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少跑到停车场的时候,有人在我们身后按汽车喇叭。
一个熟悉的声音喊:“栾俊杰,我才晚到半个小时,你就带个女人跑了?”
栾少回身,拉开那辆车的车门,把我放到后座,自己在前座上才一坐定,就说:“少废话,去医院。”
我勉强睁开眼睛,正好遇见司机回头看,眼神一对,他转回头:“X,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儿呀?”
“她刚才吐血晕倒了。”栾少说。
司机又回头叮嘱我一声:“不许吐在我车上。”
我的意识模模糊糊的,只觉得这人我一定认识,但分辨不出他是谁。
栾少给了一肘:“开车吧臭小子。”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意识再次回来的时候,我在医院病床上,手上挂着输液。
栾少背对着我站在床边,正在对着电话不紧不慢说:“是呀,我和你家小蔷私奔了……你他妈的自找的。”
这时门被推开,小谢走进来,抱怨的说:“住院手续办好了,靠,这女人算什么东西呀,居然要咱们兄弟为她跑前跑后。”
原来刚才被栾少抓了壮丁的司机是小谢。
栾少挂断电话,说:“你就当是帮白先生跑腿好了。”
小谢哼一声:“你呀,少掺合这事儿,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
栾少愣了愣:“她是谁?”
小谢好像要说什么,却又换了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她能是谁呀,不就是老北市出来的野鸡,想要变凤凰,哈。”
他站在栾少面前,正对着我,就那么看着我的眼睛,微笑着把这些话说出来。
栾少不知道我醒着,拉着小谢往外走:“臭小子,哪儿那么多废话,我们走吧。等下你给白先生打个电话。”
小谢笑着说:“打什么电话,人不是已经被你带着私奔了。”
等他们走了,护士进来关掉灯。我在黑暗里闭着眼睛躺着,半睡不醒间,仿佛听见妈妈的声音:“薇薇,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做?”
我翻一个身:“别管我,别管我,我不值得。”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叶姐坐在病房的小沙发上,正闭着眼睛养神,我都没听见她早上什么时候进来的。
叶姐是小叶的堂姑,北方人,才三十几岁,离了婚又下了岗,所以投奔小叶父母而来,一直在这边打零工。
小叶介绍她来做钟点工,清洁兼做午晚两餐。
第一天她来的时候,打量着别墅脱口而出:“这么空荡荡的房子一个人住,晚上不要害怕?”撇开现象直见本质,一句话就让我喜欢她。
我轻轻叫:“叶姐。”
她马上睁开眼睛说:“江小姐,你醒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自我感觉还可以,除了精神仍有点不济,倒也不觉得哪里特别不舒服。“还好,”我说:“其实不用麻烦你过来的。”
叶姐笑笑说:“是白先生叫我来照顾你的,哦对,我得给他打个电话说你醒了。”
过一会儿祸害来了,进来看见我,问:“醒了?”
这不废话。
我还是点点头。
“医生说你是……”
“胃出血。”我接口。
他愣了一下:“以前也试过?”
我点头:“以前有一阵子不吃饭,光拿酒就□□和K仔吃,胃就是那时候搞坏了。后来拿清粥小菜养了几年。”
他不以为意:“医生说住两天院观察一下。不过你这是急性的,恢复起来容易。以后注意饮食,戒掉烟酒就行了。”
我微笑:“我本来就不喝酒。”
他被我顶了这一下,皱皱眉头,但没有回嘴。
隔天医生就放我出院了,叶姐详细的向医生问了饮食注意事项,然后和小叶一起办了出院手续送我回家。
坐在客厅沙发里我想,真是,又重新娇气起来,在老北市的时候几年不生一次病,现在又都赶着找补上了。
坐在那儿,只觉得说不上客厅里哪儿不对,一下子想起来,侧头一看,果然,整个酒柜都空了,一柜子的酒不知哪里去了。
我倒有点可惜,那些酒颇值几个钱,他应该不是扔了吧,也许只是送人了,或是搬到他其他的住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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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之心在□□上发一份资料给我。
我略翻了翻:“小黑,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我的医生都说没事了,以后注意保养就行。”
黑白之心回答:“就是告诉你怎么保养呀,这是我一个师兄的论文,他现在是肠胃科的专家。”
“十几页呢,我看完胃倒是没事了,直接改偏头疼。”
他发一个小锤子砸人的表情:“这还算多,我师兄还出了一本书呢,要不要我给你寄过来?”
“你帮我总结提炼成十六字口诀吧。”我要求:“你们专业人士就是不能言简意赅的解决问题,动辄几万字论文,像‘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医生开药方’这样好听好记的多好。”
黑白之心继续砸我:“伪科学。”
“什么伪科学,”我反驳:“那是几千年来民间智慧的结晶。”
“好了好了。”终于他说:“我帮你总结个简单提纲出来,不过你可得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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