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传来的声音,立刻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犹豫商量一番后,虽然最后还是决定守在外面。
但殷彩也趁机离开了。
刚走出没多远,背后便传来亦步亦趋的脚步声,她不动声色的停下脚步,举起饭盘,猛地向后砸去。
“啊!”
王月看着迎面而来的饭盘,短促的惊叫一声后,很快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在那饭盘也在离她面颊一指处险险停住。
“怎么是你?”
殷彩也吃了一惊。
王月往身后看了看,确定没引起注意后,上前两步,认真的说道:“我都听我哥哥说了,殷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听到这话。
殷彩本想拒绝,刚一张嘴,却突然停住,眸光暗了暗,转而问道:“我要去的是北然敌营,一不小心就会死的,你不害怕吗?”
“不怕!”
见她回答干脆。
殷彩将饭盘随手一扔,点点头,答应道:“那好,你和我一起吧。”
兵营现在人心惶惶。
为防逃兵,前往京城的路,都被重兵把守,但是去北然兵营的路,却管得很松,两人结伴而行,趁着夜色悄悄潜入进去。
小心翼翼的转了一圈。
“哎!”
看见前面的身影后,王月目露惊喜,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没来得及多想,便笑着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司静回头。
见是她们两个,在敌营中,简直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颈间的明珠,烫的仿佛在油锅里滚过,殷彩心里闪过一抹不详的预感,但当下,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捂住两人的嘴后。
直接命令道:“都闭嘴,先离开这再说。”
她拉着两人的手,抬脚还没走几步的时候,便听到四面八方而来的脚步声,潮水一样涌来的士兵,将三人围在中间。
果然。
请君入瓮。
三人双手被缚住,嘴里也塞了布团,从司静、殷彩到王月,被北然士兵压着,挨个推进了一个营帐内。
正座上。
白茹仍旧穿孝服似的打扮,歪在图鲁怀里,笑的一脸得意,像是一树梨花在春天里肆意生长,但在见到最后的王月走出来时。
她瞳孔猛地一缩。
三人嘴里的布团终于得以被拿下。
却不曾想,最暴躁的却是王月,她张嘴便道:“你这个叛徒,亏我娘还对你那么好,你爹娘也会以你为耻的!”
北然士兵里,懂中原话的不多。
但光听这个语气,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王月骂完这几句,便又被堵上了嘴。
倒是图鲁吃了一惊。
并不是因为王月的话,而是因为:“呦,这居然还是个女子?”
三人中。
殷彩是长公主独女,司静是千户,两人活着比死了有用,生命至少暂时无虞,唯独对于王月,不需要忌惮什么。
图鲁用北然语吩咐了一句。
几个士兵,便立刻杀气腾腾的拉着王月朝外面走去,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等等!”
司静和白茹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又互相厌恶的移开目光,白茹凑到图鲁耳边,看姿态,是在请求什么,然而图鲁可不是司长克,纵然美色动人,也不耐烦的摇了摇头。
她们听不到白茹说的是什么。
但见对方游蛇一样,搂住图鲁的脖子,媚眼如丝的说了些什么后。
图鲁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目光忽然朝殷彩看来,打了几个转后,笑得一脸淫邪,然后起身,对着士兵“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后,便松了松衣服,起身离开。
几个侍女过来。
牵起绑住殷彩的绳子,将她带往洗漱的地方。
再次出来。
她被带往一间地处偏僻,却装饰精美的屋子里,几个侍女退了出去,便只剩下五人,两个在床上,两个被绑在柱子上。
一边是王月,被堵了嘴,仍是满面愤慨。
另一边的司静,像被抽了筋骨,原先一股敢逆势而行的精气神全然不见,望了过来,一脸悲戚,缓缓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殷彩走近。
给她擦了擦眼泪。
这个举动,更惹得司静泪珠噼里啪啦的掉下来,语气中蕴满了愧疚:“那封信是个局,我自己死就算了,还连累了你们两个,表姐,对不起。”
对于司静而言,连累别人比死更可怕。
白茹向来看她不惯,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肯定将事情都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没事。”
殷彩替她捋了捋碎发,又伸手摸了摸颈间的明珠,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冰冰凉凉,仿佛之前的滚烫只是一场错觉。
见到这一幕。
旁边床上,图鲁鼓了鼓掌,用怪异的语调说道:“不愧是公主的女儿,到了现在,居然还面色不改,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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