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辜。这掌威力不大,过几天便可自行痊愈。就将他丢在这,受两天罪也好,自讨苦吃。”
“可我还想用他来对付飞彻崖那些小喽啰呢,他的实力以及手段并非浪得虚名。就这般将他丢在这算是一大损失。等伤一好,他就跑了。”陆辞一臂环胸,翘起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指了指身后,面色略带惋惜。他着实是“舍不得”黄芋老人,这怎么说也是一个高手,用坏人来对付坏人最是有趣,不管伤了谁,他都不会心疼。
陆景行瞧着凌潺手上的炭黑正在慢慢消退,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沉了下去。他望向陆辞,挑了挑唇角:“你自己给他下的套难道这样快就忘了?身中蛊毒,又没有解药,他如何敢跑?即使我们先走了,他亦会想方设法追来。”
“也对。”陆辞讪讪的点点头,然后向那两个手下招呼了声,“将地上的东西找个布袋收起了,谨慎点。还有那武器,给我拿来好好研究研究。至于人,就不用管了。”
“老贼!凌姑娘放了你,而我柳旪落可没有,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柳旪落身上的毒已经完全解了,他提着剑直接疾步走到了黄芋老人跟前,黑着一张脸狠狠地睨着地上那不断抽搐的枯瘦身影,剑尖对准了那张冷汗直往外冒的脸。
陆辞见状赶紧走过去拦住了柳旪落,劝阻道:“柳庄主消消火,留着他还有大用。再说,事情都已发生了,你就算砍他两刀也不解气,还不如用他来一同对付飞彻崖,如今应当将救人放在首位。况且,他如今已是这副样子,还服下了蛊毒,也算得到了教训。”
“哼!便宜你这老贼了。”柳旪落将衣袖一拂,愤愤地转身而去。
陆辞站在原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神情有些发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急忙说道:“这老头在江湖上树敌太多,就这般丢在这,如若被哪个敌人看到,趁机给他一刀,我们不就瞎忙活了。而且夜间还有野兽出没,这很有可能将成为野兽的口粮。”
凌潺的手已恢复正常,经过简短的思虑,她淡淡地说道:“不如将他藏进枝叶繁茂的树冠内,应该不易被察觉。”
“也好。”陆辞觉得这个方法甚是不错,随即向身边两个手下一阵指挥,将树都选好了。
两个手下一人戴着一只兽皮手套,抓着黄芋老人的臂膀向高空一跃,三抹身影从天际划过,落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将黄芋老人的身体稳稳地固定在了几根粗枝间,四周有茂密的枝叶环绕,一般人难以发现。
解决了这一横生出来的变故,所有人又在树荫下休息了片刻,之后一个个翻身上马,一片急促的马蹄声在天际划过,烈日炎炎,他们终究再次踏上了去往飞彻崖的路。
经过几日的风餐露宿,马不停蹄,他们即将进入一片浑浊雾气笼罩的密林。只是一条捷径,可节省两日的时间,穿过这片密林,离天坑所在地就不远了。当然,要穿过它,也不是容易的事,最少要花上一天多的时间。
他们赶到时临近下午,于是在林边休息了一夜,调整好状态,第二日一早才正式迈入林中。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还没进林中之前,陆景行便将自己的深衣脱了下来,紧紧地裹在了凌潺身上,避免她的衣裙被露水淋湿。
这个地方比之前大家所会合之地更加浓密广阔,周围环境幽绿晦暗,古木参天,渗不进丝毫的阳光。脚下苔藓遍地,空气中湿气严重,各种藤蔓如网一般纵横交错,随意盘绕攀援。极目望去,浊雾弥漫根本看不见尽头。
在这一片树林穿行,就算易月宫的人轻功再怎么高超,也无法在其中正常飞行,需同其他门派一般一步步前行。可以说在这片林中行走是举步维艰,但易月宫的人却要比其他门派轻松不少,只因他们手里没有马匹,而其他人牵着马匹更加艰难。
他们本是不想选择这一条捷径,但经过一番思虑,救人的事实在容不得耽误了。时间紧迫,几个门派的掌事人在一起郑重地商量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异常困难的路,这样大的一片森林,充斥着危险是在所难免的,但有时亦要有取舍的。
他们便是舍弃了自身绝对的安全,而换来了两日的宝贵时间,对他们来说,如今时间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安危,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即便会出现一些危机,也不打紧。真正阻碍他们的是山路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