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刚放学回到家就见我奶奶在我家里屋里坐着。
她一边擦着鼻涕和眼泪,一边泣不成声地说:“当初娶这个媳妇,我说什么来,就说不行可你们死活不听,现在好了吧,这婚才结多久就离了,媳妇最后跑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我的母亲坐在一旁不停地给奶奶递着纸巾。
只见奶奶又接着说道:“娶了后我就一直心里不踏实,所以我这个做婆婆的只能想法设法对她好啊,可到头来呢人还是跑了,还把我的孙子一起带跑了。”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个事啊,都没想到啊,这好端端的怎么人就跑了呢,问他小叔,他小叔也什么都不说,到底是什么事两人非要闹到这个地步,哎这倆人啊。”母亲边说边摇了摇头。
我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心想肯定是小叔和小婶吵架了,而且是很严重到架,既然小叔都没同奶奶他们说,那自己也是不能说的,既然是秘密肯定小叔是不想太多人知道。
自打小婶走了后小叔的摩托车声就很少再村口按时响起了,他不再去镇里做工,不再买鸡蛋糕,有时他在家里看电视或者睡觉,聚众闲聊的人群中虽能偶尔看到小叔的身影,但也是极少的次数。
总之小叔变了,变成了一个另外的陌生人。
后来没过多久,戴军的爸爸妈妈也离婚了,大家无比诧异怎么就这么碰巧一个接一个的离婚,说是村里最近八成中了离婚的咒,太晦气了。
他们都说戴军爸爸外面有了人,具体是什么来路的人大家也不清楚。
他们又都说戴军爸爸提离婚时没要一分钱,家里的所有积蓄包括土地都留给了戴军妈妈和戴军,这点做得还有男人样。
但村里人都不知道小婶和戴军爸爸为什么离婚,他们这离婚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只有我和小叔知道。
镇上的姨娘家里盖房子,奶奶张罗着说让我小叔过去帮忙砌墙,省的他天天窝在家里难免会想起小婶的事情,手头上有活干人自然就显得精神些。
姨娘说我小小年纪也天天家里不要闷坏了,正好她家地里的西瓜熟了,想我去吃个新鲜瓜,于是硬是说服了我母亲让我也跟了去。
粉水泥是小叔在镇上常干的活,之前水泥他粉得均匀又平整,镇里找他做过工的包工头没有不夸赞他手头技术的。
小叔赤膊站在木质高角架上给高高的红砖墙粉水泥。
我蹲在姨娘家的凉棚里,不时抬头看看我小叔,夕阳打在他黝黑的脊背上,光溜溜的。
姨娘让我进屋往塑料水壶里倒上些凉白开,再用绳子把壶嘴拴上送到井水里去浸一会,小叔完活喝得舒服些。
可我凉白开还没倒完小叔就出事了。
姨娘说他想啥想出了神,一脚踩空就失足摔了下来,头朝下摔的,脑门磕到一块水泥砖,顿时头部鲜血直流。
我听到声响就一下子冲了出来,小叔躺在一片血泊之中,他一直在眨巴眨巴着眼睛,没有呻吟一声。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