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燕凌寒直言不讳,道:“姜成,本王是想给你留些脸面,所以才让你的人出去。这一点,你可懂?”
“下官懂,下官懂。”姜成连声说道。
燕凌寒蹲下身子,缓缓提起姜成那跪伏在地上的上半身,迫使姜成与他对视,尔后才问道:“本王问你,有人在凤凰泉的泉水里下毒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姜成呼吸急促,道:“回、回王爷的话,是衙差禀报的。”
“是谁?叫上来!”
姜成应声,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再回来的时候,他身后跟着一个衙差。
之后,衙差交代,是他自己的父亲喝了凤凰泉的泉水,身上疼痛不止,所以他便怀疑有人在泉水里下毒,进而禀报给了这凤凰城的县令,姜成。
经过进一步的审问,事情渐渐明了。原来,这衙差是个孝子,他父亲生病了,食之无味,什么都吃不下。而凤凰城内又素来传闻这凤凰泉的泉水对身体大有裨益,所以,衙差就提了一只大桶到山上,装了许
多的泉水回去。
之后,无论是做饭还是饮茶,他父亲喝的都是这凤凰泉的水。
因为从山上往下提水不容易,所以家中的其他人都没有喝这个水,最终,身上疼痛难忍的也只有这衙差的父亲。
衙差请来大夫,大夫诊断之后说是中毒了。于是,这衙差很自然地就联想到了凤凰泉的水。
因为之前饮用凤凰泉泉水的人无事,所以有人投毒就是一个很正常的猜想。
赫云舒和燕凌寒听完这整件事情,并不觉得有什么漏洞。
这一切,天衣无缝。
至少,单单从这件事里面,挑不出什么错儿来。
但是,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如此简单吗?
燕凌寒招手,示意姜成让这衙差出去。
之后,他将问题抛给了姜成:“你是这凤凰城的父母官,如今有人在凤凰泉里投毒,你应当如何做?”
“应当立即言明此事,命人不得饮用凤凰泉的水。已经饮用了的人,及时让他们看大夫,以便对症下药。”
这话听起来,倒是十分顺耳,也十分有条理。
燕凌寒看了看姜成,道:“好,就照你说的办。”
姜成连声应是。
之后,燕凌寒并未逗留,带着赫云舒离开。
回去的路上,赫云舒问道:“你出门的时候不是觉得没必要带着令牌吗?那刚刚给姜成看的令牌是从哪里来的?”
燕凌寒笑笑,把那所谓的黑金令牌拿了出来,道:“瞧瞧,我刚找人用木头刻的,上面涂了墨水,还不怎么干呢。”
赫云舒见了,哑然失笑。
燕凌寒随口问道:“你觉得这姜成有问题吗?”“说不好。不过奇怪的是,现在是晚上,可是我到县衙的时候,里面灯火通明,姜成早就在那里了。若是如他所说,只是派人去捉拿下毒之人。那么,他如何能够确定,今
晚那个下毒的人就一定会出现呢?如果他不确定,在本该睡觉的时候,他为何又等在灯火通明的县衙大堂呢?”
听了赫云舒的分析,燕凌寒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他有了下一步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