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万万不可!”
屋内跪了一地,上次魔教圣姑前来,分明就是要皇上死的架势,魔教的圣女都死了,现在魔教怎么会给皇上治病。
不置之死地就是万幸了。
蔚祁然也沉默了,半晌问道,“可还有别的办法?”
太医只当他心中还有顾虑,忠心耿耿的开口,“皇上,非是臣不曾尽心尽力,可是蛊术和医术,隔行如隔山啊。”
他们是救人治病。
而那些修习蛊术的,哪怕是雇医也有弹手之间要人性命的本事。
“皇上!”
蔚祁然披着衣服起身,挥了挥手,“都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次日。
皇上下旨,全国范围内寻找医术精明者,纳入太医院。
前来的人不在少数,而当选者却只有三个。
被蔚祁然注意到的是那叫做孤雁的雇医。
和其他殷勤的不太一样,一双眸子清清冷冷的,不曾蕴含着多少的温度。
像极了最后的燕清歌。
“为何不摘下面纱。”蔚祁然深深的看着孤雁,好似孤雁的面罩摘下来后,就是燕清歌活过来了一样。
孤雁毫不犹豫的摘下了面纱,是一张让蔚祁然全然陌生的脸孔。
蔚祁然很是相信,他绝对不曾见到过这个人。
只有这双眸子,像极了那个她。
孤雁重新戴上面纱,冷然开口,“皇上,您好奇的也已经看到了,接下来我们可以开始治疗了吗?”
“可以。”
第一次遇见以后,孤雁每隔一天要用一个时辰的时间来给蔚祁然调理一次身体。
每次孤雁过来的时候,蔚祁然都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
目光紧紧的跟随着孤雁的身影。
孤雁从来都不会和蔚祁然多说话,做好了日常的治疗就带着他那神秘的箱子离开,回到住处。
这天,孤雁刚离开,脚步就顿了下,然后和往常一样的回到住处。
御书房内,暗卫跪在下面,“皇上赎罪,臣好似被人
发现了。”
直到现在,他还觉得不可思议。
在暗卫里,他的武功也是数一数二的。
那孤雁的脚步虽说只是停顿了那么一瞬间,不过他知道,孤雁绝对发现了他的存在,甚至可能还发现了他身后的主使者。
这怎么可能?
暗卫只是这么想着,就觉得说不出的荒谬。
可是孤雁那一瞬间的反应,真的很奇怪,如果真的发现了他的跟踪,为什么又要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别做没有必要的举动,继续跟踪,孤雁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都要汇报。”
蔚祈然把酒都让人放起来了,屏退了暗卫一个人皱眉沉思着。
这个孤雁就算不是燕清歌,可是凭借他对孤雁身上的那种感觉,起码也是认识燕清歌,或是很亲近的人。
魔教的?
武功,蛊术,似乎一下都对的上了。
是清歌的朋友吧。
两日后。
“皇上,绿豆属寒,并不适合您食用。”孤雁才一进来,就看到蔚祈然手边的小桌子上摆着一盘豆沙糕,本能的皱眉。
蔚祈然没说话,一双眼贪婪的盯着眼前的蛊医。
这个孤雁长的没有清歌好看,可是偏生那一双眸子像极了燕清歌。
眼睛微微弯起的那一点弧度,还有故作冷硬的语气,都想极了她。
“皇上,草民脸上有东西?”孤雁有些逃避蔚祈然的目光,并且在努力的和蔚祈然拉开距离。
蔚祈然才刚刚摇头,孤雁就开口说了下去,“那草民现在就帮皇上换药。”
说是换药,实际上就是几个蛊虫吸食蔚祈然血液里的毒素。
吸食完毕孤雁就把蛊虫装到小瓷瓶,放回背篓里,然后打开另外一个瓷瓶,重复之前的操作。
只不过这次的蛊虫和之前的,长得有些不一样。
孤雁也没有说这只蛊虫有什么作用,蔚祈然也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她。
这时,一直五彩斑斓的虫子顺着孤雁的手臂爬了出来。
蔚祈然脸色大变,死死的盯着那只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