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照着做呀。”
“不用不用。”我连忙说:“我开玩笑的。医生叮嘱了我很多注意事项,我都记下了。”
这时手机响,我看看来电显示,是祸害。
“吃了吗?”他问。
“没呢。”我看看电脑上的时间,今天出门晚,居然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那陪我出去吃吧,你在家里还是在日光廊?好,我过去接你。”
我立即跟黑白之心告别,下线删记录,然后到日光廊门口等祸害的车。
他在车上说:“锦年大酒店旋转餐厅的燕窝粥很有名气,而且你也可以吃。”
靠,在全市最贵的自助餐厅里只吃一碗燕窝粥,不知道我会不会不甘心到吐血。
电梯打开,我的心突然抽紧,是那种透明的观光电梯。
“你怎么了?”祸害看着呆站在电梯门口的我,一把把我拽进来。
我觉得两条腿都是抖的,死死抓着祸害的胳膊,人往他身边靠,尽量不去想我身后的玻璃墙。
“你干嘛?”他奇怪的望着我。
我咬住嘴唇,我怕我一张开口,就会尖叫出声。虚汗已经争先恐后的爬上了我的背。
简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电梯才爬上二十八楼。出了电梯,我松口气。
迎宾小姐微笑着走过来:“白先生,您订的位置在C区靠窗,我带您过去。”
这时我才看清楚整个餐厅的风格,不由自主的,我倒退两步,把背靠在电梯旁边的墙壁上。
祸害回头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
我哑着嗓子问他:“我们能不能坐看不见窗的座位。”
迎宾小姐尴尬的笑,祸害有点不耐烦:“人家卖的就是三百六十度景观,你要看不见窗的座,坐厨房去?”
我抬头,眼睛所及处都是整面玻璃墙,窗外的高楼和蓝天像是迎面像我扑过来,我闭上眼睛摇头:“不行,我有恐高症。”
祸害怒了:“江蔷,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从来就没看见过你这么多事的女人。吐血,畏高,回头你还有什么花样要玩儿?”
我不语,冷汗已布满额头,迎宾小姐有点担心,过来扶住我,不安的问:“白先生?”
祸害冷哼一声,不再理我,自己往餐厅里走,边走边打电话:“安虎,你去接丁海雅过来……”
迎宾小姐犹豫一下,没有放开我,而是喊她的同事:“莎莉,你去带一下白先生。”然后试探的问:“我帮你按电梯?”
我摇摇头:“这儿有没有普通电梯,不是观光的那种?”
“这层没有。”她回答我:“我陪你到消防楼梯口,你走下一层往客房区那边走,那边有普通电梯。”
到了酒店大堂,我直奔最近的一张沙发坐下,只觉得手脚脱力,真是再多一分钟都坚持不了了。
大堂前台的电子时钟牌正对着我,我看着上面的日期。7月4日,7月4日,等等,今天是7月4日?
我完全没留意没关心。
我别过脸去叹口气,天晓得,我完全不想这么麻烦的,如果有选择,我完全不想自己这么麻烦的。
摸出手机,我想给祸害打个电话。
这时隔着旋转门,我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停在大门口。车后门被推开,一个长腿美女袅袅婷婷的走了下来。
我见过她,她就是那天在舞榭歌台那个留齐刘海短发的美女。
她微抬着下巴,脊背挺直,仪态万千的走过我身边,然后在我旁边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从小包包里掏出手机拨号。
我能闻见她的香水味,冰冷清冽。她说:“白先生,我到了。旋转餐厅?好,我马上上来。”
我苦笑,这点小伎俩,她明明就是看见我了。叹口气,改打给小叶,叫他接我回家。
半夜的时候我惊醒过来,隐约听见楼下有声音。
我光着脚扑下床,耳朵贴在卧室门上,越听越怕,这个时分,小偷?或者更可怕,梁老大尚有残余来寻仇?
有沉缓的脚步声上楼。我躲在床边,头脑一片空白,突然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想也不想抓起来拨号。
门外有手机铃声响起,不会吧,我从床边探出一点头来看。
果然门被推开,祸害站在门口,借着月光看看蹲在床边的我,带点醉意的问:“什么事儿?”
我很没面子的爬回床上:“我……刚才听见楼下有声音。”
“废话,那是我。”他说。
废话,现在我也知道了,谁能想到他今晚还会回来呢。
他挣掉啰啰嗦嗦的衣物,直接倒在床上。
我又闻见清冽的香水味,并不浓郁,但酒气都盖不住,一直钻进鼻端。那个丁海雅是懂得用香水的女人。
他翻了两个身,靠近我的身边,我才要往边上缩,他已经伸手握住的我了胳膊。
然后他的左手穿过我的颈下,右手握住我的手环过我的腰间,身子往前蹭了蹭,□□的胸膛紧紧贴住我的后背,我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
好像是感觉到了我想要挣扎,他在我耳边含混的命令:“睡觉。”
我让自己在他怀里慢慢放松下来,这样的贴近,亲密的没有一丝缝隙,叫人产生错觉,好像心和心也贴在一起,用一个频率跳动。
可是那挡不住的香水味,那么清又那么不可抗拒,用它的那个女人,那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