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镇,常胜楼。不过一夜时间,这镇子就像是空了一般,街面上都见不到几个人影。
阎三更用牙签剔着牙齿,从常胜楼中走了出来,一边走着,他还打了个酒嗝,“这常胜楼的将军米酒倒是不错,下次再来可得多喝几壶。”
何必知跟在阎三更侧后方,同样迈过门槛走了出来。他先是抬头看了眼天色,随后用红颜扇遮着脸,满眼嫌弃地看着阎三更,“一大清早就喝酒,你也不嫌难受。”他的话刚刚说完,身后又是传来一声饱嗝。
风易飞拍着圆圆鼓鼓的肚子,被屠炭扛了出来,“哎哟,别走啊,我还能吃,再来一笼将军糕,不,要两笼!”
屠炭抓着何必知的手臂,只能无奈苦笑。
何必知甩开红颜扇就在风易飞脑袋上敲了一记,“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
风易飞委屈地摸着脑袋,“这不是你们说的嘛,昨天夜里忘了我和炭哥,今天早上这顿早饭算是陪给我们的。”
何必知以扇遮面,“让你吃,你就吃啊,正当我的银两都是大风刮来的?”说完这话,他还觉得不解气,一扇子拍在风易飞那圆圆鼓鼓的肚子上,“你小子一会儿不让骑马,就跟在咱们后面跑,权当给你消食。”
“啊?”风易飞顿时消沉了下来,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耷拉在屠炭肩上。
一只小手从他身后伸了过来,手上正拿着一块黑米做成的糕点。糕点上用枸杞点缀,还冒着丝丝热气,“风哥哥,给你将军糕。”
风易飞闻着香味就回过头去,正看到小木头举着将军糕,满眼真诚地看着他。风易飞顿时觉得心中一暖,伸手就把将军糕接了过来,“还是小木头知道心疼人。”风易飞又有了许多活力,将将军糕塞进了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小木头看着风易飞那吃得很香的模样,顿时微笑起来,“风哥哥,你吃慢一点,我娘亲说了,多吃一点才有力,一会儿才好跑去西疆。”
风易飞听到这话差点没有噎死,面孔憋得通红,弯腰咳嗽了起来。
阎三更与风易飞见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五人就这么在街边站定,扫视着空空如也的街道。
“这破镇子看着让人就不舒服。”阎三更不满地皱起眉头来,“那些江湖人不来的时候,冷冷清清的,像个鬼镇。”
屠炭叹了口气,“一年到头就赚这些辛苦钱,前两天乡亲们也该是累着了,这些日子多多休息也是应该的。”
“镇子里的百姓休息也就罢了,那些江湖人士呢?”阎三更抱拳在胸,“咱们昨天可是大发神威啊,怎么就没个夹道欢送什么的?再不济,送个锦旗也好啊。”
“送个锦旗?上面写什么?吃喝嫖赌?”何必知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烛龙一早就把消息放了出去,许道长这会儿护送储君武毅回王都,那些江湖人可不得凑凑热闹,来个沿途护送?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啊,怕是半路上连个劫道的都不敢冒头。”
“都是些没骨气的家伙,要老子说,要劫就劫大队伍,那油水才足。”阎三更捏着下巴回忆起来,“想当年老子在燕狄边境劈柴的时候,专找狄国的大商队,开张就够吃一年。”
“好了好了,别说你那些光辉历史了。”何必知很是不耐烦地向常胜楼后方张望,“让楼兰去牵马,怎么还没有来?”
正说话呢,判官一声长嘶便传了过来。
众人扭头去看,便见到楼兰和掌柜的将众人的马牵了过来。
一夜休整,马匹的状态恢复得不错。判官神采奕奕地在前领头,颇具老大风范。白玉狮子似是有些不服气的,不过因为被掌柜的牵着,自然比楼兰落后了一个身位。
“你这憨货。”阎三更上前搂住了判官的脖子,用力蹭了蹭,“今天可得跑不少路。”
判官舔着阎三更的脸颊,丝毫没有将路途遥远放在心上。蹭了一会儿,阎三更便准备翻身上马。
掌柜的却是上前两步,抓住了阎三更的胳膊,“这位,大侠。”
“大侠?这称呼还算可以。”阎三更笑眯眯地看着掌柜的,“掌柜的有何指教?”
掌柜的回道:“这个几位客官既然要走了,是不是应该把房钱给结一下?”
“房钱?什么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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