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七心里真的很火大,她刚才真想一酒瓶下去把丈夫的脑袋给砸开,幸亏她压抑住了她的冲动。
她知道丈夫每天在做梦,这是真的。
但他没有必要不停的把梦中遭遇给说出来呀,何况已经听他说了好多次了,每天晚上睡觉到半夜还要被他给惊醒,都快烦死了。
周小七和李太白相识十多年了,丈夫以前也经常做恶梦,但没有像这次一样连续好多天在做同一个梦。
原先李太白做恶梦的时候,周小七就知道白天丈夫肯定看了恐怖的书籍,才会导致夜晚恶梦。
所以,这次周小七心想一定要杜绝丈夫再看任何书籍,她也铁了心要是晚上回到家中丈夫没有把书房的书全都弄走,她宁愿以后天天住在事务所,也不愿意和一个看书走火入魔的人住在一起。
“嘭。”的一声把家门重重关闭了。周小七出来之后反而有点后悔,总觉得丈夫刚才的眼神似乎让人有些怜悯,又或者说丈夫是在非常正经的告诉她一个梦。
大雪又是下了一夜,现在是早上,雪已经转成了小雪。周小七开着轿车缓慢行驶,她低头看了看胳膊上的手表,上班已经迟到了,虽然是周小七自己开的事务所,但她也一向是按时打卡的。
今天主要是早上起的有点迟了,和丈夫李太白也吵了几句,这让周小七心里不停的咒骂丈夫半夜把自己给吵醒了。
再加上积雪的地面,周小七必须很慢的行走,只是心里很焦急,平常的话迟到也没什么,今天是和一位客人约好了的。
四十分钟后周小七才来到了办公室,如果是平常开车到事务所最多十五分钟。
周小七的办公室木门上挂着一个标识牌,上面写着‘小七律师’,这是周小七特意要求的,她喜欢小七这个称呼,在她上学时她一直幻想小七就是七个小矮人的意思,而她就是七个小矮人中的那个白雪公主。
她在学校时一直以为吕三平会是她的白马王子,后来她才发现李太白才是她的白马王子,正好名字里面都有一个‘白’字。至于吕三平她想应该是七个小矮人中的其中一个吧。
推开办公室的黄色木门,正对面是一扇窗户,中间靠左边墙壁放着一个深色胡桃木老板桌和老板椅,靠右边墙壁放着两个铁皮文件柜子。
米黄色的地砖上,深色老板桌的前方还放着两把折叠椅,此刻在其中一把靠左边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位女人。
女人穿着红色的羽绒服,脚上穿着黑色皮靴一直到膝盖处,皮靴里面是肉色的打底,她翘个二郎腿,把双手插在双腿之间取暖,眼睛盯着正前方,似乎是在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景色。
周小七刚一推开门,穿着红色羽绒服衣服的女人急忙迎了过来,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脸上的粉底很厚。
周小七觉得用小拇指指甲在她脸上挖一下,指甲里面都会存满粉底。
“周律师,您来了?”女人的普通话并不标准,说着一口方言和普通话混合在一起,不过女人的头发梳的倒是很到位,头发盘了几根小辫子,小辫子又盘成一个大辫子。
“您好,您叫我小七律师就好。”周小七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昨天她在吕三平家的时候接到过事务所的电话,说有一个叫范大红的女人找她。当时周小七还在脑子里仔细想了半天,也不记得和这个叫范大红的女人认识,接着事务所的工作人员才告诉她,这个范大红在电视上见过她打官司,所以想过来寻求帮助。
进门的左手边有一个衣架,周小七把黑色羽绒服和手中的提包都挂在衣架上。
“对不起,我来晚了。”周小七歉意的说着,把手机从羽绒服口袋中拿出来。
“没事,没事的。”范大红憨笑着说。“我也是刚到,没多一会。”
周小七走到老板桌旁边,坐在了范大红对面的老板椅上。
范大红也坐了下来,她面前桌子上放着一个一次性纸杯,里面是一杯满满的热水,还冒着丝丝白气。
周小七双手抱在胸前,从外面零下十几度的气温突然进入室内二十多度的气温,让周小七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适应温度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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