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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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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惭淡,清晨的风里寒意令人冷得不禁有些瑟缩。

    大清早就出现在艮泽宫前的孔雀,独自在偌大的宫院里来回踱步,不时回头看向殿门处,是否有夜色的身影,但等了好些时侯,仍是未见她出殿。

    啾啾鸟语中,一二日复始,但今日天际悬着重重密云,见不着一丝阳光,灰蒙蒙的晨雾也徘徊在四下不肯消散,站在宫门处的宫卫,都被繁唱如歌的鸟声给催得声声入眠了,唯独心事沉重的孔雀,仍在继续一步踱过一步。

    半个月前,六器不知在私底下对日月二相说了些什么,二相竟去说服皇帝让六器代替紫荆王出兵海道,让六器派遣大批战船前往东域里的迷海千岛,准备赶在三道找齐天孙,女娲之前,先行夺下海道三岛,再进一步将海皇给寻获。

    虽然紫荆王大力反对,但皇帝仍是应允了日月二相所奏,但因为六器不想直接得罪紫荆王,故青圭与玄璜,就改派手下玉笄与玉珩前去东域。

    为了这事,压根就不愿他人踏上自己东域地盘的紫荆王,早经恼火地随着玉笄他们赶去东域多时,而不放心此事,更担心紫荆王会不问情面地与玉笄、玉珩杠上的夜色,在紫荆王到了东域后,也随即赶派石中玉借口巡逻迷陀域,在暗地里跟着去探探东域的情况。

    当夜色的身影出现在逐渐散去的晨雾中时,孔雀忙不迭地迎上去。

    “如何?”

    夜色紧敛着黛眉,“他们两人谁都没说实话。”

    孔雀没好气地哼了哼,“我就同破浪说日月二相未必会是站在咱们这边。”这下可好,很显然日月二相打算帮着六器来牵制他们了。

    但夜色却不这么想,她总觉得,方才在殿上,与一味滔滔不绝找借词推托的日行者相比,犹带一脸睡意的月渡者的脸上,那抹饶有深意的笑容就显得很诡异,仿佛正在暗地里计划些什么,又似想刻意误导他们四域或六器。

    这件事愈想愈觉古怪,素来只掌管朝中大事的日月二相,立场一直都算是中立的,从不介入四域与六器之争中,也不会在表面上偏袒哪一方,只是这回,日月二相怎会为了海道而打破素来坚持的原则?

    “夜色。”孔雀在她仍在发呆时,伸手推着她提醒。

    夜色定眼一看,被她派去探消息的石中玉,正骑着快马,无视宫卫的阻拦策过宫门,她先是以眼向石中玉示意,再与孔雀往艮泽宫的宫墙一跃,决定先返回离火宫再说。

    骑着马的石中玉见了,也将手中的缰绳往旁一扯,令马儿跳过庭中的小灌木,穿过小门离开艮泽宫。

    站在宫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日月二相,只是相互交视了一眼,而后各自伸着懒腰再次进殿。

    当晚一步赶来的石中玉一踏进离火宫内,等不及想知道情况的孔雀就忙着凑上前问。

    “东域有什么消息?”

    “慢慢慢……”累得口干舌燥的石中玉,将性急的他给推一边去,并将宫内正端出三碗香茗的下人拦截下来,一口气扫光了三碗茶后,还嫌不够解渴地到处找着还有什么可以喝的。

    夜色在他顶着一头大汗到处喊渴时,直接命下人去外头涌泉池里打了桶水,再将那桶水放在石中玉的面前。

    “这叫牛饮吧?”站在夜色身旁的孔雀,翻着白眼指着那个提起水桶咕噜猛灌的某人问。

    夜色耸耸肩,“他觉得痛快就行。”

    “呼——”灌完满满一桶水,觉得重新复活的石中玉,扔开手中的水桶,心满意足地拍拍灌得饱饱的肚子。

    夜色走至他的面前,“探到什么了?”

    石中玉咧出一口白牙,“嘿嘿,海道三岛岛主都没有出兵。”

    “什么?”他俩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心。

    他点点头,“就是这样,海道一兵未动。”

    “他们是想任玉笄和玉珩将他们打垮吗?”

    石中玉喷喷有声地摇首,“不,被打垮的可能会是玉笄他们。”现在脸色难看的可不只是玉笄和王珩,相信留在京里的青圭和玄璜,他们的脸色定会更好玩。

    夜色不解地抚着额,“为何?”海道三岛既未出兵。又怎能打败兴兵去犯的玉笄他们?

    “三道除了有三位神人外,还有三个神女。”石中玉朝他们亮出三根手指头,“这事你们知道吧?”

