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发子弹。那名新兵无意中击发了,中正式强劲的后座力吓得他脱手就把枪给掉地上了。
那子弹啾的飞出去,无巧不巧正打在教官脚边,那兵痞吓得当堂一屁股就坐下了,把盗汗、心悸等不良反应展示了个遍,然后爬起身,对那新兵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那新兵正是张柱儿,他自知犯错,不敢反抗。
那兵痞发泄完了,便亲自示范,他让人在一百米外土堆上放了三个小酒坛,自已趴在地上卧式射击。
乓一声枪响,对面三只酒坛个个傲然挺立纹丝不动,新兵们便扑哧扑哧偷笑起来。那兵痞赤红了脸,故意揉揉眼自我解嘲“妈的,塘灰迷眼睛了。”
这时,张柱儿嘀咕一句“枪!不是这么打的!”那兵痞爬起来,走到张柱儿跟前,口噙一丝不屑的冷笑“那要怎么开啊?”(请参照少林足球,周吴两人初遇。)接着“几个意思?什么节奏?还没打够?”等等江湖口吻就出来了,又要去打张柱。
这回张柱没惯着他,一把阻住他手,冷声道“长官,能让我开一枪吗?”那兵痞见张柱身材高大健壮面容狞猛,心里也发怯,道“好好好,让你来一发试试手。”
张柱接枪在手的一刹那,心中便涌起一股亲切,他彷佛天定的为枪而生。枪支跟弓箭瞄准原理异曲同工,张柱不爱习拳,对弓箭术却情有独钟,连陆正清都自愧不如,总的来说,他对射击有一定的基础与天份,只欠专业训练。
第一枪不出意料的射偏了,打在两只酒坛中间。那兵痞教官便嘲笑起来“枪!不是那么好开滴!”他要去接枪,张柱却不肯交,梗着脖子:“再来一把!”那兵痞存心要看笑话,便由他去。张柱顶弹射击,吧吧两响,对面两只酒坛应声而碎。
那兵痞惊呆了。只打中一个,还能说是歪打正着,瞎猫碰上死耗子。这连中两元还能这么说吗?
要不你找只瞎猫,让它连碰两只死耗子试试?
张柱再抠扳机时,撞针顶空,没子弹了。
那兵痞一把夺过枪,惊赞不己“你小子这手功夫是娘胎里带的吧?”他压上一发子弹,托枪击发。这一回有如神助,打碎最后一只酒坛。
打谷场上掌声雷动,为他们两个人。
这支所谓抗日义勇军并没有固定营房。
张柱儿下河捉鱼,无意中从淤坭里抠出一只老鳖,晚上便请救命老人与那兵痞喝酒。
那兵痞是个酒鬼,三杯下肚顿时相见恨晚,搂着张柱肩膀直喊兄弟,称兄道弟熟络起来。
张柱要学本事,便刻意奉承,隔三差五捕了鱼虾请那兵痞祭五脏庙,把他直养得白胖出一圈。如此一来,那兵痞便对张柱另眼相看了,私底下给他开小灶。
那兵痞军事技能其实很到位,实战经验也丰富。只是老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摊上李家城方诸明这号长官,才把心气儿给磨没了,荒废了战技。
张柱慢慢将枪法练了出来,由那兵痞申请,李家城批准,特批了两百发子弹给张柱,那时的李家城手里还是有点存货的。
也许是天赋异禀吧!只靠区区两三百发子弹竟喂出了张柱这么一个怪胎级神枪手。
张柱儿虽没练过拳,但从小在拳馆长大,耳渲目染之下也学会一些粗浅把式,搏击格斗远胜常人,渐渐在队伍上有了名气,成为新兵们的老大,顺便也成了方诸明眼中钉肉中刺。
时间一长,张柱渐渐发现,这伙人哪是在抗日啊?根本就是日炕!城里的日本兵绝不敢碰,偶尔出去打回草谷,也只是欺负欺负下乡征粮的清乡队。
查觉这伙人的真面目,张柱心中憋屈愤闷了,有心要离开队伍,独自一人真正的去打鬼子,可念在那李连长也算对自已有再造之恩,便始终开不了口,直到今天无意中救下陆正清。
这张柱的经历也算传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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