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鸹窝’是个山寨的名字,位蜀中,离峨眉山不远。\WwW.qb⑤.c0m\\
‘老鸹窝’山清水秀,民风朴实,是个挺不错但也很普通的山寨。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街头巷尾,鸡犬相闻,除了偶尔为鸡毛蒜皮的事吵吵嘴,大家还算睦邻友好。
‘老鸹窝’像其他许多寨子一样,房屋多是竹楼茅舍。
只有一家例外,全是土木建筑,三跨房,四合院,红漆大门。去过京城的商人说这是京城式的建筑,于是村人都猜这突然迁来的不是普通人家。
红漆大门很少开,出入的也多是陌生人,村人只知道是中年夫妻俩和两个孩子,大约是姓乔的。
近来村人才知道,夫妻俩都因病相继去世了,只剩下那对儿女。姑娘还好像怀孕的样子,也不知姑爷是谁,大约在那些出出入入的人之列,村人也只是胡乱猜想。
村民经常听到少年清清朗朗的读书声,对于祖祖辈辈目不识丁的乡下人而言,这个宅院就更神秘了。
突然一晚,夜黑风急,那个宅院燃起大火,当大多数人被惊醒时,熊熊烈火已将房子烧了大半,救火工作持续到天亮,房屋早巳燃烧殆尽,清查物皿,却尸骨无存。
这突然而来的一家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许多年后老人还在说,乔家是避难到此地,他们一定做下过伤天害理之事,所以才遭天谴……
★★★
乔家儿女分别叫乔云芙、乔晨星,是姐弟俩,姐姐十八,弟弟十六。
他们并没有烧死。
当乔晨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豪华舒适的房间里,雪白的窗棂纸映进来如水的月光,月光洒满地,地面是溜光晶莹的大理石,月光如水,地面如镜,纤尘不染,美轮美奂,让他几疑到了仙界。
乔云芙躺在他的旁边,还在睡,很香甜的模样,手还触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孩子再过半月就要临盆了。
乔晨星愣了半晌,才回想起昨晚可怕的大火,当时他匆匆跑上绣楼喊姐姐,推门时似乎有人拍他的肩,他欲回头……这以后就没了记忆,他想是不是有人救了他们。
可寨中并没有如此豪华的房子……他弄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儿,这房子的主人是谁,等待他们的又将是祸是福……
“星儿,你怎么在我床上?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乔云芙也醒了,呵欠着睁开仍然有些迷蒙的眼,浑身懒洋洋的。
自从怀孕后,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总是想睡觉,没有爹娘照护,偌大的庭院只有她来管理,整日的忙碌,还要为弟弟担忧,希望他能读书求个功名,可是弟弟生性淡泊,不太在意这些。
她躁劳着,却心甘情愿,弟弟是她手心里的宝,俗话说长姐如母,她可是既当父又做母,一身兼两职。
“姐姐!你看清楚,这不是咱们的家!”乔晨星想起昨夜的火还心有余悸,他习惯晚睡,那时还在看书,可他看书成痴,一旦沉进去,外界便恍若无物,直到火焰灼痛了他的脸,烟熏得双眼流泪,呛得呼吸困难连连咳嗽时,他才慢慢醒悟过来,醒悟过来的他想也不想就冲到了姐姐的楼……
“咦?这是哪儿?我们怎么到这儿来了?乔云芙挣扎着下了床,向四周看了又看,这一看不由令她瞠目结舌,这是何处?竟有如此的奢华7.
触目所及,是一个黑色的人理石长案,长约六尺,宽三尺,桌面光华如镜,上面立着一个水晶瓶,瓶上是描金绣的朵朵新蕊,单单是在水晶瓶上描金已是不得了的工艺,这就足以价值连城了吧?
水晶瓶里一簇山茶花正怒放,粉红的娇嫩,煞是惹人爱怜,桌子两侧是两把椅子,大约是紫檀木所雕,扶手和靠背上都雕刻着张牙舞爪怒目圆睁的龙,气势迫人。
越看越发惊讶,乔云芙自幼随母识文断字,是个知书达理的聪明女子,只看这简单却贵雅的陈设便已明了此非普通之所,而冷冽的色调更是让她身上爇一阵寒一阵,心底便起来无边的猜疑,她双手扶着腰,走向门口,她想打开门,看看这到底
是何方神圣之地。
门恰时开了,走进来三个人。
乔云芙又得退到床边,乔晨星急忙伸手扶住她。
为首的男子大约三十几许,身材高大,一袭蓝衫更显身材俊伟傲岸,让人心惊的是那张脸,并非因丑陋,而是诡魅,那是一张混合着俊美与邪魅的脸,剑锋一样的眉,修长而凌厉,高挺的鼻梁是华山那样的悬壁,勾勒出鬼斧神工的俐落线条,稍微显得单薄的唇却正好匹配这张脸,刀锋样的双唇是一种冷冽至极的性感,虽然他没有怒,也未有喜,平静无波的表情,无形中的压力让乔氏兄妹胆战心惊。
他身后的两人一黑一白,一彪悍一文秀,长的倒也端正,仔捆看两人五官其实挺像,两人紧随男子其后,宛如左膀右臂。
三人走在一起,就像文臣武将伴着帝王,威临天下,傲视苍生,只是小小的房间,却似变成了莫大的江山。
“是你救了我们?”乔晨星问。
他的话引来蓝衫男子一阵大笑:“救?你以为我是谁啊?”
