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厢薛氏兄弟在程家别庄里饮酒庆祝,再说秦素,在离境山房里,她也在听取阿忍报来的消息。
“……消息已经确定了,萧家果然是要离开平城的,周妪说,萧家离开前还去了一趟秦府,不过应是没得着什么好处,太夫人赠了些路仪,淡淡地应酬了几句便罢了。还有范二郎,他嘴上说是去秦氏族学附学,实则人也没去几回,不过,他与三郎君的关系似是甚好,有不只一个人曾经看见过他两个人私下叙话。至于程家,如今却是阖府安静,据说汉安乡侯曾想要请程郡相过府饮宴,不过程郡相却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了。”细细地将事情禀报完毕,阿忍便躬身退去了一旁。
这些消息不需打听,青州城几乎人尽皆知,恰好李妪才从秦府领了米粮回来,方才阿忍与阿臻向她问了几句,便听到了这许多事。
“程氏可没那么好拿捏。”秦素弯了弯眉,目中却无半点笑意,“程家在江阳郡的年头不比范家短,侯府的人估计是向程郡相想打听别庄来客的身份。真真可笑,程郡相才受了薛家那样大的恩惠,如何会把薛家给说出去?就算没受恩惠,侯府也太托大了,当真以为江阳郡就是他们家的了。”
阿忍闻言便没吱声,秦素便又问:“程郡相家里那些仆役、侍卫之流,最近可有变动?”
“有的,女郎。”阿忍沉声回道:“程郡相前些时候将府里好生理了一遍,打杀了几个偷窃的仆役。”
秦素挑了挑眉。
程廷桢这样做的原因,想来还是双禾之罪的余波。他必定是先把那些栽赃的证物暗中处置干净了,这才放胆除去了身边的钉子。
蹙眉思忖了一会,秦素便道:“把程家那边的人撤回来罢,没必要再盯着了。”
阿忍应了个是,又问:“三郎君那里,可需多安排些人手盯着?”
秦素便掩唇笑了起来,道:“这倒不必了,我三兄那几下子,也不过就这么着。不过他倒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这才一病愈,他便搭上了范二郎。想来他是急于要给自己找个靠山,以应付我叔母的弹压。不过他许是不知道,范二郎可是男女皆可的。”
秦素之语涉及范氏隐秘,阿忍未曾言声,阿臻则是满脸的厌恶,恨声道:“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可不就是,还是我们阿臻说得对。”秦素拿扇子掩了唇,眉眼皆弯:“如今范二郎被人给整治了,想必最近几日又只能在平城风光风光了。”
说到此处,秦素便转向阿忍道:“还要劳你的驾将巡山之事安排下去,此獠行事狠戾、性情乖张,我们不得不防。”
“是,我已经安排人手分班护着女郎,女郎放心便是。”阿忍应道。
秦素微微颔首,蓦地想起一事来,问:“我三姊近来可好?”
阿忍便道:“回女郎,自上回涤佛珠之后没几日,三娘子手上便生了疮,西院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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