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麻子在这样焐雪的天气里,自然在做很多部署工作,比如看看各家的房屋是不是还都结实,以防那漫过腿弯子的大雪压垮那不堪一击的几户茅草屋子,这里的塌陷越来越严重了,有些房屋早已成了危房。二麻子往乡里没少跑腿,但要来的几间单人宿舍没人搬去住。他们几代人依偎在东河边上种菜打粮食也算能填饱肚子。到了乡镇,对于他们看来都是些阴险狡诈的商贩,纠缠不起。其实是内心的自卑或是对于新鲜事物的一种无形的恐惧让这些半工半农的家庭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想着要一间单人宿舍。他已经开始盘算一些主意了。但是在没有和二麻子正式开战之前,他是不会离开土焦村半步的。
“村长呐,快去看看吧!东头的王瘸子和牛润爹打起来了”春兰娘气喘吁吁地来到村长的办公室兼广播室。没等村长起身,她深深地呼吸了两下,又说道:“都使上镐子了,快整整去啊!”
二麻子摘下他的老花眼镜,拨开站在门口喘着粗气的春兰娘。冲出大门,春兰娘酿跄了一下,便也跟着跑了过去。他们拉开的那段距离一直保持着,直到来到现场为止,俩个人喘着粗气,钻进了人堆。
村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女人们像是听戏似的嘴里磕着葵花子儿,惦着脚儿左右瞻望。。。。。。
“你奶奶的,早就盯上我家的了,你这个油葫芦,满肚子的孬水儿。你咋就生出个大学生来呢?!”王瘸子先是吐着唾沫,而后便是连珠炮般地谩骂。他的谩骂引起了一阵的哄堂大笑。
大家都在笑着,大多数人是在嘲笑王瘸子的婆子一身的肥肉和狐臭怎么能勾引出男人的性欲呢!少数人在笑话牛润爹饥不择食,有点委屈他了。至于孩子的笑声是跟随了大人们的笑声,他们的模仿很成熟,只是他们内心的纯洁一直在拨动着一场武打剧,他们早想着需要谁胜利了!
二麻子听到了这般的哄堂大笑,着急了起来,他扯开了嗓门喊:“乡亲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代表政府和他们沟通沟通,都散了吧!”
经过二麻子这么一吆喝,倒是安静了下来,却没有一个人走动,他们在寒冷的风中坚定地矗立着,因为接下来的调解会是很激动人心的,女人们希望王瘸子的婆子能够清白,因为她的鞋样儿最全,如果她有个啥,男人们不许她们走动,便不好了。
牛润爹一直没有说话,像冬日的青蛇僵在主战场上,他的手里同王瘸子一样也拿着镐子,只是他手里的镐子已经锈迹斑斑了,他一直抱怨借出去的新镐子没有送还回来,果真动了家伙,指定要吃亏了。
“二麻子,您给评个理儿,我们两家的堂屋一道墙,前些日子有了缝隙,我还专门买来了腻子给补了,昨天老二牛少惦记着他家的猫仔子,孩子玩心重,就戳了个洞洞,填了些鱼骨头把玩。天地良心看娘们!我整天要到镇上买香油,哪有心思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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