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刚放在桌面上,周小七的手还未离开一次性水杯时,范大红这时小声说道:“心脏没了,警察说我丈夫的心脏不见了。”
“心脏?”周小七声音提高很多,手一抖,水杯溅出来少许水花。周小七手上的水珠随便在西服外套上抹了几下,小声问道:“你是说你丈夫的心脏被挖走了吗?”
范大红急忙摇头,道:“不是被挖走了,是不见了,连伤口都没有的。”
“心脏不见了?没有伤口?消失了?”周小七忍不住一连串的疑问。
范大红不停的点头。“嗯,警察是这样告诉我们的,所以婆婆就每天骂我不是人,说我是鬼怪把丈夫的心脏给吃了。”
周小七只觉得不仅整个头皮发麻,更是后脊梁骨直冒冷汗。
“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啊。”周小七小声的念叨着坐回了她的老板椅上。“一个大活人心脏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小七律师,这是真事,我没有骗你的。”范大红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继续道:“我婆婆要把我赶出家门,孩子也不让我见,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电视里看见了你我才找到这里的,怎么办啊小七律师?”
周小七瘫坐在老板椅上,神情恍惚,她的脸色有少许苍白,和之前刚从外面进来时被冻的颜色接近。她没有听见范大红之后的话,她的脑中不停的在细想如果眼前的妇女所说的话是真的,不,不可能的。
周小七又把自己的想法给推翻掉,觉得一个人一夜之间心脏突然不见了,简直是天方夜谭。如果说像新闻上经常提到有犯罪分子把肾脏给挖走卖钱,这种事情还是有点可信度的。但这个妇女说他丈夫的心脏不翼而飞,警察连伤口都没有找见,难不成是吃了什么东西把心脏给融化了?
“小七律师,小七律师,你没事吧?”
范大红站立在了周小七椅子旁边,轻拍了几下周小七的肩旁,周小七这时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觉得眼前这个妇女脑子有问题,可能是和婆婆有矛盾后,生气的脑子被冲昏了,编出这种话。
周小七想尽快打发眼前的妇女离开,觉得和她谈话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周小七强忍住心中的不快,继续笑着说道:“你和婆婆的矛盾没有找过村里的村长解决过吗?”
“哼,村长,村长啥事也不管。”范大红有点生气的把脸扭到一边。“每次一遇到这事找他,他就躲了起来,说这属于自己家里的事情,外人不好插手。”
“嗯,你这个事情确实有点复杂,要不你先回去,我和我们这的同事商量商量。”周小七想撵这个妇女离开的意思。
“不行,不行。”范大红急忙摇头。“这个事情解决不了,我每天日子都不好过啊,村里人现在都指指点点的。这县里的警察把我丈夫尸体拉走放在县里的停尸房,也不让我们埋,都放了快一个月了,村里人都开始怀疑我把丈夫怎么了是的,我招谁惹谁了,每天晚上睡觉都睡不好,丈夫在的时候他老是做梦吓醒我,丈夫走了死老婆子半夜就醒来敲我的门,也不让我安生。”
周小七本就不想再听这个妇女啰嗦下去了,她有点不难烦了,靠在老板椅背上,有点心烦。家里的事情让她心烦,大早上一上班又碰上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女人。既然这个妇女不走,周小七干脆就任由她说好了,等她说累了,没话了,自然就消停了。
妇女的一堆话周小七都没有听进去,但里面有一句说丈夫老是做梦吓醒她,这句话让周小七引起了警觉。她感觉自己的耳朵会自动屏蔽其它的废话,唯一这条有用的让她给抓到了。
“你丈夫经常做梦?”周小七突然打断正在继续说下去的范大红。
范大红停顿了下,立马点头道:“是啊,每天都做,快一个月了。”
周小七的身体像是被掰弯的橡胶棒,突然间弹起坐直,激动的问道:“你丈夫每天都在做梦?做的什么梦?”
范大红可能是看到周小七突然之间反常的变化感到有点奇怪,说话也变得有点吞吞吐吐了。
“我不清楚做……做的什么梦,他就说梦到……一个人追他,我从没有……详细问过他。”
“梦到有人在追他?追他?”周小七不停的念叨,她隐约的感觉到妇女丈夫所做的梦似乎和自己丈夫做的梦相同。
“他每天是同一个梦吗?”周小七继续追问。
“大半夜的,我每天带孩子多累啊,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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