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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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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是的。”在那双因***浅映,而显得剔透的眼眸下,他坦承地招认。

    “真的很重要很重要是吧?”她像不放心般地再次确认。

    “是的。”在回答她之时,他将手中已斟满的酒盅递给她,好让她再醉一些。“那为什么你总是开口闭口都小姐小姐的?”喝完酒的霓裳一把将酒盅扔至他的身后,瞪着他对他大声抱怨,“我不愿当你的小姐啊!”静静看着她娇嗔的模样,海角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轻抚着她泛着红泽的脸颊,放肆地欣赏她的美丽,他知道,声明日过后她不会记得现下发生了何事,因此她不会记得他为她倾心迷醉的模样,不会记得此刻他眼底的这份悸动,和这颗狂跳得几乎要不受制的心。

    霓裳不满地拉拉他的衣袖,执着地要他一个回答,双眼在她面上迷途已久的海角,这才低声反问。“那么,我该当什么呢?”

    “海角,就当海角。”她双手拉紧他的衣袖,认真严肃地说明:“不要当霓裳身后的海角,也不要当认为自己是家奴的海争,更不许当别人的海角,倘若你不嫌弃我的话,就只当我的海角好吗?”

    他挑高朗眉,“你的?”

    “我的,只我一人的。”霓裳朝他大大点了个头,还因此而撞上他的胸膛。“我不一直都是?”唇边带笑的海角,扶正她的脸庞问。

    “不一样……”她顿了一会,可怜兮兮地盘首,“我要的,是可以牵着我的手与我一块走的海角。”他沉默地凝视着她,指尖无意识地抚着她柔嫩的面颊,面且轻轻将它放开。

    “那小姐的心上人呢?难道他不能挽着小姐的手?”他语气有些僵硬地问。眼中盛满失望与心灰的霓裳,看了他一会后,伤心地垂下脸庞。

    “他从来都不肯,他只肯走在我的身后……”

    下一刻,修长的指尖迅即抬起她的下颔,他将她压向自己,臂膀紧紧将她环紧,带着酒意的吻印上她的唇,她怔了怔,在他蛮横**,不给半点自由的状况下,任身心激越的他放肆地索吻,急喘的气息交织在他俩之间,但他像是永远都不想停下来般,放开了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后,辗转地吻着她的颊、眼眉,在她因此丽有所停顿时,他又绕回她的唇上,深深地辗吻着她。

    口鼻间,皆是他炽热浓烈的气息,醉意朦胧的霓裳,晕眩地攀紧他的颈项,在虚软得坐不住时,任他将她放倒在毛毯上继续亲吻着她,感觉着两人的四唇,一次次不停歇地交叠在一块。

    无声无息站在门外的天涯,透过门缝瞧着门里的一切,他看着醉倒后很快就入睡的霓裳,安心地躺在毯上睡着了,怕她受凉的海角脱下身上的外衫盖在她身上,而且坐在她的身畔,恋恋不舍地伸手抚着她的脸庞,视线片刻也不肯离开她。

    虽是对眼前此景感到讶异!但天涯并没有打扰里头那份属于海角,或是霓裳的小小幸福,他只是将门缝再掩紧一点,背过身,无声地离开。

    ZZZZZZ

    “小姐总是说,就算日后瞎了一眼,也还有一眼可用。”

    将醉睡的霓裳抱回她房里后,因她而难以平静的海角,带着酒意,在夜阑人静时分,找上了那个说是可以听他说心事的凤凰。

    于是在这露重风寒的秋夜里,从被窝里遭人挖起的凤凰,就与他一同坐在城顶,边看着天上那轮光辉不明,与他很相似的弯月,边听着他口中充满自责与懊悔的话语。

    “倘若……”海角将脸埋在掌心里,语气无限憾恨,“倘若那日能重来一回的话,我愿意做任何事交换……”