    “天宫有个云神云笈。”夜色挑了挑眉。

    “地藏有雨神雨师。”孔雀也觉得莫名其妙。

    他两掌大大一拍,“海道那个叫飞帘的风神可本事了!”本来他是不甘不愿照夜色的命令去追紫荆王的,结果去了海道后他反而觉得,他要是没去错过了好戏他才会后悔。

    “说来听听。”夜色与孔雀相视一眼,动作一致地两手环着胸,捺着性子听他把重点说完。

    “那个叫飞帘的女人,布法在海上掀起巨浪,其风势之大,让玉笄和玉珩到现在连半艘战船都没法离开岸边,别说是想攻打海道了,就算海道想继续对他们来个不理不睬,我看玉笄和玉珩也拿他们没辙!”

    “有这回事?”孔雀愈想愈觉得有趣,“这下岂不便宜破浪了?”爱抢地盘嘛,那破浪就让六器他们去抢好了,等海道的那个风神对付够了他们之后,破浪再来出手也不迟。

    听了石中玉的话后,疑心四起的夜色,不禁转首看向邻官艮泽宫的方向。

    原本,她还想叫破浪趁玉笄他们攻陷三岛时,再接着去把战功抢过来,但现下海道的状况,根本就不在她的预料之内,但,方才在殿上直要她别多管闲事的日相,以及不多置一词的月相,他二人却可能早就料到海道的风神定会出手,所以先前他们才愿接受六器的请求,在朝上说服皇帝,将进攻海道之事交给六器?

    难道真如破浪所说,日月二相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头头?”两张不知已悬在她面前多久的男人脸,在她仍在发呆时,同时在她面前出声。

    回过神的夜色,二话不说便探出两掌,而早料到她会这么做的两人,则是赶紧闪避那会让人歪嘴斜脖子的掌劲。

    “石中玉,照你所说,破浪现下是否按兵不动?”

    “嗯。”他鼓着腮帮子,看她眯着眼似乎在心底计较些什么,“破浪正等着捡现成。”

    “很好。”她露出一笑,“你暗地里再派些人去东域。”

    “干舍?”他的地盘又不在那里,派了人去,若让六器或破浪知道他都要倒楣。

    “破浪若需要帮助就代他出手,只不过……”她说了一半,刻意把下文悬着。

    石中玉有自知之明地问:“别被六器逮到把柄?”

    “对。”两个六器再加上玉笄和玉珩,敌众我寡,这对破浪来说太不公平了,她当然也得派个人手在破浪身边。

    “包在我身上。”虽然很不想帮那个死对头!但看在都是四域将军的份上,石中玉僵硬地拍着胸坎。

    她再转身指示孔雀,“你派人暗地里监视着青圭与玄璜。”

    “慢着。”孔雀在夜色交代完就想走时,一把按住她的肩,“以破浪那个小人脾气来看,现下海道那边咱们是可以不必太担心,但你呢?”她是忘了她的北域里也有黄琮和苍璧吗?

    “天宫三山为免我军将袭,己筑好三道山门。”夜色挪开他放在肩上的手,慢条斯理地向他解释目前情况,“我爹和苍璧,在收到这消息后,暂时还没有任何举动。”

    “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严防,一个屯兵,那她咧?

    她气定神间地一笑,“我等着看他们和天宫的风破晓慢慢玩。”

    LLLLLL

    “天宫向来都是这么请人的吗?”

    一脸不痛快的药王,自清醒后,他腹里的火气就如同黄泉国地底流动的熔岩般,一刻都没停息过。

    海角转身看了看他,发现这个被他五花大绑在椅上的名医,此刻正青筋直跳地瞪着他。

    他微微颔首,“得罪了。”

    “你已经得罪很久了……”药王恨恨地瞪着这个作风强硬到令人咬牙切齿的绑架犯。

    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大老远的从天宫跑去地藏,站在宫门前托人告诉他,某个叫海角的人想请他到天宫替人治病,那时正为过冬而忙得分身无暇的他,哪管什么海不海角、是打哪来、又想做什么的?当时他随口通知下人赏记闭门羹就算了,可他没想到,当天夜半,他的房里就爬进了个自称是海角的不速之客。

    他是不知道这个海角到底想叫他替谁治病,他更不想在这节骨眼离开地藏,所以听完了海角的请求后,他将下巴一拽、臭脸一扬,当场就叫不速之客滚出房内,偏偏耐性十足的海角不肯,还是赖在他房内继续游说他离开地藏出诊一趟天宫,累了整整一日,只想趴在床上安息至天明的他,火气也被海角的耐心给磨上来了,于是他就朝海角撂下一句——

    跪下来求我我就去!

    结果这个自称是海角的人说了什么?

    小姐说过不可以求人。

    接下来,他就遭人击昏,并被下了药直接绑至天宫天垒城。求人不行,绑人就可以?这个野蛮人他家的小姐到底是怎么教育自家的家奴的?

    “他是谁?”

    思人人到,被药王在心底恨得牙痒痒的霓裳,在听说海角回城的消息后,立即赶到海角的房里,可她一进门,就见个陌生客正在与海角大眼瞪小眼。

    海角慢条斯理地介绍,“黄泉国的宰相,药王。”

    霓裳狐疑地扬起眉,“你找他来这做什么?”

