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芋老人虽然心中生出惧意,但毕竟自己也是有实力的,况且在江湖混迹多年。对于南启炔的威胁虽然有些忌惮,但面上却波澜不惊,神色从容。他自顾自眨了眨那双犀利的眼,平淡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扔在了柳旪洛面前的地上:“小友莫恼,老朽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柳旪洛一手撑着剑,艰难地抬头,额上青筋暴露,用满是血丝的眼斜睨了黄芋老人片刻,没说一句话,只是用另一只手抓起了地上的药瓶,没有多想便倒出一粒褐色药丸放进了嘴里,随后将药瓶递给了身边的人。这里这么多高手在,黄芋老人自然是不敢再糊弄大家,给出一瓶假解药。
与黄芋老人对峙的几人站在那也不再言语,静静地看着玉柳山庄的人一个接一个将解药服下,心中也随之松了一口气。预料黄芋老人不敢在他们面前多耍花招,于是放松了警惕。同时他们也准备放黄芋老人一马,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精力。
“这解药需过个几盏茶的功夫方能起效。小友让老朽平白跟丢了一个好徒弟,那便还我一个吧!”黄芋老人的话音未落,却突然一跃而起,向着几人斜飞了出去,到了一棵树上,借助腿上的力道一个反弹,眨眼间便携着一抹粉色的身影从枝间飞了出来,树冠剧颤,他飞出去好远,停在了远处的空地上,回头朝众人奸邪一笑。
一切动作皆在众人放松警惕的情况下瞬间完成,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快到在场的所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小潺!”陆景行很快反应过来,大惊失色,立马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南启炔与桃枝还有远曲道长也向那边飞了过去。竟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抓人,这实在让人难以容忍。这黄芋老人实在是胆大包天,原本还想放过他一马,然而他却不知悔改,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凌潺也是一惊,瞬间反应过来,不过已经被这老贼抓着藕臂飞了出去。本想立刻反击,然而速度太快,出于惯性,她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随着黄芋老人飞向远处空地上。
黄芋老人那只枯瘦的手紧紧握着凌潺的那只手臂,得意地瞧着凌潺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徒儿,走吧。”
“现在就叫徒儿,为时过早吧?”凌潺眸光带寒,将黄芋老人轻轻瞥了瞥,嘴角冷冷一勾。随即开始快速运功调转内力,全身的寒气瞬间向那只臂膀奔涌而去,最终自一处渗出,悄然钻入了那只苍老的掌心。
黄芋老人那正要踏出的步子一顿,一脸的得意都僵在了那一道道黄褶子里,犀利的眼中闪过两道诧异,那只手猛地一颤,如碰到了一块烧红的铁球一般快速松开了凌潺的藕臂。当然,他不是碰到了烧红的铁球,而是一块可怕的寒冰。钻入经脉中的那股寒气令他觉得妖邪,血肉好像在一点点被侵蚀。此刻整条手臂生疼,让他感到仿佛要被冻断了一般。
凌潺没有给黄芋老人反应的机会,在他松手的瞬间,转身便是一掌击在了他胸前,一股霸道的寒气顺势侵入了他的体内,身子被震出去好远,直接摔在了正赶过来的三人身前。
这是凌潺第一次正式使用寒魄心经,由于担心别人看出端倪,她只用了三成的功力。
出手的四人这一次反应迅速,直接将黄芋老人围在了中间。其实,他们四人中的其中一个就足够制服这个黄芋老人了,只不过陆景行与远曲道长担忧凌潺的安危,而桃枝与南启炔出于应激反应,因此四人才不约而同出了手。
四人只是警惕地将黄芋老人围在了地上,并没有动手。他们略有些狐疑,瞧着这样子,地上的人似乎没有反抗的能力了,然而他们又怕有诈。只因他们深知这老贼不仅善于用毒,武功同样了得,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而且诡计多端。因此在江湖上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树敌颇多却照样活得好好的。他们不太相信就那么一掌就能将老贼伤成这样。
凌潺从容地走了过去,目视着地上因全身寒冷而抽搐,脸上冷汗直冒的人,冷冷地将嘴角一提:“我说过为时尚早,注定做不了你徒儿了。”
凌潺此时心中有些恼。只因地上有虫蚁,所以凌潺才会坐在树上,正在浅寐,却不曾想被这贼人给搅扰了。
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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