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可阿丁一早就出现在客厅。
我从房间出来见她,睡眼惺忪,头发蓬乱,脸也肿着。和旨跟在后面。阿丁一看见我们就大口吃惊,随即拍掌笑道:“我还担心你适应不了,没想到连睡机仆都学会了!”
我瞬间脸红,摆手说不是,是我昨晚做噩梦。
可阿丁根本不信,满脸坏笑,眼睛轮番在我和和旨脸上打量。打量够了,便以手拈颌,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难怪你点名要他,原来是早就看上了。”
我有口难辩,既尴尬,又羞耻,还有种无力感——我向来嘴笨,不擅与人争辩,尤其面对阿丁这种自己脑补出前因后果的。
可尽管如此,基于旧时代对个人清白的本能维护,我还是指着和旨,坚持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他。”
阿丁转向和旨——可是并不相信,所以眼神玩味,抿嘴憋笑,像等我出更大糗,而无半点对和旨能还我清白的期待。我几近绝望,只盼着她能相信她口里并非人类的机仆。
一片期待中,和旨仍轻轻笑着,道:“确实。”
结果阿丁当场笑出声。我也尴尬到没顶,只恨这时代的房子做得太好,地上连道缝也没有,否则我一定钻进去。
和旨不大明白地看着我们,浑然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我很尴尬,却不能怪他,因为他确实没有说谎。当然问题也不在于他说了什么,而是语气,那种他一贯采用的轻柔语气——平常当然没什么不妥,但此时就未免显得太过轻描淡写,仿佛在帮我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
所以阿丁才会笑出声,而我也彻底说不清。
更糟糕的是,阿丁直接将这事盖棺定论,转而进入下一议题:解决我的心理负担。
她将我的尴尬理解为我的心理负担,极认真向我科普,说这就是机仆所能提供的众多服务中的普通一项,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而为了安慰我,她更直言好多人都会这么做,无论是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来自过去的人,所以我完全不必觉得难堪,更不需要自责,甚至自轻自贱。
我无辜忍受她的科普,心累到一句话都不想说。
结果阿丁以为我顽固,不肯接受她的劝慰。于是搬出近在眼前的例子,指着一旁同样无辜的和旨对我说:“它的前主人喜欢办宴会,男男女女的客人它接待过一大堆,我敢打赌这种事它做过不止一次。”
之后她更搬出我的句式,理直气壮道:“不信你问它。”
到这里我已经目瞪口呆,不自觉转向和旨。结果和旨仍淡淡笑,以实际反应坐实阿丁的“科普”。我更觉脑袋嗡嗡响,对他们描述给我的这个时代生出极大的拒绝。
“我不想听了。”我摆手,生硬地拦住阿丁,并反问她:“你大周日的跑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
我知道她对周末极看重,绝不愿意浪费在工作上。
果然,阿丁的注意力被转移。她拍拍脑门,才回过神来一样,大步走到长餐桌前,扶着桌角的一摞书道:“这是惟克教授托我送来给你的,是你那个时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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