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二话不说地走了,没有跟任何人道别,只留下一封信。
专诸看着手中的那封信,上面写道:
专兄,不辞而别,还请恕罪!久居官场,内心压抑,汝今既深得公子赏识,余亦可借此闲暇隐居山野,陶冶情性,放松身心,故暂离些许时日,请兄切勿念挂!
子胥
专诸看着伍子胥的笔迹,一脸茫然,又想伍子胥定有自己的计划,便也不多想。
又过几日,公子光来人传话,迎接专诸入府。临行前,专诸跪着向母亲道:
“娘,孩儿此行奔走以效公子,您老不必牵挂,隔些天我就会过来看您!”
专诸母亲睁大眼睛,眼珠骨碌骨碌地转动,四处找寻他,可惜双目失明,只能依靠一双爬满老茧的枯手抚摸专诸的脸颊。
“儿啊!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在公子府上要懂礼节,不能再像平日一样四处惹事,打架动手啊。”
“娘,您放心,不会的!”
专诸又转身向自己的妻子说道:
“你在家里好好地服侍娘,有什么需要的就叫人告诉我,还有专儿,你要好好地培养他,让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专诸妻点头答应,泣涕连连,泣不成声。
公子光府内。
“专诸,如今有你这样的人才真是老天对我的眷顾啊!”公子光笑着对说道。
随即,公子光直言不讳,把自己对吴王僚的怨恨和不满以及自己想杀僚自立的想法一一告诉他。
“老天有眼,派你助我找回失去的王位,我实在是无比幸运啊!”
专诸乃道:
“先王余昧去世,僚继承王位,这本是他应该的,无可厚非。公子为何要杀吴王呢?”
“你有所不知,当年我祖父寿梦死后,有四个儿子,父亲诸樊、大叔馀祭、二叔馀昧相继即位,三叔季札德能最高却无心王位,屡辞王位而不授,便去国奔走他乡。二伯病故,三叔不受王位,国家空出王位,有资格继承王位的是嫡长子,而嫡长子的后代就是我。现在吴王僚凭什么替代我继承王位啊?!我虽不才,没有能力掌管政事,但是没有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我是不会服气的!”
专诸说道:
“为何不让大臣们跟吴王直言呢?干嘛非得私自安排剑士刺杀吴王僚?”
公子光却不以为然,他深知吴王僚的本性,贪婪而不知退让,曾经余昧去世后,他为了得到王位,到处讨好大臣,简直不择手段!
他又回想起僚刚上台的时候,自己拼命夺回艅艎的场景。当是时,公子光率领两万吴军,沿长江直上,本想直捣楚军老巢,可是不料楚国水军也并不是吃素的。那时,吴国的造船业已经很发达了,水军也日益成为吴国伐楚的主力,为了给吴军提供水上作战的武器装备,吴国特地在太湖边上建造了造船的工场——舟室,能够制造不同形式的、不同性能的船只。公子光出征之前,僚便把自己心爱的“艅艎”交给他使用,以助他一臂之力。这“艅艎”,设骁将一,守备一,兵三千,可谓水上巨无霸,无人能挡。公子光也知道,艅艎确实是楚军的克星,因此便疏忽大意,疏于防备了。“骄兵必败”,果然,楚军乘夜偷袭,一百多个楚军士兵,划着二十多只小舟,在夜色朦胧中悄无声息地接近了硕大无比的“艅艎”。当时,公子光只安排了两百多个士兵充当船夫,几十个士兵留守戒备,其他人都往公子光船上喝酒娱乐去了,所以,楚军来的正是时候,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便上了船,然后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便干掉了船上的吴军,劫了艅艎,急匆匆地驶向楚军军营。可是楚军对艅艎并不了解,所以只能摸索地驾驭它,行驶速度很慢。吴军见艅艎莫名其妙地朝着楚军军营驶去,觉得不对劲,便急忙向公子光汇报。公子光立马感觉大事不好,看着眼前自己吃喝玩乐的场景,不免内疚懊恼,十分后悔,即刻集结军队,率领水军紧追不舍。可是艅艎毕竟是大船,虽说可以赶上,但是要登上甲板却是不易的。更别说艅艎在行进,还有楚军在上面守备着。公子光知道是自己玩忽职守,才丢失艅艎的,责不旁贷。况且僚对自己如此信任,连自己心爱的艅艎都调派给自己了,万一这次没有追回,不仅要受到僚的质疑,更会让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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