    多少年来,他总在梦中梦见当时的情景,当时的他怎会大意失手伤了她的眼?他多么后悔自己为何箭技不再准确一点,为何不早一点或晚一些才松弦放箭?他根本就不该让她离开他身边的,不然也不会有这种憾事发生在她身上,若是没有那日,她将会和其他女孩一样,有个美好的人生或良缘,而不是在暗地里拼命隐藏她一眼看不见的事实,还要辛苦地挺直背脊,在人前掩饰她不愿让人知道的残缺。

    他心怜独自勇敢的她,更对于她的倾心而感到失措。

    原本,能够得到她的倾心,这对他来说,应当是他此生最大的期盼,也是一直存在他心底的美梦,他该是雀跃无比的,可那一地的碎瓷却又提醒着他,因他,她下半辈子可能将会在黑暗中度过。

    “她的眼,没法治吗?”凤凰一手撑着下颔,两眉攒得紧紧的。

    他闭上眼,“有,但她不愿治。”

    “不愿治?”原本他还以为是无法可治,所以霓裳才任由着那只眼去,岂料却是……

    “她不愿。”无可奈何的海角再次重复。

    “霓裳十四岁那年,视力果真如那个大夫所言开始败坏,有一阵子,霓裳因无法适应左右视野的不同,不是频频撞伤就是遭从她左侧经过的人们给吓着,为免他人知道霓裳的眼出了事,天涯与他再次将她迁到别院暂居,好让她去适应她的眼,而在那时,他听人说,一名云游于三道的神医,近日来到了天宫外的迷陀域。

    找来天涯看住霓裳后,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那各神医,可那位脾气古怪的老人,一开口就表明了已经退隐,此生将不再行医,无论他如何请求,老人就是不肯点头答应。

    霓裳是在三日后找到他的,那时,他已在那名神医的门前整整跪了三日三夜,不寝不食、滴水未进。

    “起来,不要求人!”不顾天涯阻拦冲下山的她,一见到他竟跪在他人门前时,眼底不禁怒火丛主。

    海角回头看了她一眼,执着不改地继续跪在门前。

    “只要我活着一日,我就不会让你为了我去求人。”不愿见他如此,她走上前想拉走他,“我不需要那无所谓的自尊,我也不在乎他人在发现了后会怎么看我,就算是瞎了一眼,日后我还是会抬头挺胸的活下去。”

    不动如山的海角,任她如何拉扯,就是不肯离开,仍旧希望在这扇门后,会存着一丝屑于她的希望。

    “我叫你起来你听见了没有?”满头大汗的霓裳,在拉不动他时气急败坏地问。

    他淡淡开口,“小姐会瞎的。”

    她愤声大吼:“就算会瞎我也不要你的双膝为了我而跪下!”瞧瞧他,脸色跟个死人没两样,她要是不来这,他是不是会一直跪下去?而他的自尊呢?向来不愿向任何人低头的他,竟为了她来这跟个陌生人低头?

    “他或许能治小姐的眼。”只要她的眼能好,他不计较也不在乎代价。

    “用你的自尊来换我一只眼?这种眼我不要也罢!”气到极点,又无法更改他的心意,霓裳索性将手一抬,覆在左眼上作势就要挖出自己的眼。

    “小姐!”被她举动骇住的海角,忙不迭地拉下她的手,在她仍不死心想用另一手时,他站起身再去扯住她的手,但已久跪了三日的他,此时双脚早就麻痹得无法站立,因此在捉住她两手后,他即重重跪坐在她的面前。

    大汗一滴滴地自他的两际滑下,见他努力忍着双脚传来的疼痛,两掌却仍是紧握着她的掌腕不放的模样,当下不再挣动的霓裳,缓缓在他面前蹲下,心磷地抚去他的汗水后,她挣开他箝制的两掌,伸手环抱住他的颈项,并将脸埋进他的胸怀里。

    “我不要治……”

    一壁抵抗着疼痛有如万蚁钻动的双脚,海角没听清楚她在他怀里说了些什么,靠在他怀里的霓裳,侧首看着神医家门前的软士上,都已被他跪出两个跪印的小窟窿,更是难掩喉际间的哽咽,她强行地将他所造成的酸楚都咽下去,并把到了眼眶中的眼泪都狠狠压回眼中,再将他抱得更紧。

    “我再也不要治眼了……”

    若是往后,他又听到什么可治百疾的神医,他是不是又要不辞千里,不顾自尊的去求?倘若又有人像这个神医这样糟蹋他呢?若是又有人趾高气扬地将他给踩在脚底下怎么办?这个傻男人,他是不是又会为了她什么都愿豁出去?

