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伍子胥一脸谦逊,开门见山道:
“公子,我这次来,是想介绍一个人给你!”
公子光又起疑窦了,这伍子胥在耍什么花招啊?好好地为什么给自己介绍?那人又是谁?一个个疑问不停地从公子光的脑子里蹦出来。
“哦?这人是谁?”
“他是我在逃亡过程中相识的一个朋友,名叫专诸。”伍子胥答道。
“朋友?你为什么要把他推荐给我?”公子光毫不客气地诘问道。
伍子胥其实早就料到公子光会问这样的问题了,任何人都会问这样的问题,何况公子光对自己已经产生偏见,尽管自己跟公子光有一丝交情,但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下子就能建立的。
“专诸是个人才,千里马只有伯乐才能享有!”伍子胥正说到公子光的心坎里了。
公子光不动声色,故作深沉,其实心里早已风起云涌,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想要实现自己的伟大抱负,手里没有一两个才能出众的得力助手作为左膀右臂,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他有何过人之处?且说与我听听!”
伍子胥看见公子光显出兴趣,心里也高兴。
“专诸虎背熊腰,一身壮胆,有一人当万人之势。剑术高超,空茎剑更是运用自如。”伍子胥说道。
“武功高强的人,我门下也不是没有!”公子光门下食客众多,能文能武的并不少。他知道,以伍子胥的眼光,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内容都在他嘴里还没说出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不爱功名利禄,有大丈夫的气概,能为自己的朋友两面插刀,值得信任!”
伍子胥知道,自己要打动公子光,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获取公子光的信任。
他把自己初次与专诸相遇的事情告诉公子光。
公子光哈哈大笑,但是随即有收敛了笑容,陷入沉思。
“嗯嗯,如此看来,此人非同小可!”
“的确,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待我好好考虑一下!”
公子光做事向来谨慎小心,不急于做决定,现今伍子胥所荐之人确实不错,但是只是口中之辞,不足为信,还是待亲自见了此人再下定论是好,便与伍子胥约定会面时间,改日宴请专诸。
是日,专诸乘着伍子胥的马车来到公子光的府邸,公子光早已在门口恭迎多时。
专诸一下车,公子光便迎了上去,道:
“久仰久仰!前几日听子胥谈及你,今日相见,果真是气宇非凡!”
专诸心里有数,知道这些都是客套话,便谦逊地回答道:
“承蒙公子抬举,今日有幸见到公子,实在是在下莫大的荣幸!”
伍子胥偕同专诸进了厅堂,这里早已摆下美酒佳肴。
“专兄是哪里人?”
“在下吴国棠邑人。”
“那专兄家里还有其他家人吗?”
“家中还有一妻一子一女,还有七十八岁的老母亲。”
“老人家身体可好?”
“承蒙公子关心,母亲身子还健朗,只是双目失明,行动不便。”
“前几日子胥跟我说起你,说你身手不凡,有勇有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或许不知道,我这个人,没有其他什么优点,就是爱惜人才,门下数百名食客各有各的长处……”
“公子,子胥兄与我相识的时日也不长,但是交识甚深,也可以算得上半个知己了。我并没有子胥说的那么智勇双全。”
公子光知道这些话都是专诸的自谦之辞,但是从他的言行举止来说,专诸确实不错!
“专兄过谦了。”
“公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吧!”
“您觉得君臣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公子光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信任!”
“没错,若君王失信于臣,则君臣生隙,国必不治。”
公子光点头称赞,道:
“专兄所言极是,我先敬你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伍子胥在一旁,看着专诸循序渐进地破除公子光的嫌疑,心里颇为赞叹,面露喜色。
“子胥,你真是好眼力啊!这么优秀的人竟然被你发掘出来了!”
“哈哈,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伍子胥笑了笑,又看了一眼专诸。
“嗯,没错,专兄,今日咱们开怀畅饮,顺便为你接风洗尘!”
“谢公子盛情!”
宴毕,公子光想留专诸,可是专诸念及家里妻儿还有母亲,准备回家先交代一些事,跟亲人辞别之后再来府上。公子光见他有这份孝心,便也不好挽留。
说了几句道别的话,随即,伍子胥与专诸便离开了公子光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