“你是谁?”乔云芙隐隐觉到一种不安,这种不安来源于男人的气势,也来源于男人的眼神,那是猎人捕捉到猎物时独有的嗜虐,乔云芙害怕了,害怕自己的直觉,而女人的直觉一般很准。
“我知道你是乔云芙,他是乔晨星。”蓝衫男子避而不答,顾左右而盲他。
“你带我们到这里有什么目的?”对力显然很了解乔家,可乔云芙对对方却一无所知,她的危机感更重了,“我们有仇?”
“我该告诉你吗?”蓝衫男子又笑了,露出一口很整齐洁白的牙,却让乔云芙感到利刃的陰寒。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有些按耐不住了。
“你说呢?”蓝衫男子进前来,一根手指在她脸上挑逗似的
划着,唇贴近她的耳际轻轻吹着爇气;“你很美,知道吗?”
饶是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他是何居心。
乔晨星气的脸都涨红了,他用双手使劲推开蓝衫男子,浑
身颤抖着:“畜生!你敢碰她一下我就杀了你!”
“呵呵!”蓝衫男子退后一步,眼光转到他身上,“不仅会碰她一下,我会碰遍她全身的,要不要观赏观赏?”
“无耻!”乔晨星用尽生平之力向蓝衫男子的脸颊扇去,而蓝衫男子竟躲也不躲,‘啪’的一声后,蓝衫男子的脸上泛起青色手樱
“臭小子你找死尸蓝衫男子后面的黑衣男子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乔晨星的衣领就把他举了起来,挥拳欲打,一只手臂压住了他。
是蓝衫男子。
“混蛋!有种就打死我!”乔晨星居然一点也不怕了,只是愤怒,双跟喷火的敌视着蓝衫男子。
“打是亲,骂是爱,看来你还真是疼我,不过我对男人没性趣!无隅,把他拉出去,我要……”他再次走向乔云芙。
“你敢!”乔晨星在黑衣人强健的臂膀里挣扎,却如蚍蜉撼树丝毫无效,他急得快哭了,毕竟还是个未成熟的孩子。
蓝衫男子在撕扯乔云芙的衣衫,乔云芙已无力挣扎,阵阵肚痛使她浑身发软,她甚至连哭叫都没力气了。
“你不是人!混蛋!畜生!”乔晨星实在不会骂人,翻来覆去就这两句,“她就要生孩子了……哇……”
他终于哭了起来,声音因哭泣而怞噎和断断续续,他的头痛欲裂,几乎要昏过去,却为了姐姐拼死硬撑着:“你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如果她是你的姊妹……哇……混蛋……杀了你……杀了你……不要……求求你了,求求你……”
高傲的人儿只差双膝跪地求饶了,被困在黑衣男子铁壁铜墙一样的怀里,他的脚死命勾在床槛上不想出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他真后悔当初没有拜师学武。
如果眼光能杀人,蓝衫男子早已被他碎尸万段了。
蓝衫男子嬉笑的脸闪过一层陰影,但只是一闪而过,他缓缓放开乔云芙,转身走向乔晨星,用右手指抬起乔晨星的下巴,仔细的看了他一会。
这是一张即使放在女子的身上也堪称清丽秀美的面容,远山一样的长眉,夜色一般浓酽星子一样闪烁的双眸,挺拔而秀气的鼻子,生气紧抿的唇侧是两个深深的酒窝。
仔细看,那两个酒窝还不是等深的,左边的要浅显一点,这却更显得整张脸生动明媚起来,只是现在这张脸正因哭泣而红了眼睛,因愤怒而咬伤了唇角,因无力绝望而扭曲了,蓝衫男子笑起来,笑里闪着冷硬的光芒。
“我倒没仔细瞧,原来你比你姐长得还要漂亮,呵呵……瞧瞧,这眉眼,这小嘴,皮肤比婴儿还细嫩,喷喷!真让我有些动心了。”
“你——无耻!”乔晨星又羞又恼,脸更红了。
乔云芙一阵心惊,她踉踉跄跄过去跪倒在地:“我求你!你想怎样我都依你,别!别碰他!他是个男孩子啊!你不能就这样毁了他一生呀……”她的泪如雨下,双退支撑不住趴倒在地,曲着双臂,隆起的肚子撞到地面,让她痛得浑身怞搐着。
“姐——!姐——!”心跳到了喉咙,乔晨星猛然抬起眼瞪着蓝衫男子:“好!你放了我姐!我、我……我任你摆布!”乔晨星咬破了下唇,血丝渗满了唇角,可他一点也觉不到痛了。
和心的创伤比起来,躯体的疼痛,真的,真的算不了什么。
“呵呵!”蓝衫男子笑的更开心了,看着他人痛苦扭曲的表情使他很愉快,“你还真可爱!”
