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西疆,昂山城。
北有岳山,西有昂山。岳山之中上至宗为尊,昂山左近群雄汇聚。
那昂山城中最大酒楼,镇西楼中,早茶正热。一楼大厅宾朋满座,翘首以盼,只等那台上大戏开锣。这群人中,农夫小贩不一而足。令人意外的是,酒楼中央那张戏台之上,只放了一张矮桌。
不多时,楼中竹竿棒敲三响,台下议论之声一顿。便见到一个汉子走上台来。那人身穿长褂,只有五短身材,偏偏迈着四方步,没几步便走到了桌前。
如此看来,那矮桌倒是和那人身高正符。
矮个子朝下众人拱手,看来便是今日的主讲人了。
台下见台上行礼,纷纷鼓噪起来,这戏文还没开讲,台下鼓掌声与欢呼声已如声浪。
矮个说书人没有立即开讲,而是将袖管向上卷了三翻,一丝不苟。他又从兜里掏出一个丝绒布袋,轻轻打开,从布袋里抽出一番暗紫色醒木来。
“啪!”醒木一顿,这书才算是开场。
矮个说书人唱道:“王朝更迭,日升月落,是非成败转头空,江河万古奔东流。人说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江湖中人如那岳山红枫,红透一时也有落叶归根。”
说到此处,这矮个说书人稍稍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五年以来,江湖风云变幻,旧人已去,新人将来,想必大家都听过那段顺口溜吧。”
台下也不知是托儿是捧,有人应声说道:“那一段儿啊,先生快给说说。”
台上矮个先生这才说道:“一袭白袍镇九霄;二分北境岳与盟;三修真元江湖行;四断鬼愁丝犹连;五大狂徒莫相逢;六点戒疤背后纹;七星纵横守南疆;八将昂山义气重;九子还需敬真龙。”说完这一段,矮个先生又是稍作停顿,“其中意思想必诸位耳熟能详,今日咱们便来说说其二,北境之中岳山上至宗与那三道联盟。”
矮个先生将那惊堂木重重一敲,“十日之前,北境三道联盟论剑盛典,发生一件惊天大事,原三道联盟天人道统领吴可道勾结朝中暗势,与血煞影子联手,意图刺杀上至宗掌教许淳元,一统北境武林。”
台下一阵吸气声响。
矮个先生面露愤恨之意,“此子狼子野心,暗算许道长在前,构陷巫统领在后,嫁祸石统领为实,若非一人出手,那北境江湖几成泥沼。诸位!”矮个先生身子向前微倾,“可知那人是谁?”
“是谁?”台下一阵疑问之声。
“咳咳……”矮个先生卖起了关子,“在下这嗓子啊,倒是有些干了。”
台下哄笑声起,倒是有人一拍桌子,“给先生来一壶上好的昂山茶尖,算我账上。”
矮个先生微微一笑,拱手致谢,随后说道:“却说那力挽狂澜之人,正是失踪已久的龙岭火神,花袍姜杉!”矮个先生一敲惊堂木,加速说道:“说起这姜杉,五年之前曾是九霄文榜第二,于那狄国入侵之时,率万余残兵老将,牵制击败狄军二十余万。后又有九霄文榜第一扬獍总领三国之力来犯。姜杉与之周旋,不落下风,最终合众人之力将那国士无双之扬獍逼死于南下途中。只可惜至此之后,那姜杉也不知为何伤了眼睛,从此江湖难见。”
憾然之声于这大厅之中此起彼伏。
矮个先生嘴角一勾,稍提音量,“好在,世上恶事不绝,花袍终有复出之日!”
小二将昂山茶尖递上台来,矮个先生抓起茶壶便饮了一口,“那姜杉复出之日又是石破天惊之著。诸位皆知鬼见愁于那五年之前分裂成为四部,如今那姜杉便是持古派首领掌事,统领一派事物,匡扶天下大义。”
“不就是个天人道的统领嘛。什么石破天惊,还以为有多大事儿呢。”有人嘟嘟囔囔地不满道:“若是这点破事儿,店家你可得赔我茶钱。”
“小事?”矮个先生并不着恼,他意味深长地一笑,“诸位觉得,那姜杉重出江湖,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小小的吴可道?”
矮个先生闭紧嘴巴,环顾一周。
听众好奇心起,皆是屏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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