    海角不该是这样子的,她不要他为了她而委曲求全,她的海角,根本就不该受到此等际遇。

    “小姐?”清清楚楚徘徊在他耳畔的低语,令海角在大惊之下忙拉开她,就盼性子顽固的她能回心转意。

    她看着他心慌的眼眸,坚定地重复,“我不要。”

    自那日起,海角就一直被矛盾的心情纠缠着。

    她不再让他离开她的身边,他也发现,她真的用一眼努力生活表现给他看,而这看在他的眼里,是种椎心的疼,刻骨的痛,因此他也极尽所能地跟在她身后,为她掩饰,也让她依赖。

    可有时候,他会有种自私的想法,他会希望她的眼就这样不会好,也不会再坏下去,如此一来,她能就这么一直地依赖着他,而他俩之间的关系就将永远都不会有所改变,可后来他才发觉,其实并不是她需要依赖,而是他需要被她依赖,他怕一且她不再需要他了,她便会像只自由的鸟儿振翅远飞,再也不停留在他的身边。

    走在她身后这么多年来,看着她的背影看久了,他甚至渴望能够真成为她身后的一道影子,如此一来,他就可以、水远跟随着她的脚步,无论她上了何处皆与她同在。

    他不想离开她的。

    但有时候,他又会希望她的眼能够完整无瑕,因看她强装无事的模样,那实在是太过磨人也大令他心痛,偏偏,她从不肯让他去找人来治,即使是他去请天涯来劝她也不成。

    自私与不自私的想法,就像一面矛与盾同时住在他的心房里,因此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愿与不愿之间摆荡,无一日平静,也无一日安宁。

    若是命运都有个一定的轨迹,那么他定是为了她的出现而出现,并为了她而存在,她少了一只跟,他便更努力张大跟采代她去看,并守护她为她避过风险,她的人生若是因此而缺了一角,只要她开口,他便会尽全力采为她填补,在他已将自己的所有都投注在她身上后,他已不在乎他能得到多少,他只在乎她能否开心。

    可现下,他再也不能满足于现况了!他不能因他的自私而让她看不见她的未来,他要的是她真心的笑,而不是人后的愁。

    “你可知黄泉国有个叫药王的人?”仰首看星看了许久的凤凰,突然在一片沉默中开口。

    海角想了想,“他是黄泉国的宰相。”

    “且他的医术相当精湛。”冷得有点受不了的凤凰拉他起身,微笑地鼓励着他,“若能请得动他的话,霓裳的眼或许还有得治。”

    他垂下了跟,“我说过小姐不愿治眼。”她踢走大夫的功力,就跟她踢未婚夫的差不多,任他再怎么请来高明的大夫也是徒劳。

    “再试试吧,总不能让她真瞎了是不?”凤凰用力地拍拍他的肩,“即使她再不愿,你还是该给她一次机会,也该再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当受不住冷的凤凰,把话说完就赶紧入屋去避风时,站在原地的海角,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都没有移动。

    ***

    往后她再也不喝酒了……

    醉至次日正午才醒的霓裳,此刻正趴在桌案上,将脸埋在一堆公文里忏悔昨夜的愚行。

    她记得昨晚她是在海角的房里喝的酒,但今早醒来她就回到她房里了,头疼得像脑袋要和身子分家外,向来在她睁开双眼,头一个所能见到的海角,今早也没在她的房里,派人去找,来人却说海角不在他的房里。

