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后宫还是空着的呢!”
我眨巴眨巴眼,要给我儿子讨媳妇儿了?难道要把舒太嫔给了我那便宜儿子做后宫?咦,太血腥了~
阿沫被我气了个绝倒,倒下去后想想不甘心,又爬了起来,这次她吸取教训,直奔主题:“主子,舒太嫔就是先帝爷驾崩的时候,守在他跟前的那个。”
哦,哦!那个水蛇腰!
我这会算是听明白了,她就是那段水蛇腰啊,先帝是在她的榻上挂了的!论年岁,她却是充入当今皇上后宫的年纪!
我终于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起来,撑着脑袋问道:“先帝在大婚之夜在了她的宫中挂了,她居然还稳妥地封了个劳什子太嫔?我不问事儿,文贵太妃火眼金睛一样儿的,就容了她了?”
阿沫得意地抛给我一个“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表情,咬着牙恨恨道:“谁晓得她去哪里找了个破道士,算了一卦,说是先帝爷不愿见她,到了跟前扰他太平,看她灵前哭得那个模样,太妃索性就封了个太嫔留下了。”
这、这话说得。先帝爷 不愿意见她 !么!
我在床上滚了一圈儿,这样儿的理由也可以!那边竟然也是个繁华大世界,能享福养老么!太妃果然是老了,忒仁慈!
哎,不对啊,这话又是谁说的?破道士?破道士?!
“等等,你说什么,破道士?”我猛地坐了起来,脑子里瞬间闪现出一个画面,一个骨瘦如柴,破布烂衫的老道,捏着一个如画少女的手,眯细起一双死鱼眼,嘴里鬼话连篇:
“姻缘之命天上定,今生富贵无极边,总是青墙出彩凤,半缘修得天子心。哎呀!姑娘,你是个母仪天下的娘娘命啊!哈哈哈哈————”
一干路人甲乙丙跟个惊呼:哦~!原来注定是要母仪天下的!哈哈哈哈——
哈哈你们个棒槌!
我这头一听道士算命之流,就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来了气,招呼了几个宫女道:“哀家要梳洗梳洗!”
阿沫屁颠儿屁颠儿迎上来:“主子是要去给那小妃子立规矩?”
我一挑眉:“不,是给小寡妇儿开开眼。”
哼,岂止是立规矩,哀家今儿要去扒了她一层皮,看她还找破道士妖言惑众!
我领着一堆人风风火火地冲到了玉堂轩外,麻利地掀翻了迎上来的小宫女,朝我自个儿的小太监努了努嘴道:“通报!”
小太监使刚上了吃奶的劲儿喊着“太后娘娘驾到”,我这边已经风卷残云大摇大摆地往里走了。
玉堂轩小小一块儿地方,连排场都撑不开,我对舒太嫔的印像就更不好了。
院子里寂静地连个鬼都没有,我才纳了个小闷儿,抬头瞥见正堂外守了一堆开小差开到周公家去了的宫女们。
阿沫冲上去一人给了一脚,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就吓得连话都说不麻溜了。
正堂里时不时还传来轻微的笑声,我琢磨着,这个舒太嫔不仅是个聋子,还是个胆大包天的聋子。
阿沫踹完了小宫女,一脚又踹开虚掩着的门,我蓄了一脸的怒意,正等着那个舒太嫔一个俯首帖耳的跪拜然后爆发。
只见正堂上首端坐着那个玲珑妖娆的水蛇腰,玲珑妖娆,妩媚生姿,下首却坐着一个扮相颇很异域的外族女子,轻纱覆面,神神秘秘。
大丧刚过,水蛇腰居然粉面红妆,一身玫红的宫装熠然生辉。
下首的女子眉眼清丽魅惑,虚掩在一袭宝蓝的头纱之下,通身翡翠色,我略一皱眉,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居然含笑看着我。
你们居然还笑得出来 !
我怔了一怔,然后低头,那我这一身灰蓝色的丧服一样的东西算怎么回事!
哎哟,哀家的头好晕!我快要晕倒了,士气即将大跌,而阿沫,显然是来给我提高士气的。
“大胆!”她断喝一声:“看到太后娘娘居然不下跪请安,舒太嫔,你跟谁借了胆子么!”
水蛇腰愣了一愣,旋即领会,莹莹跪拜,口中道:“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我直着眼睛瞪她,都这样儿了,还长乐无极么呢!有你在,哀家保不齐哪天就哭瞎了!
阿沫继续给我助威:“舒太嫔,你也太目中无人了些。方才内侍那么大声的通报,你当是玩儿的么!”
她巧笑嫣然:“是,是。”
我的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还“是“?是什么是?!
她掩面又一笑:“哦,不是,不是!素闻咱们太后是最喜清静的,并未想到会来臣妾这里。方才,方才臣妾还以为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吓唬臣妾玩儿呢。”
素闻?谁那么无聊传这个谣言。我冷哼一声,哀家都被编排上了,看来太嫔你,着实不太好吓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