房间,拿了房卡,服务生也帮她拿起了行礼,他这才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若曼没搭理他,只是他转身往外走的时候,若曼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影上,程君善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若曼赶紧收回视线。
“小姐,这边请。”服务生拿着若曼的行礼,若曼点点头,跟着服务生往电梯的方向走,电梯到达了第28层楼,打开的那刻,若曼叫住了服务生。
“不用送我去房间了,我要退房。”只是让若曼怎么都想像不到的是,当她到前台退了房,拿着行礼往外走的时候,程君善的红色车子从一旁停在了她的脚边,她地盯着那慢慢摇下的车窗,程君善一脸我就知道的眼神看着她。
“我就知道你会和我玩这招。”程君善说:“为什么要这么做?解释一下。”
“有什么可解释?”若曼撇开视线,“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我在哪里,就是不想再看到你,你到底是我的谁,干什么总是跟着我?我请你不要管我好吗?”
“当然不好!”程君善义正言辞,“你不想看到我是你的事情,可你不能强求我不想看到你啊?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情况,我不放心你在我看不到地方。”
“程君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曼气愤地望着他,眨着眼睛,无奈地说:“你怎么和你姐姐一样可恶?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很开心吗?看到我无家可归无路可走,你觉得很有趣吗?你就那么喜欢痛打落水狗?”
“你……”程君善被若曼给气笑了,“你怎么能把自己比喻成狗呢?”
若曼深吸一口气,反倒被程君善给气红了眼睛,她也不说话了,只好拿着行李箱又往酒店里走,只是那表情真是说不出的委屈与气愤。
身后后面响起开车门的声音,程君善吩咐保全把车子开到停车场去,然后跟着若曼进了酒店,若曼到前台开房间的时候,程君善先一步拿出了卡,“开一间两室一厅的套房。”
若曼瞪着他,然后又把卡递过去,“我要之前那间……”
程君善一把将若曼的卡抢了回来,并反手抓着若曼的手往电梯里带,“开这么多房间干什么,和我住在一起不好吗?还有一个照应,乖,别闹脾气。”
“程君善,你放开我,你、你混蛋!”
“好好好,你说得对,我是混蛋,大混蛋。”
若曼没他力气大,偏偏又挣脱不开他,气得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似的抽泣起来,“你到底是要怎样啊?我求你放过我行不行?我都已经离开顾家了,你到底是要怎么整我你才开心?”
他却抓着她的手更紧了,拉着若曼进了电梯,还夺过了服务生手里的行礼,空旷的电梯里,顿时只有两个人。
程君善松开了她的手,很郑重地按着她双肩,一字一顿,“纪若曼,我是在关心你,我是在担心你,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在整你?”
她呼吸一怔,抬头看他,男人漆黑的瞳孔里复杂难辨,似乎还夹杂着无奈与受伤,可是若曼不懂,他到底是有什么立场关心她?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因为我姐姐的原因,你就随随便便把我归类对吗?这样对我公平吗?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从认识到现在,我到底是怎么你了?”
“我……”若曼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程君善见她无措笑了起来,“倒是你,一见面就抱我,抱完就赶,在墓地也是,再一次把我当替身用,用完还打我……”
听前面的时候,若曼还以为自己被这小子给表白了,听到后面才明白,什么表白,跟本就是在挑衅!若曼气呼呼地,一把推开他的手。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请你离我远点,我不需要你的关心,请你看清楚自己的立场。”若曼从他手里一把扯下行礼,转身拿背对着他。
可是身后却响起他不确定的声音,“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若曼全身一僵,身后响起憋笑声,还有欠扁的话,“好啦,想什么呢你,我最多也只是对你有好感而以,剩下的就是愧疚与怜惜了,毕竟这年头比你还楚楚可怜的女人实在不多,很能吸引男人的保护欲,刚才也没跟你表白,别紧张。”
若曼眨眨眼睛,想了想说:“你想太多了,我对小孩子没有感觉。”
身后忽然安静了,若曼在想自己是不是伤害他的自尊心了?还是无意识中真的拒绝了他的表白?难道身后这小子真的对她存了那种心?
顿时,她感觉到一阵的无语跟紧张。
出电梯的时候,若曼往他脸上瞟却发现没什么异样,反而在她进房间的时候,身后的人忽然开口,“纪若曼,你真的不记得了?我跟你可是大学同学。”
若曼转身,吃惊地盯着着他。
程君善又补了一句,“应该说是你大三隔壁的校友。”
这次若曼露出了‘你是骗子’的表情。
程君善失笑,“是真的好不好,我骗你做什么?还记得4月份的联谊吗?当时你戴着一顶又黑又丑的帽子坐在角落里,像个又丑又无趣的雕像,我找你搭话,你却完全无视,真是拽得不行。”
若曼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当时那个聒噪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个吗?
“后来,我听人说,你其实有个在谈的男朋友,只是在外地,那天也只是被宿友拉去充数的。”他一边说话一边往沙发上靠近,最后坐下,优雅的翘起了二郎腿,“知道你是我姐姐男朋友的姐姐,是在姐姐嫁给顾凌驰之后的事情了。”
若曼站在门口发呆,想了想,原来口口声叫自己姐姐的程佩琳竟然比自己至少大上两岁……而纪智盛至少比程佩琳小四岁。
程君善:“知道你的男朋友因病去世,也是因为姐姐调查过你。”
“程佩琳调查过我?”若曼看着他,“这么说,眼角膜的事情……”
“对,也是姐姐,就是圣诞节那天。”程君善说:“抛去别的不说,顾凌驰好像真的很爱你,当时明明正在与婶婶一起吃饭,姐姐忽然问我是不是认识你,还说我们上的是同一所大学,然后又说出了乔道远的事情,顾凌驰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他喝了几杯酒,就说临时有事什么的……”
“我要休息了。”若曼忽然不想再听了,推开门进了房间,然后反锁了门。
若曼进房间洗澡睡觉,可是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些天太多人的名字印入脑海,赵凤敏、纪智盛、程佩琳……这些人的名字,总让她想起不愿意回忆起的过去,令人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