    当天涯幸灾乐祸地踱进她房里时,正在想海角上哪去的她,听见脚步声马上抬起头,一见来者是他,她又委靡地继续趴回那堆文件里。

    “还疼吗?”天涯挑高一眉,挨在她身旁看她受苦受难的模样。

    他的声音一窜进耳底,脑中有若金鼓齐鸣的她,忙不迭地将他给推远一点,再捧着脑袋哀号。

    “我决定要戒酒了……”为什么她永远都学不乖?明知道第二天会痛得要死,每次还是照喝不误。

    “晤。”看她自找罪受的天涯,刻意将一大碗泛着怪味的醒酒汤推至她的面前,再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畔。

    光是闻那味道,霓裳的眉头更是因此再打了两圈结。

    “喝下去。”在她脸上摆出一副唾弃样时,辛苦端汤来的天涯不爽快地命令。

    “不要。”她皱皱鼻尖,不给面子地撇过小脸。

    天涯两手擦着腰,“这是海角命人特地弄给你醒酒的,你表哥我只是负责端来。”霓裳慢吞吞地瞄了他一眼,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拿过婉,动作缓慢地一口一口喝下腹。

    态度差真多……

    亲表哥都放下身段拿来请她喝了,她不赏脸,但只要提到海角这两字,就比任何万灵丹都管用,他这个表妹的心会不会偏得太多了点?

    “喂,你不好奇你的海角上哪去了?”在她真的乖乖喝完一碗汤时,他以指戳戳她。

    她以绣帕拭净了嘴角的残汁,“等我的头不痛了我就去找他。”

    “甭找了,他不在城内。”天涯笑了笑,心情大乐地往椅里一靠。

    “他去哪了?”不在城内?怎么海角要出城也没跟她说一声?

    “找人。”要是他从凤凰那边套来的口风没错的话,那个不死心的海角,应该是已经起程前往黄泉国了。

    “找谁?”

    “不…告诉你。”难得能在她面前占上风的天涯,趾高气扬地拖长了音调,还对她摆出一脸欠揍的贼笑。

    霓裳在他愈笑愈乱肉麻一把又嘿心兮兮时,忍不住抚着两臂以阻止鸡皮疙瘩全往上窜。

    “你……”她怕怕地闪避他那活像逮着了什么把柄的哏神,“你干嘛这样看我?”天涯咧笑着嘴,心情甚是愉悦地朝她伸出两根手指头。

    “因我知道了两个秘密。”打昨晚知道这两件事后,他就一夜无眠到天明,今天要是不来找她麻烦,不让她今晚也同他一样失眠的话,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没空听你胡说八道。”她朝天翻了个白眼,觉得喝下腹的解酒药已经生效,而她也感觉好多了后,她准备去打听一下那个也不通知一声,就独自跑出城的海角究竟是上哪去。

    天涯冷不防地在她身后问:“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只肯走在你的身后,却从不敢牵着你的手与你走在一块?”

    两脚登时顿住的霓裳,表情甚是不可思议地缓缓回首。

    “怪不得无论我为你找来多少未婚夫,你谁都不肯嫁。”也好啦,这个不嫁、那个也不嫁,就连天孙也看不上眼,有个海角愿意主动牺牲,他就该谢天谢地感谢祖宗有保佑了。

    “你知道了什么?”带了点心虚的成分,霓裳问得很小心,并不希望任何人会发觉她的心事。

    天涯不合作地摊摊两掌,“你不想让我知道的都知道了。”在终于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谁后,现下想想,那些被她踢走的未婚夫,被踢得还真冤,他们哪会知道她早就已经定好人选了?

    “你……”她马上做出这种联想,“你赶走了海角?”海角不在,他又这么高兴,她当然头一个所想的就是他把海角给撵出天宫。

    满心不是滋味的天涯,当下黑脸拉长了三倍不止。

    “嘿,别急着乱扣冤帽,你家心上人是自个儿出门去的,你表哥才没去他面前嘴碎多说些什么,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看啦?”都已经巴不得能把她嫁出去了,他哪会还去做那种捧打鸯鸳的蠢事?