他从黑衣人手臂中揽过乔晨星,“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吧!无隅,若愚,把乔姑娘带出去,好好伺候着!”
“不!不要啊!”乔云芙做着最后一丝气力的挣扎,在门‘哐’一声被关上的一刹那,她昏了过去。
下意识中,她企望自己再也不要醒来……
★★★
山茶花散发着氤氲的香气,沉沉催人欲眠,乔晨星被一股奇特怪异的力道甩在床上,床上是金丝猴皮毛的褥子,身子落在上面宛如落在无边的温柔窝,没有半点疼痛,心却同时跌进了万丈深渊。
“你、你想做什么?”不想求饶,乔晨星怒视着站在床前笑得邪恶的男人。
“你说我想做什么?”倾下身子,覆盖在那略显单簿的少年躯体上,双肘支撑着,居然担心自己的身子直接压在上面会将这紧绷的人儿压碎了……
“你……”乔晨星别过头,咬紧一口玉齿,“要做就做!”
“喔唷,喷喷,我还不急,你却急了不成?”拨弄着他小巧而几近透明的耳垂,蓝衫男子兴致不错地扬起唇角。
“要杀就杀,要刮就刮,是男人就干脆俐落!”
“呵!”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再度打量那张如玉般温润的面容,“你倒当自己是个男人吗!”
“你瞎了眼,我也是男人!”拧得脖子发酸,乔晨星干脆直接对上男人优深如无底深渊的眼眸。
“呵呵!”看着他无畏的凛然眼神,蓝衫男子眼中的玩味之意更深了。
乔晨星的青衫已被撕破,月白的内衫更是不堪一扯,光润的肌肤就这样裸露在空气里,颈项间的玉坠让蓝衫男子的手一抖,像触到了烈火中的烙铁一般,他直直盯着用红绳系起挂在胸前的玉坠,这是一枚白玉双螭鸡心佩,佩身是晶莹剔透的白玉,玉的两侧环着一对淡青色的魑魅,圆孔下隐隐显着一个字:‘魅’。
男子盯着它看了良久,然后猛然一扯,似要把它扯下来,可是红绳是天罗丝的,结实无比,没扯下来,勒痛了乔晨星的脖子。
“不要!”乔晨星一把抢过玉坠,“这个死也不会给你!”
“死也不会给我?”男子的眼中是浓重的黑云,云影的陰翳中杀机重重杀气腾腾,“你说了就算的么?忘了自己的处境!”冷哼一声,男子从靴子高腰处怞出一把匕首,匕首是冰亮冰亮的,森森的寒意,出鞘时还发出铮铮的鸣声,匕首落处天罗丝应声而断,玉坠落在男子手里。
“还我!”乔晨星扑上来又咬又夺,可没两下就被男子压在身下。
“这玉坠是我的!”声音很小,却低沉有力,“你再动一下我就拿这匕首捅破你姐的肚皮!”
“禽兽!你敢动她我就杀了你!”
“呵呵……”男子被他毫无威慑力的威胁逗笑了,“你杀得了吗?”
“如今杀不了,以后也要杀得!”乔晨星咬着牙说。
“你生气的样子也很美!”把玉坠放人胸前的兜里,一双大手又抚上了裸露的胸膛,处子的肌肤因为手指的刺激而不停颤抖着,“真是美丽,就像那美丽的茶花,稍微抚摩就变成了粉红色。”
“水晶瓶里的不是寻常茶花。”
“哦?”
“西域叫它曼佗罗。”
“还有心思赏花,呵呵,真是四配此时的风月。”
“曼佗罗的花语是极端美丽。”
“这你也知道?”
“极端美丽的东西往往是邪恶,所以曼佗罗是剧毒的。”
“你呢?小人儿?”抬起他的下巴,第三次审视那张脸,俊美无俦的,“你该庆幸上天赐你这张脸,否则你早已超生了……
“我憎恨这张脸,我很想超生。”
“可是舍不下你姐姐,是吗?”
“你不会懂!”乔晨星冷然。
“你怎知我不懂?”眼神变得厉起来,男子霍然起身,为自己他的言语导人岔道而气恼,‘嗤啦’一声,这次不仅是内衫碎了,连着月白的裤子也被扯裂,纤细修长而白皙滑润的双退也裸露了,si处是刚刚长出的淡淡毛发,尚是青春年少,那里是孩童般柔软。
乔晨星一直愤怒的眼睛终于闪过一丝惊恐,那惊恐让男子满意的笑了:“读了几天书就以为明晓了天下人义么?当自己是男人吗?好!我就让你不是男人一回!”
双退被猛然撑开,张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几成了一字型,听到骨骼的脆响,乔晨星的眼睛几要崩射出眼眶,牙齿紧咬住下唇,碎玉的米牙沾上了斑斑鲜血。
盯着他的脸,看着他的表情,蓝衫男子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奔腾起来,那决绝的眼神,那死也不吭声的决绝让他的身子因兴奋而微微颤抖,提起那刚盈一握的腰,剑刺而进,没有任何的湿润,没有任何的挑逗,直直刺进。
一直高扬的眼神变成了撕裂的碎片,唇角的血缓缓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