    “什么找来?你没看到我是被绑来——”愈听愈火大的药王忙不迭地想澄清绑架的事实,但海角立即一掌掩住他的嘴,并弯下身子拉过他的衣领,小声地在他耳边问。

    “看见她的左眼了吗?”

    “那只眼已经瞎了差不多了。”第一眼就看出异状的药王,余火未消地臭着一张脸冷哼。

    “你能治她的眼吗?”海角期待地问。

    “叫她过来。”在人屋檐下,看人脸色的药王不甘不愿地点了个头后,不忘争取自己的权益,“先松绑啦!”

    “小姐。”放开他后,海角走至霓裳的身旁,轻推着她走向药王。

    对这两个男人举止一头雾水的霓裳,在走至药王面前时,药王即起身抬高了她的下颌,就着外头的光线仔细审视着她的左眼,在觉得光线不够时,他又叫海角多掌一盏灯来。

    “你会看病?”她马上明白海角特地把他绑来这做舍了。

    “对。”药王边说边小心地以指撑开她的上下眼脸,“这只眼受伤多久了?”

    “十年。”

    “你能治吗?”早就已经看开的霓裳,不抱期待地问。

    “能。”大致了解她左眼的状况后,药王甚有把握地扬起了唇角,并一改前态,大刺刺地走至一旁坐下跷起脚。

    “你开个条件。”海角光看他的态度,也知道他定在等什么。

    药王得意地笑问,“什么条件都行?”

    这些年来,已攒下不少积蓄的海角,在心底想,只要药王别狮子大开口,他应该都拿得出来,若是不够的话,他也可去向天涯借,只是,看药王这副表情,他怕光是金钱并不能令药王获得满足。

    暗地里观察着他反应的药王,定定看着他沉默的表情,并回想着他方才掌灯时脸上担心的模样,当药王想起那夜海角是如何低声下气请他帮忙的样子后,他顿时坏坏地露出一笑。而后起身走至霓裳的身边执起她的手,低首印上一吻。

    “条件是,我要娶她为妻。”他刻意看向面色铁青的海角,“你答不答应?”

    在海角开口前,抽回手的霓裳,火大地拉大了嗓门在他耳边回答。

    “不、答、应!”这家伙以为他是哪根葱哪颗蒜啊?

    “姑娘,你也不必拒绝得这么直接吧?”差点被吼聋一耳的药王,忙捂着耳跳到一旁。

    霓裳用力哼了口气,不屑地指着他的鼻尖,“治只眼就得嫁给你?天底下哪有这种不划算的买卖?”

    “若不让我治,你那只眼就瞎定了。”对她病况胸有成竹的药王,再次凑至她的面前,刻意对她笑得很亲切和蔼。

    不受恐吓的霓裳两手环着胸,“瞎就瞎,反正我还有一眼可用。”

    “再这样下去,日后你的另一只眼也会瞎的。”他继续说着事实,“虽不会是一时,但再过些年,另一只眼会因负担太重而慢慢变瞎。”

    “多谢关心,但这是我的眼,我自有决定。”怕自己再留在这会

    想揍人的霓裳,转头就走之余不忘对身后撂下话,“海角,送客!”

    在霓裳气呼呼地走后,药王朝留在原地没走的海角摊摊两掌,“我无所谓,你们考虑考虑。”

    自听了他的条件后,即一直站在原地没出声的海角,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踱至他的面前,音调低哑地问。

    “你真有把握?”

    药王自信地回他一眼,“没把握的话,我就不会被封为药王了。”

    “先前得罪之处,请多包涵。”海角朝他拱了拱手,“我会差人

    过来服侍你的,告辞。”

    他挥挥手,一脸的幸灾乐祸,“你就去劝劝你的主子吧。”

    海角无言地转身步出门外,在他把门合上后,药王这才卸去了一脸的伪笑,把没对海角说完的话说完。

    “不过在那之前……你最好是先劝劝你自己,顺道,也骗骗你自己。”

    YYYYYY

    那是报复或是玩笑?

    在走往霓裳房间的路上,海角在心底反覆地回想着药王当时的神情。他承认霓裳很美,也听说过黄泉国很缺女人,但药王所开的条件,似乎并不是冲着霓裳来的,药王是问他答不答应,药王明知他是奴霓裳才是主,但药王问的是他。

    这话听在他耳里,仿佛就像直接在问,日后若有这种情形,若有另一个高明的大夫见着了霓裳,并倾心于霓裳,到时,他愿不愿舍?

    伸手推开霓裳的房门,还未关上,在房里气得走来走去的霓裳,赶在他开口前,连头也没回地立即把话说在前头。

    “不用劝我。”

    “小姐。”他走至她的面前将她拦下。

    “你会答应他对不对?”气岔的霓裳揪着他的衣领问,在他什么都不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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