    “那他……”霓裳百思不解地蹙紧眉心。

    他耸耸肩,“别问我,昨儿个半夜他就走了,我也不知他上哪去了。”

    为免天涯嘴大,多事的向海角或是他人说些什么,令海角在日后做些什么事,有先见之明的她,不安地向他叮咛。

    “我与海角的事,别说出去。”既然海角希望能这样与她在一块,那么她最起码可以办到这点,继续以主仆的身分与海角共处。

    天涯一手撑着下颔凉凉地问;“因为海角不是我会考虑的对象?”就算他肯点头,但海角是海道的奴这个身分,天宫的长老们就绝不可能会让他把她嫁给海角。

    霓裳随即板起了脸庞,“我不在乎你或他人如何看他,你们当他是奴也好,是仆也罢,我不在乎。”

    他坏心眼地转了转眼眸,“我若在乎呢?”刺探一下好了。

    她冷冷轻哼,“我说表哥,你要还想逍遥的过你的日子,不想接手那些属于你的责任,我建议你最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垮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不惜为海角而大义灭亲的妹子。

    “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威胁你表哥?”这算什么自家人?胳臂专门往外弯的吗?

    霓裳没好气地撇过芳颊,“海角才不是什么外人。”与海角相比,他才是外人好吗?

    “是是是,是爱人好吧?”他挥挥手,识相地顺着她的话锋应下去,并顺道挖了个坑让她跳。

    不小心着了他的道,霓裳霎时红晕遍布了整张小脸,不习惯被他瞧见这样的她,难为情地一手掩着脸,两眼硬是不肯看向他。

    “你想不想听另外一个秘密?”相当享受自家表妹这个模样的天涯,笑咪咪地朝她招着手。

    她考虑了半响,半带怀疑半带好奇地凑近他的身边。

    “你的那个心上人,昨晚在你喝醉对他说了一箩筐的话后——”才摇头晃脑对她说了一半的天涯,下一刻马上被瞪大眼的她给揪紧了衣领。

    “等等,我说醉话?”她怎么会做那种蠢事?她平常不是喝醉了就只有乖乖睡觉吗?

    他用鼻音应着,“嗯哼。”

    “说了些什么?”浑然不知昨夜把自己出卖了多少,霓裳一头冷汗地追问。

    “这个嘛……”像是要吊她胃口般,天涯刻意为难地搔搔发,“太多了,我一下子记不清。”他要是记不清楚,昨晚他就不会烦恼得睡不着了。

    她屏住了气息,紧张万分地再问:“我所说的内容,我现在听了会想挖个地洞钻吗?”

    “应该会吧。”天涯皱皱眉,煞有介事地枢着下巴,“我就挖了好几个。”昨晚他算是开了眼界,没想到他这古古怪怪的表妹,在心上人的面前原来还有较为正常的一面,也难怪那个硬邦邦的海角会破功抵挡不住。

    不知该脸红还是该流冷汗的霓裳,虽然不太想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哪些事,可还是得继续面对现实。

    “然后呢?”她期期艾艾地看着目击证人,“海角有什么反应?”他不会又什么反应都没有吧?

    “嗯……”天涯思索了一会,伸出一指朝她勾了勾,直接附耳在她的耳边,将昨晚看到的场面一字不漏地转告她,然后再兴高采烈地往后一坐,开始欣赏霓裳脸上千变万化的神色。

    没想到海角会有那种反应,只差头顶没冒出烟的霓裳,两手掩着绯红的脸蛋,浑身僵直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还无法将他口中所说那个热情如火的海角,与那个冷漠待人的海角联想在一块。

    “现下,就看海角怎么想了。”乐见其成的天涯站起身,一手拍拍她的头顶,“你就在这乖乖等他回来吧。(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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