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有何事吩咐。”那个被唤来的手下恭敬地站在了南启炔身旁。
南启炔伸出右手来:“将‘芳欲晚’拿来。”
“芳欲晚”,乃是用白虹谷培育出的一种虫蛊研制而成,将成虫活活烘干,然后研磨成粉,与其他几十种物质按照比例混合而成,一旦进入人体内便具有了活性,化作幼蛊,定时发作,如若没有解药,便会被蛊虫吸干脑髓而死。
白虹谷如今虽然在虫蛊方面因出了很多禁令而导致它没落了,但这种蛊虫依然在进行培育,只不过有严格限定,数量相当稀少。暗艳阁每次都是花高价购得,作为阁内独有秘毒,不在江湖间流传。
当然,“芳欲晚”既是毒药,也是解药。起初只是专用于暗影身上,每两月发放一次,意在控制他们,以防他们叛出暗艳阁。不过,自从南启炔当了阁主后,这几十年来便没有在给他们服用。这次带在身上只是为了以防不时之需,却不曾想真派上了用场。
对付黄芋老人这样狡猾的人,陆辞也别无他法,为了暂且控制住这样的人,他也只能向南启炔讨要此物。老贼虽然中了凌潺的冰魄掌,但是程度并不深,没有用全力便不足矣致命,只要有人替他运功疗伤便可痊愈。
“阁主,给。”手下也不多问,直接将它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小瓶放进了南启炔的手中。
南启炔揭开瓶塞,轻轻一倒,一粒绿豆大小的雪色药丸便滚进了他的手心,晶莹剔透,美丽至极。他微微俯身,将其递到陆辞身前:“这便是你所说的蛊毒,没两月发作一次。给他吃下便不会有问题了,终极解药在阁内,谅他耍不来了花招。”
“这老头用毒出神入化,一人可顶二三十人,不用白不用,这次对付飞彻崖那帮乌合之众也算他一份了。”陆辞望着黄芋老人那双惊恐的眼,接过毒丸便往黄芋老人嘴里送。
而黄芋老人也在做着艰难地反抗,紧咬着一口大黄牙。一听这毒丸的名字,他便知道这东西可吃不得,比他研制的剧毒还厉害,一旦吃下,无疑是在他脖子上栓上了一根无形的粗链子,不仅失去了自由,肉体上还要受这种蛊虫的折磨。
“这可大补的好东西,千万别与我客气,快吃下。”陆辞见黄芋老人不吃,伸手将他的两个腮帮子一捏,那张嘴瞬间张开。
黄芋老人感觉喉咙一痒,便知一切都晚了,简直是令他欲哭无泪。在江湖上如鱼得水半生,却不曾想,终究在阴沟里翻了船,这一朝之间沦为了傀儡,受制于人。此时他是后悔莫及,真不该招惹这些大门派。
陆辞惬意地起身拍了两下手,将臂膀对着虚空一招,唤来两个手下,将兽皮手套摘下开交给了两人,吩咐道:“你们将他扔进河里去,先给他沐个浴,待会小爷为他疗伤。浑身都是毒,这个样子谁敢碰。”
南启炔在将东西交到陆辞手里后就转身离去了,凌潺见这里已没他们几人什么事,将这一切交给陆辞就行,于是三人也开始向树荫下走去。然而她还没走到一半,无意间瞥了一眼自己那只刚刚出掌的手,吓得轻呼一声,但很快镇静下来,顿步不前。
“小潺!你的手,怎会这样?”陆景行应声侧头看去,瞬间满脸惊容,清目大睁。凌潺稍稍抬起的那只手此刻黑得如木炭,并且还在继续向藕臂上蔓延。他反应过来这定是中了那老贼的毒,于是赶紧点了凌潺身上的两处穴道,防止毒素蔓延。
凌潺此时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感觉,只是这只手出现了异样,这令她也感到奇怪,不禁蹙了蹙眉,说道:“这是什么毒,好奇怪。”
陆景行脸色阴沉,正要折回身去找那老贼算账,顺便将解药找来,就见远曲道长从袖中拿出一个木制小瓶出来,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出来:“殿下,快将这个服下,可解百毒。”
“定是刚刚出掌时所沾染上的。我说了,那老毒物浑身都是毒,沾不得。是刚刚太大意了,未提醒你,不过幸亏你自己发现的及时。”陆辞闻声顾不得再去管地上的俘虏,将他丢给了两个手下,跑过来时神色紧张,见已有解药,顿时又松了一口气。
凌潺将解药服下,缓了缓,对陆辞说道:“不必给他疗伤了。他身上的毒如此之烈,就这样将他扔河里,恐污染了河水,到时连累了无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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