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儿?”
好像在做梦一样,梦中周围有水流潺潺流淌着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在说话。
身体,好疼,完全动不了。
他们在说什么…?仔细听听…似乎是“这个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被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遍体鳞伤了,似乎是直接从悬崖上跳下来的,还好掉进了水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得回来。”
孩子?遍体鳞伤?我还会一点医术…我可以救她…
嗯?等等,从悬崖上…跳下来?悬崖…啊!
躺在床上的人从噩梦中醒来,猛地撑开了双眼,将眼睛瞪的直圆,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劲儿。
“阿娘,阿娘!床上的大姐姐醒了!”一个还在流着鼻涕,嘴边流着口水,吃着苹果的看起来约莫着有3、4岁的小孩子看到她睁开眼睛,吓得苹果都掉在了地上忘了捡,手忙脚乱的狂奔出去喊来了他的娘亲。
君红妆只是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小孩子做了一系列动作,只感觉喉咙干的想快要烧起来了一样,视线突然看到一个身形臃肿的妇人用滑稽的模样一溜小跑着过来,便下意识的张口道:“水…”
话一出口,连君红妆本人都吓了一跳,她的声音虽然嘶哑的可怕,但是除了这一点,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自己的声音软软的,像极了她幼时向母亲撒娇时的声线?
正当君红妆低下头想好好查看一下自己的身体时,妇人突然递过来一碗水,已经渴的不像话的她急忙接过水,“咕咚咕咚”的把碗底都喝了个干净。
舔了舔嘴角的水珠,君红妆开口问道:“这里是哪?你们…”
妇人听见她说话,笑的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赶紧拍了拍她的背道:“你已经躺了三天了,被发现的时候像是从悬崖上坠下来的,还好捡回了一条命。这里是神赐镇,我们是这儿的镇民。”
君红妆疑惑的歪了歪头,注意到了“孩子”两个字,连忙查看自己的身体,又朝着眼前的妇人索要了一面镜子。
不看不要紧,一看可把她吓了一跳,这袖珍的小身板,还未长开的稚嫩面容,不正是她八、九岁时的模样吗!?
君红妆慌了,脑内突然现出之前吸入肺中的粉尘,难不成就是江湖中的化功散?怪不得她中了毒还没有死,这毒虽不致命,要紧的就是这毒会散尽人体内的所有灵力,再开始逐渐恢复,等到灵力全部回归后,也是中毒之人的死期!
想到这里,她重重地打了个冷颤。
旁边的妇人注意到了她的古怪,关心道:“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君红妆无言,只是摇摇头报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开口道:“这个村子有没有出租的空闲房屋?”
她刚才摸了摸自己放置银两的兜,还好,银两并没有在下坠的时候飞散。而且一直住在别人家也会让她感到不好意思,总之,先找到一个好住处好好的养好伤,再寻找自己的落脚点,无非最妥当的方法。
“空房?西边我记得有一间没人住的屋子,要是不介意哪里有些脏乱,我这就让大宝去帮你收拾一下屋子!”妇人格外的热情,说罢便要招手去叫她那大儿子。
君红妆连忙阻止了,有些不好意思道:“肯救我进来就已经很感谢你们了,怎么能让您再去帮我收拾屋子呢?我自己来就好了。“
其实君红妆她自己本人也有些惊讶于身体的恢复速度之快,在床上躺了三天,身体竟然可以做一些基本的动作,并且可以走动了。
“这小女娃,真懂事。”妇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连连称赞,随后又问道:“忘记问了,你是谁家的小孩?名字呢?名字叫什么?”
君红妆被她的问题难住了,自己既然变回了幼时的模样,又该如何对付接下来的种种问题?
“我…我叫君予诀。无父无母,父母已经在一场洪水中…”说罢,还配合的捂着脸,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其实小孩儿的外表,还是很利于如今的君红妆的,只是,真实姓名当然不好透露,只好随手编了一个名字报出来。
“…哎,勾起了你的伤心回忆,你叫我陈妈就好,镇里的人都很好相处,平时多和他们打打招呼,他们知道照顾你的!”陈妈似乎有点为了提起别人的伤心往事而难过,赶紧转移了话题,这个举动让君红妆心中一暖。
又聊了点闲杂的家常话,君红妆笑眯眯的站起身来,顺着陈妈手指的方向走过去,果然发现了一间看起来很久没人居住过,遍布着蜘蛛网和灰尘的还算大的宅邸。
直到夕阳西下,君红妆才擦着额头的汗珠,喘着粗气看了看一尘不染,早已收拾妥当的宅邸,这将是自己以后——或许是这一生最后的归宿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伤感,这化功散没有解药,从自身功力全部被化解之后,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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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现在正值夏天,街上热的快要能烤熟红薯。距离自己被下毒化解了全身灵力的那一日,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的时间。
这两年的时间,她的灵力恢复了约莫着只有一成,君红妆算出,这化功散会在二十年后彻底夺取她的生命力。
然而现在的君红妆早已将这些抛之于脑后。
逛街——一个二十一世纪全人类女性几乎生命中最爱做的一个事情,她即使穿越到了归灵古国,也依然是个喜爱逛街的小女人。
此时此刻的她,正将一个竹篮挎在臂弯上,哼着轻快的歌,一蹦一跳的走在神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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