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她到秦子言这里来,无非就是向他“报个平安”,然后自己一人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罢了。
既然已经与他说过,那么接下来她就可以安心的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君红妆并不打算回一次寒月。毕竟出逃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对自己越有利,但当她心情沉重的背着包袱,踏出门槛那一刻,却不曾想到,寒月的其他十人,除秦子言之外,早已奉命等候在她家门口潜伏着,就等她出门,一击毙命了。
正当君红妆边叹息在寒月生活的点点滴滴,边思考接下来的生活时,眼神忽地变得凌厉,反手迅速扯下身后布兜挡在身前,只听前方传来“咚”的一声,从黑布兜上传来一阵酥麻,仿佛有什么沉重的利器敲打在布兜身上,震的君红妆连连后退数步,虎口一阵发麻,布兜上的灰尘好像进入了鼻腔,呛的她一阵咳嗽,赶紧暗暗的平息了紊乱的气息。
她“嘶”的一声看了看被震麻的地方,有些惊讶于寒月消息的灵通,下一秒便开始自嘲起来,在寒月呆了那么久,自己早该知道“那个人”的手法,看来今天免不了一战了。
但是..与寒月的十个人做敌人,就算她身手是寒月第一人,同时对付十个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当君红妆咬咬牙,从布兜中抽出两把弯刀准备应战时,站在她对面最前方的女子缓缓道:“我们本不想与你为敌,但是这可是你自己要叛出组织,这可跟我们没关系。”
君红妆这才看清那名女子的容貌,登时大喝一声:“霜降!居然是你!”
女子巧笑道:“是我又如何,待你死在我的剑下,这寒月第一杀手的名号,便又是我霜降的了。”霜降说到这里,心中却不免感到愤恨。“那个人”不知为何只是下达了为君红妆种下毒蛊,竟要保全她的性命,真是令人感到不爽。
君红妆狠狠地盯着面前笑得正开心的女子,紧紧地咬住了下唇,连见了血都没有注意到,只是轻轻舔了一下流出来的血液,瞬时满嘴一股血腥味儿。
“说那么多干什么。你们的目标既然是我,说那么多又有何用?”当她说道“多”字时,身子早已悄然跃起,手持双刀划向霜降,却被她侧了侧身子轻松躲开。
“哟。这是怎么了啊,这软绵绵的力道,你刚刚是不是没吃饭啊?”霜降躲过了君红妆的一击,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身后的谷雨赶紧上前扶了她一把。
此时的君红妆,终于开始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用力地握了握拳头,却感到全身酸软无力,一旦放松了注意力就要倒下去,赶紧提了提气,努力的压下这个诡异的感觉。
“你下了毒?”她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下,右手弯刀插入地面勉强维持了这个艰难的“单膝跪地”的姿势,颤抖着开口问道。
霜降舒展开来一直以来紧握着的手掌,欣赏着自己的芊芊玉手,状似不经意的回答道:“是有如何?如今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碎尸万段?”说着,她还配合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嘲讽的盯着快要坚持不住的君红妆。
君红妆此时大脑中一片“嗡嗡”声,早已听不进去任何声音,求生的欲望趋势她颤颤巍巍着站起身来,一路用刀支撑着移动到了门框边,谷雨正要去拦截,被霜降伸手挡住。
“你忘了吗,那个人要放她一条生路。”霜降斜了谷雨一眼,谷雨停了停脚步,沉默着看向她,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那个人虽然这么说了,但是我看她这个样子,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引着她去悬崖边上,诱她自己跳下去。”霜降恶狠狠地看着君红妆的背影,伸手指了指谷雨。那个人只是说不能杀掉她,那如果,是她自己“寻死”呢?
谷雨受命,低下头闭了闭眼睛,转身便引着君红妆去了悬崖边上,君红妆只觉一片朦胧之间有人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便下意识朝着那个方向走去,直到一脚踏空,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下坠。
霜降满意的站在悬崖边上朝下面望着,嘴里自言自语道:“谁让你抢走了我的阿言哥哥呢...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要‘跳崖寻死’。”不屑的轻哼了一声,霜降转过身来朝着其他九人摆了摆手,便朝着寒月镇的方向回去,准备向“那个人”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