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看向周围,发现围着她的人穿着官服,手里拿着佩刀,是官府里衙差的打扮。
刀尖锋利,刀身明亮,此刻,所有人的刀尖都指向她。
“做什么?”赫云舒问道。
这时,从这一众衙差里走出一个人,看样子是个领头儿的,他扬手指向赫云舒,道:“我们接到密报,说有人在凤凰泉的泉水里下毒。”
他的言下之意是,赫云舒就是那个投毒者。
赫云舒神色自若,道:“官爷,如果你这么想,可就真的是误会我了。我也是觉察这泉水有异,所以才来一探究竟的,并不是下毒者。”
那官差冷脸道:“少废话!有什么话,去牢里说!”
说着,围着他的衙差又近了一步。
赫云舒淡定自若地朝着周围看了看,道:“好,我不与你说。待到了县衙,我与你们县官说就是了。”
见赫云舒并不反抗,官差就放松了警惕。
如此,赫云舒走在前面,衙差走在后面,一路到了县衙。
如今虽是深夜,县衙之中却是灯火通明。
有一个穿着县官官服的男子正襟危坐,正坐在县衙大堂的主位上。
瞧见赫云舒,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怒声道:“来者何人,速速跪下!”
赫云舒看了他一眼,道:“只怕一个小小的凤凰城县令,还不值得我跪。”
“放肆!”县官怒声道。
说完,他示意一旁的衙差,要把赫云舒强按下去,让她跪下。
正在这时,燕凌寒从外面大步而进。
他身后的暗卫一字排开,很快就将在场的衙差控制了。
“你是何人?”县官惊声道。
他在这凤凰城做了许久的县令,倒是不曾见过这等做派的人,如此霸道,又是如此的蛮不讲理。
燕凌寒瞥了他一眼,懒得说话,只将手伸进袖子里,再拿出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枚黑金令牌。
在大渝,黑金令牌独一无二,只属于大渝唯一的战神——铭王燕凌寒。
瞧见这黑金令牌,这县官双腿一软就跪下了,仓皇道:“下、下官姜成,不知铭王殿下驾临,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燕凌寒不理他,径直走到赫云舒身边,温和道:“他们可曾为难你?”
赫云舒莞尔一笑,全了这出戏:“倒也没为难我,不过刚刚正迫使我给他下跪呢,若不是你来,只怕……”
后面的话,赫云舒没说下去。
燕凌寒冷冷地看了姜成一眼,道:“姜大人,你倒是好大的排场,竟让铭王妃跪拜你?”
姜成吓坏了,跪伏于地,痛声道:“铭王殿下恕罪,都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才犯下这等大错。”
燕凌寒冷哼一声,道:“你倒是会认罪。罢了,让你的人退下,本官有话问你。”
姜成听了,慌忙让衙差都退了下去。
之后,暗卫也退了出去。
如此,这县衙的大堂之上,只剩下赫云舒、燕凌寒与姜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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