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没法把这些油料换成银子,所以仍然留在工作室里的。当然,那组抵押给赌场的画如果要算在褚滔头上也不是不行的。
不过,千红在这里小小地耍了点儿心眼,有意让大河误会,乃是为了埋下伏笔,以便施展“阴谋”。
话说大河为自己的艺术默哀了三分钟以后,忽然又想起了家俱:“那些家俱卖了多少钱?”
“我想大概……大概就是之前赌场里抵债的那么多……”
“那不是只有十几万?”
“大概是吧!”千红啧啧称奇,“没想到那几副破木头还满值钱的嘛,居然能值十几万!”
大河报之以满脸无奈:“可是那几副破木头本来值上百万的。”
千红顿时从床上弹起三尺高:“什么?有那么值钱?”
大河解释:“其中还有古董家俱,从欧洲买回来的。”
千红顿时破口大骂:“那个败家子,早知道他这么傻,我就应该……”
“你应该什么?”
“应该早点儿凑钱把这些家俱先买下来的。”
大河绝倒!
千红很认真地想了想问道:“这座别墅值多少钱?”
“啊?我想总有个两百多万吧!”
“你估计我出十万,那个败家子会卖给我吗?”
大河失笑:“你要我送给你好了!”
千红翻白眼:“无功不受禄,我才不要你送的什么东西。但是有人自己犯傻折价卖给我,我还是愿意要的。”
“那你不用想了,小别墅挂在我妈的名下,除非你嫁进来,否则她是不可能折价十万卖给你。”
“是吗?”千红皱皱眉,仿佛很失望的样子,心里却舒了口气:只要褚滔那家伙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卖掉,那么她的计划就可以进行了。
大河打了个哈欠:“好累,忙了一个晚上,突然想睡觉了。”他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千红,两只手也颇不老实地在床单上摸来摸去。
千红立即转身蒙头,并朝着某处一指:“喏,你的床在那儿!”
他们所在的房间乃是一家私立医院的贵宾房,不仅环境优雅、房间宽敞、设施齐全,还有专门的陪护病床。
大河对那张陪护病床视若无睹,腻乎乎地往千红身上靠。千红左推右拒躲不过,只得让大河抱在怀中。大河爬到千红身边,搂住心上人啵了一口,顿时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休息。
千红明智地没有动弹。
没过一会儿,身上的人动了动,忽然睁开眼,跟千红四眼相对、鼻尖相碰、唇齿相偎的,然后便是一声大叫:“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做!”千红无辜地指了指被单,并且说明,“而且是你主动压在我身上的——我早知道你今天必定还要出来走一遭。”
褚滔满口讥讽:“哦,又成了神算了?”
“不需要神算我也知道,你设了那么大一个套,难道忍得住不来看看结果么?”
“哼!”
“实话说我满佩服你的,当真是做黄盖的料,苦肉计也用得出来!”
褚滔环顾四周,露出一丝得逞的坏笑:“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吧?”他以为千红是在赌场被人打的,千红淡淡瞥他一眼,也不戳穿。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
“那真是可惜了。”褚滔啧啧咂嘴,十分地真情实意,“我还以为你会向我妈求助,没想到你这么硬骨头,居然宁愿挨打!十几万挨顿打,你也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