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种聊天当成一个逃避现实的游戏,所以两个人一起玩儿。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倒聊出几份认真来。
我从不用家里那台电脑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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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叶打电话给我:“莉莉姐,白先生叫我来接你。”
在车上我问:“去哪儿?”
小叶迟疑一下,说:“舞榭歌台。”
舞榭歌台,全市最高档的娱乐场所。传说中那里的小姐都是大学生,且开宝马上下班。
小叶直接带我走后门,不用经过喧闹嘈杂的大厅,坐员工电梯上楼。
服务生推开包房的门。
包房很大,里面零零散散坐着十来个人。看见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谁打了一声口哨,我顺着口哨看过去,是一个魁梧的男子,样子长得颇英伟。
“新来的小姐?”他望着我笑:“坐哥这儿来。”
旁边有人提醒他:“冯队醉了吧?那是白总叫的小姐。”
我终于在人群里找到祸害,他坐中间一张沙发,一个小姐坐在他大腿上,正在他耳边不知说什么。他听见那人的提醒声,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我,没说话,但是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
房间里有五个男人,七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坐在他们旁边,有的人一手搂着两个。舞榭歌台名不虚传,我来不及细看,但这七个女孩各有风格,一水儿的美女,有劝酒的,有唱歌的,有窝在男人身笑得花枝乱颤的,各个风姿绰约,乱花迷眼。
我走过去坐在祸害旁边。
他腿上那女孩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就没再理我。双手环在祸害脖子上,叽叽咕咕的跟祸害说着话,偶尔仰起头哈哈大笑。她留齐刘海短发,一双大眼睛烟视媚行,笑的时候露出整齐的牙齿,鼻子皱起一点点,非常美丽。
“喂,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被叫做冯队的隔着一个女孩问我。
“莉莉安。”我想都没想,这个名字就从嘴里蹦出来。
从眼角的余光我感觉祸害回头看了我一眼。
“好,莉莉安。”冯队拿过三只空玻璃杯排在我面前,拿一瓶皇家礼炮咕咚咕咚的就往杯子里倒。“老规矩,迟到的罚三杯。”
我看祸害一眼,他只管和那女孩调情,根本没理我们这边。
“冯队,”我赔笑:“我不会喝酒。”
“X,老白,你叫的这什么妞儿呀?当的小姐不喝酒,跟谁在这儿立牌坊呢?”
祸害懒洋洋的回过头,看我一眼:“是要我替你喝?”
我笑:“白先生真会开玩笑。”说着拿起杯子,一口气喝掉,下一杯马上递到我手中,然后第三杯。
“痛快。”冯队隔着那女孩拍拍我的肩,“下次来我也捧你的场。”
过了一会儿,他看祸害根本不理我,索性和那女孩换了位置,坐在我旁边,没说两句话,手直接就搭在我的大腿上了。
我深吸一口气,冲他微笑。
他跟我拼了几杯酒,旁人也看出他对我的兴趣,纷纷起哄,到底又闹着我和他喝了两杯交杯酒。之后他的动作就越发不堪。
其实多龌龊的场合我都见识过,这算什么。不过此时祸害就在我旁边,多少让我有点尴尬。可是祸害对这边的情形根本不闻不问,又让我的尴尬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直接一把把我从冯队怀里拉出来,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居然是栾少。
冯队倒没有不悦,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和栾少说:“莉莉安这么抢手?”
栾少淡淡的说:“冯队,借用一下。这么半天也没人陪我唱个歌。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冯队兴致来了:“正想听听莉莉安的歌唱的如何呢。”
音乐响起来,是信乐团的海阔天空。根本就没有女声,而且我也唱不上去。不过栾少唱得极好,我就跟着他小声哼哼。
栾少唱完第一段,其实根本没人听我们唱歌,冯队早被两个女孩围住劝酒,闹成一片。
趁着间奏的时候我低声对栾少说:“谢谢。”
他诧异的望着我,也是很低声音的说:“谢我?”
“谢谢你帮我解围。”
栾少笑了:“不,你别误会。我不是帮你解围。冯队不知道你是谁,我怕他待会儿太过分了,白先生不高兴,和冯队起冲突就不好了。”
我瞟祸害一眼,他正偎红依翠,□□无边。我自嘲的笑笑:“你放心,他怎么可能为了我跟别人起冲突?”
栾少有点纳闷的说:“我也不太明白他今晚为什么叫你来。”
这会儿冯队注意力又转回我身上,端着两杯威士忌过来说:“大家瞧这两个人不唱歌,居然在这里说悄悄话。罚一杯罚一杯。”
栾少直接把两个杯子都接了,说:“是我不对,认罚。”两杯直接灌进去。
冯队愣了愣,悻悻的说:“栾少蛮怜香惜玉的呀。”说完攀住我的肩:“栾少唱的很好,咱们别给他添乱了。莉莉安,咱们到一边喝酒去。”
我只觉得一阵酒气上涌,冲他做个抱歉的手势,冲进洗手间。
才奔到洗手池就哇的一口吐出来,我低头一看,糟糕,暗红的液体。漱漱口,打开水龙头,暗红被冲淡,血旋转着流入池底。
我觉得有点晕眩,心似要直接从口腔跳出来,脚下踩着棉花一样,慢慢把自己挪出洗手间。洗手间在房间的转角处,一道转折隔开了房间里的情形。我靠在墙边,极力想稳住自己。
这时祸害走过来看我一眼,径直进了洗手间。过一会儿他出来,看我还站在墙边,问我:“干什么?喝几杯酒就开始给我朋友脸色看。”
我没说话。
他笑:“没看出来你呀莉莉安,看来你放在舞榭歌台也一定会很红。”
我虚弱的笑笑:“你要是哪天觉得我不新鲜有趣了,记得介绍我到舞榭歌台来。”
他转头往房间走,边走边说:“先陪好我朋友再说吧。”
我沿着墙慢慢往下滑,蹲在地下,觉得自己支撑不住了。
这时听见栾少声音:“你怎么了?”
我抬头,看见栾少。
他过来在我面前蹲下,忽然说:“这是什么?”手指碰碰我的嘴角:“你刚才吐血了?”
我脑子里一片轰鸣,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忽远忽近,我一软,就倒在他臂弯里了。
迷迷糊糊中,觉得栾少打横抱起我,踢开包厢的门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