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吃桌上的阳春面。可谁想她的意志竟坚定到不容自己露出破绽。
“接下去你如何打算?”牧奚问她。他不曾想到,她甚至会不惜以失禁为由想支开萧流。正是因为没有料到,方才才会有的片刻震撼,才会鬼使神差地帮了她。
“随便找个地方,努力生活。”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比安定更能打动林匆匆的了。她已经不想再见到容无夏了,更不想再和他又任何的牵扯。经过大将军一事,她已经彻底明白了。容无夏根本不爱她,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否则他就不用利用她,甚至在她面前杀人。
林匆匆双手环膝,将下巴抵在膝盖上,仿佛这样团成一团,就能让心不再那么疼了。
在剧烈摇晃的车厢里,牧奚费力而缓慢地移动到了车外,拉起缰绳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他主动避嫌,一来是腾出地方,好让林匆匆换衣裳,这二来,马车也不可一直无人看管。
半响,他问道:“林姑娘,你可会驾车?”
“不会,怎么了?”换上一套干净的浅黄色罗裙的林匆匆,掀起车帘,探头来看。
“我们有麻烦了。”
正前方不远处的正是悬崖。牧奚赶紧勒紧缰绳,企图让飞奔的马儿就此停下。可这受了惊的马又岂是这么听话的,它们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冲得更快了。
林匆匆四肢无力,十分费劲地抓着车门,眼见停下无望,她提议说:“不然我们跳车吧?”
“以现在的速度往下跳,非死即残。”牧奚凝重地望着前方。
林匆匆没有再说话,疲累地倚靠在了门边。她怔怔出神地想:死了,也就死了吧。反正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即便死了,也不会有人为她伤心吧。
当她已有了破罐破摔的想法时,牧奚还没有放弃。眼见前方就是悬崖,他再一次拽住了缰绳,用力地往右边撤去,这次他没有试图让马车停下,而是想要右转。
千钧一发之际,马车突然倾斜了。似乎那两匹马也知道悬崖那里并没有可供奔跑的路,转而随着牧奚牵引的方向转去。只是它们转弯转得太生硬,重心一偏移,整辆马车都随之重重地侧翻在地。
嘭——
林匆匆一头撞在车门上,晕了过去。而牧奚更是直接被甩了出去,远远地摔在了路旁的草地里。
这厢变故突发,那厢好不容易打了水,又找到一个妇人的萧流,望着空无一物的官道,彻底傻了眼。
而在更远的地方,容无夏正面带微笑地坐在别人的府邸中拜访。婢女低头为他沏茶,不知怎的,忽然失手将滚烫的茶水洒在了他的身上。他原本就带着伤的右手霎时被烫得通红。
“奴婢该死!”该名婢女连忙战战兢兢地下跪认错。
“不妨事。”
容无夏好面上脾气地微笑,心下却骤然闪过一丝不安。他抬眼望着逐渐被阴云笼罩的天空,天色如此暗淡,怕是不久就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