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仁四年,楚国皇帝驾崩,举国同哀。
由于凤闵没有留下子嗣,楚国由晋王宗越暂代国政。
两个月后——
两个侍卫将一个女子押回了房中,那个女子一身素衣,脚步踉跄中,衣袂随风而动,瘦削的脸蛋一双眼睛水灵儿空洞,却是说不出的轻尘脱俗。
房间的门被重重地合上,外面传来上锁的声音,门口处,连续上了三把锁。
“王爷有令,请锦城小姐在房中休息,不准再踏出房门一步。”门口的侍卫恭恭敬敬地说道,却是颇有无奈。
守卫在门口的侍卫怎么也想不通,晋王对这个女子如此之好,而这个女子却总是想要逃,而她越想走,晋王却偏偏不让她如愿,有好几次,她几乎都快逃出王府,但到了王府的大门口就被抓了回来。
现在还好,里面倒安安静静的,要是换做以前,每当被押回房中时,这个女子便会像发了疯一般将房中所有的东西都砸向门口。而他们的王爷,就一直站在门口,直到里面完全安静下来了,才缓缓地离开。
房间内,花锦城闭了闭眼,背靠着门滑落而下,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两个月过去了,她想尽了方法要出去,而宗越对她了如指掌,加之晋王府防备森严,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可以逃出去。
两个月前,当花锦城听到了凤闵的死讯的时候,她缓了很久才回过了神,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对宗越说她累了,想要休息。
宗越信以为真,便走出了房间。那一夜的雨下得非常的大,而晋王府却注定无法在这样的雨夜里得到安宁。当夜,花锦城趁着夜色,偷偷出府,却终究还是被多留了一个心眼的宗越捉了个正着,宗越满眼的愤怒,大发雷霆,却看着满身湿漉漉几乎虚脱的她再也说不出任何责怪的话语,此后,她的房门外便多了不少的看护的人。
这一夜,晴空万里,星光点点。宗越又不觉地来到了那座房子外。
屋内,不知何时又想起了笛声,低沉如噎……
宗越轻轻叹了口气,闹了两个月,也总该受点教训,敛敛脾气了吧。而且,他是绝对不会放她走的,永远都不可能。
宗越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人去开锁,不一会,门“吱”的一声开了。
房间里,一片月光照了进来,露出屋内的一片清冷。
屋内一个清瘦的女子正手执一支短笛,安安静静地吹着,未曾停过,不知是太过入神了,还是根本就不愿去理会进来的人。
宗越的心一紧,这笛声又是在吹给谁听的呢?低转如诉,又是在思念谁?
“都这么些日子了,你还没有闹够吗?”宗越的声音不由沉了下去。
笛声停止,似断线了一般,室内顷刻安静下来。花锦城摸了摸手中的短笛,默默无语。
“你究竟想要什么?”宗越双眼紧紧地盯着她手中的那一抹翠绿,语气也冷了下来。
花锦城才缓缓地抬眼,轮椅上的男子,眼中正酝酿中怒气,棱角分明的脸上,似雕刻一般。
“锦城想要自由。”花锦城定定地看着他,吐气如兰,却完全激怒了宗越。
果然,她还是想着要逃,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自己的身边逃走?!
“不可能,本王绝对不会答应,你这辈子休想再离开本王的身边,本王说过,会给你一个……”
“呵……”花锦城轻笑了一声,清淡的脸颊难得有了一丝笑意,“王爷,锦城已经累了,而且锦城现在也没有留在王府的任何理由了,他也已经死了,晋王的大业正在蒸蒸日上,王爷何苦这样苦苦为难锦城。”
宗越握着轮椅的手青筋突起,花锦城脸上的笑如刀般直刺他的心,生生的痛。
“那个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药,竟让你在短短的两年里,把心和命都快给了他。对我,竟变得如此无情。那个人究竟有什么好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暴君,一个人人唾弃的昏君,他后宫佳丽无数,几乎不曾将你看在眼里,他不值得你这样子,花锦城,你给我想清楚了,他是一个不会爱的人。”说到怒时,几乎咆哮,一向冷静沉稳的晋王竟难得如此失态。
花锦城看着眼前的男子步步逼近,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几乎怒不可竭,起身便要向后退一步。
而宗越如何忍得了她的一退再退,抢先一步扣住了她的手,一用力,花锦城一个趔趄,跪倒在了他的轮椅前。
花锦城深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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