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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是一伙国民党残军,是隶属五十一军的一个连队。
那李连长叫李家城,连副叫方诸明,他们奉命驻守沧县。
那日日军攻城,李家城本来信誓旦旦要以死报效党国,与沧县共存共亡,可曰本人战机呜呜飞来,炸弹一扔,李连长鼓足的勇气便随着爆炸吓出的冷汗淌走了一大半,顿时怂了,在阵地上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进退两难。
别看他五大三粗长得结实,胆儿却小。
那连副方诸明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当下令人架起长官带了四五十个心腹弃了阵地便走。
李家诚高叫喝骂让护兵放他下来,可他那肚子里的小九九,方连副那是门儿清,哪里又会放他?
于是李连长便半推半就顺势“转进”了。留下的血勇汉子们由一个排长带领死守阵地,转眼被日军屠戮殆尽。
沧县丢了。
李家城带着手下在沧县各乡村间来来回回的转进,其间又有一半人偷偷扒了军装,丢了枪逃走做农夫去了。于是李连长自动降级成李排长。
李家城带着残部四处游荡,如同孤魂野鬼走投无路。
回建制?真正开玩笑了,就这临阵脱逃一条,回去就得炮打头枪毙。逃出沧县?李连长打仗不行,鬼八道却多,知道外面可比沧县打得更凶,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吗?于是有手下提议落草为匪。这建议也给李连长一票否决:曰本人都来了,还有比他们更大的匪?周围还有什么好抢的?当匪不但钱途无亮不说还树大招风,这风险远超收益的买卖,傻子才干。
李连长本着经济学原理与宁为鸡口不为牛后之原则,给予坚决驳回。最后还是方诸明灵机一动,说树竿子自号抗日义勇军。李家城连长欣然采纳。
这一计有个名堂,真可谓一石好多鸟:一来可以在百姓面前骗吃骗喝骗饷钱骗驻地;二来,俺们都义勇军了,打的是抗曰旗号,共产党的队伍也不好意思下手收拾俺们啊!三来,曰后若有上峰问起,便可分辩说是队伍被打散,俺们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直在敌后打游击坚持抗战,说不定不但死罪可免还能加官晋爵。
至于小日本,日本鬼子算根鸟毛?俺们又不是真抗曰,要抗早抗了,俺们打不过人家,闻风而逃还不成么?
于是乎这伙人竿子竖起旗号打响,从国民党正规军摇身一变成了抗日义勇军,挑偏远地方镇压了一两个地主老财,便理直气壮顺理成章在广大农村扎下根来。
这时侯的他们,枪支还算富余,毕竟当初许多人离队时把枪给留下了。方连副便提议招兵买马,又收拢引诱了二三十个乡下无知土鳖青年加入“抗曰大军”。
张柱儿就是在这光景入伙。
张柱儿那日拼死挣扎出城,到了这地方便再也支撑不住,昏倒了,被一个老人救起。
那老人心地善良,请医生给他治伤。这穷乡破土的地方,除了个兽医外就没有正经郎中。那兽医施展出骟猪的手段,烧了草木灰堵在张柱伤处止血,又胡乱开些自采的草药调理。也许是上天垂怜,张柱儿命不该绝,竟然真的神迹一般活了下来,只是脸上留下一块丑恶的疤痕。
张柱积极报名参加了李家城抗日义勇军,他要杀鬼子替亲人报仇啊!
不管什么枪,你若是不会用,拿在手里,那杀伤力连大刀片长杆枪都不如。李家城组织新兵训练,派了一个老兵油子当教官。什么列队步操,战时从简一概不练,教会放枪便成。
这天,那兵痞进行训练了,先假儿假马训话几句。众新兵兴奋不己,迫不及待要玩枪,哪有心思听他胡扯蛋?那兵痞却也知趣,“体查下情”迅速进入正题,给新兵们一人发支空枪,他自己讲解枪支结构,射击原理,什么表尺照门三点一线说了一大通,其间还险些出了大乱子。
他把枪支下发时居然没检查彻底,一支中正式步枪,枪膛里居然还有一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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