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滔看着千红倒霉就高兴,对于这个硬生生插入自己的生活、阻扰了自己幸福的男人婆,他巴不得在她身上使出十大酷刑,让她哭着求着离开,再也不敢回头来见。幸而千红是经得起打击的人,她很早就适应了被人取笑、打击和折磨的日子。她不缺乏百折不挠的勇气,也不缺乏镇定和耐心。褚滔的猖狂在她眼中只是幼稚的代名词。她甚至懒得揭穿真相,由得褚滔显摆、得意。
既然已经准备笑到最后,总要仁慈地让敌人高兴一阵。
褚滔继续挖苦人:“我总算发现你的一个优点——你的存在给予我莫大的乐趣。知道么,就像小丑一样,丑是丑了点儿,但是胜在能够博人一笑,哈哈哈,说实话,我现在真不着急赶你走,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去!”
说着,他抓起千红的手,狠命一捏——原意是想给千红一个难以忘记的教训。哪里知道千红早有防备,提早一步反手一扯,他顿时脚下一滑跌跪在地。只听得“咚”一声响,两行泪花便从褚滔眼角迸溅而出。
千红痛快地大笑。
“哎哟,哎哟……怎么这么痛啊?”
吃力的声音从床下传上来,千红笑声顿消,换作了慌张和担心:“大河,摔得很痛吗?”
大河几乎要哭出声:“很——痛——你刚刚还笑我?”
“没,刚才不是笑你,我笑褚滔呢!”
千红觉得十分憋屈。刚才那股痛快才刚刚扬起来,马上就得卷起来塞回肚子里,就像垂涎欲滴的时候面对一只香喷喷的鸡腿,不幸还没来得及嚼烂就囫囵地哽在脖子上似的。而且害的是褚滔却痛在大河身上,用自食恶果来形容千红一点也不过分。
她在心里叹气:别人的爱情可以分享好的、不好的、痛苦的、欢乐的各种感觉,可是自己呢,好事坏事统统不敢跟大河交待实底,面对褚滔就更不用说了。如果两人同时有病,病对病等同于两个喝醉的人,随便胡说八道什么也是一种乐趣。哎,终于知道众人皆醉我独醒是多么痛苦的寂寞……
“可是我好痛耶……”大河伸出脑袋搁在被单上,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孩儿,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样子。
千红心中一软,顿时将之前的自怨自艾抛到九霄云外。
“乖,上床来,姐姐给你吹吹。”
大河迟疑地眨眨眼:“我记得之前就是跟你一起睡在床上的,是不是你用脚把我踹下床的?”
“哪有!”千红到底心虚,外强中干地撑着一股虚气说:“是褚滔自己脚滑了跌倒的,我还伸手去拉他来着,我都受伤了还去拉他耶,我容易嘛我?”
大河关心地问:“伤到哪里没?”
“没有。”
“抱歉!”大河细心地替千红掖好被子,满脸心痛,眼神深沉几欲让人醉去,“真的很抱歉,为了我让你受了很多苦。”
一抹绯红烧起,千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为的是掩饰她的绝对心虚。
大河微微抬起千红的下巴,凑上去轻轻吻了吻:“好好休息,晚安!”随后,他轻抚千红的发丝,恋恋不舍地松开,轻手轻脚走到陪护病床上躺下。
屋里安静下来,夜的沉静悄然笼罩。
千红缩了缩,一股暖流在心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