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这个?”蔚祈然死死的盯着那只蛊虫,惊疑不定的开口问着。
他曾经是见过一模一样的蛊虫的。
甚至还亲自踩死过一只。
直到现在有的时候他在睡梦中还能听到那只蛊虫的叫声,燕清歌垂下的头……
“你怎么会有这个?”
虞姬不是说,每一个人的本命蛊虫都是不一样的吗,他怎么会这么巧,遇到两只一模一样的。
孤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摆弄着她的蛊虫不曾开口。
蔚祈然想来他的态度不算是很好,开口的时候努力的让语气好一些,不要那么高高在上,咄咄逼人,“我曾经有个朋友,有一模一样的蛊虫……”
“这玩意怎么样的,朕想养一只一模一样。”蔚祈然盯着那蛊虫的眼神里满是眷恋。
一直沉默的人,突然抬眼看了蔚祈然一眼,“这模样的,找不到了。”
“这不可能!”
他分明记得燕清歌的那只,就和眼前的这一只长得一模一样,这蛊医都有,就证明在这个世上,一模一样的蛊虫,可能还会有第三只。
他是皇上。
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只是想要一直蛊虫又怎会得不到。
“这蛊虫曾经有两只,但是另外一只主人已经亡了。”年轻的蛊医把几只蛊虫放在一起,手上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
蔚祈然的脸色更白了些,喉中一阵腥甜。
耳畔像是有人一直在重复着蛊医的那句话,“另外一指的主人已经亡了……已经亡了……”
另外一只的主人,说的就是燕清歌吧。
几只蛊虫吐出了一点液体,恶臭恶臭的,这时孤雁的那只蛊虫慢吞吞的爬了过去,也吐了一点在里面,瞬间清香扑鼻。
蔚祈然看着那几只蛊虫,心中百转千回。
这个香气他之前也闻到过的。
不是踩死燕清歌那只蛊虫那次,比那次可要早了许多。
之前燕清歌偶尔会给他做一些糕
点,量很少,上面却都有这样的清香。
蔚祈然感觉他举例某些真相越来越接近了,越靠近越胆怯。
“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吗?”
孤雁还在继续往里面加料,言简意赅的回答着,“养神。”
蔚祈然一个人转身先去了里间。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蛊医的手顿了下,淡漠的眸中划过一抹异样。
养神。
他刚刚分明看到了那蛊虫吐出那液体的一瞬间,蛊医的身体一下子都变得羸弱了不少。
摆明了那东西的制作,对制作者本身是有伤害的。
蛊医的身体他可以不在意,他给了蛊医财富,可是燕清歌,他那么误会她。
他真的不是人!
蔚祈然咳了咳,虽然嗓子里一片腥甜,心上也隐隐约约的抽痛,倒是没有之前那种感觉他随时都会一命归西的感觉了。
外面传来阵阵的脚步声,蛊医端着一个精致的搪瓷小碗站在门口的位置,轻声说道:“皇上,该喝药了。”
话音刚落,就端着药转身去外面等他。
这蛊医很在乎皇宫内的规矩,也很注意和蔚祈然之间保持合理的距离,不会轻易靠近蔚祈然。
蔚祈然盯着她消瘦的手腕,然后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阴测测的盯着孤雁,“如果朕一定要你的那只蛊虫,你待如何?”
孤雁一怔,反手把蛊虫恭恭敬敬的送了上来,“那从现在开始,这蛊虫就是皇上的了。”
“那你呢?”
蔚祈然的本意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试探一下,还有没有机会找到一模一样的。
他可没想直接抢夺别人的本命蛊虫的意思。
这真的是本命蛊虫吗,孤雁怎么会这么爽快。
“最多元气大伤,死不了,草民若是拒绝了,只怕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清瘦的身影安静的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帝王,平静的目光中没有太多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