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床上那人身穿亮蓝色低领休闲西装,银色衬衣,白色西裤,尖头白皮鞋,薄利的嘴唇带着一丝邪气的笑容,他挥手叫道:“开灯,你们这些人就喜欢住在这种阴暗的地方。”
木鸽心中一震,“你们这些人”是指什么人?他被摁坐在椅子上,正对着床上那人,他认出来了,徐子厚,徐明昨晚找过他,据说两人是同乡兄弟。
站床尾那两个木鸽也有所推测,干瘦那个应该是早上的空港大巴司机,另一个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身形与逃跑那名劫匪吻合。
徐子厚跨腿坐着,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对木鸽抬一下下巴,“箱子呢?”
“什么箱子?”木鸽问。
徐子厚微笑展眉,“别装傻。”
木鸽神色一僵,此人的笑容中透着说不出的阴冷意味。
干瘦司机突然指着木鸽,喷着口水,歇斯底里道:“你当时就在车上,你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疑是劫匪那人一把从腰间掏出枪,拉动套筒上膛,指向木鸽头部,怒目圆睁,“快说!王八蛋,不然我一枪毙了你为我二哥报仇!”
徐子厚缓缓转头看向两人,目光冷淡,两人一吓,嗫嗫闭嘴。
木鸽暗惊于心,知道不妙。
徐子厚再转向木鸽,温和地说:“小兄弟,那箱子里有两百万元,你一个人吞不下,交出来,我分你一成。”
“兄弟”不敢当,兄弟不厚道,徐明就是被“兄弟”出卖的,木鸽脑袋一转,明白了大巴车上种种事情。不过他无法理解,对方怎么能这么快就找到自己?缓缓摘下眼镜,道:“我的确在车上,但我没拿箱子,我也不知道箱子里面是钱。”
徐子厚忽然站起,左掌一挥,一巴掌打在木鸽右脸上,将他打得摔下椅子。
这一下打得突然,连劫匪和司机都暗暗发颤。
“我这个人不喜欢发脾气,但我脾气急,小兄弟,麻烦你别浪费我时间。”
木鸽拧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徐子厚,“我的确没拿,应该是被警方……”
“啊!”一句话未说完,木鸽痛叫一声。
徐子厚又是突然来一脚,重重踹在木鸽腰上。
那名劫匪和司机暗咽口水,如果找不到箱子,他们估计也免不了这个下场。
徐子厚俯身,左手抓住木鸽头发,将他拉高,令他面对自己,笑着说,“警察那边的事我很清楚,小兄弟,浪费时间比浪费粮食更可耻……”
“我真的没拿,还有一个戴帽子的姑娘……”木鸽踮着脚,咧嘴喘息。
徐子厚看向那名司机。
司机马上道:“那个女的比他早走。”
木鸽可不知道的这名司机到底知道多少,只能道:“她可能再回车上拿。”
“不可能!警察来了我才走,在那之前没人上车。”司机不等徐子厚看过来,马上说话,他实在不敢看徐子厚的眼睛。
徐子厚突然怒吼一声,提着木鸽的头撞向右边的窗户。
窗户迅速逼近眼前,木鸽本可以一个顺势拧住徐子厚的手,反手将他擒住,作为人质,但现在只能双手挡在额前撞上玻璃,因为粗手大汉已掏枪对着他。
“咚、咚、咚”连撞三下,第二下时木鸽抓住了窗帘,第三下就没那么疼了。
徐子厚似乎也没力了,最后一下,压着他的头往下掼去。
木鸽头压双臂,“嘭”一声撞在桌上,倒地,扯落了窗帘。
方桌摇摇晃晃,徐子厚将桌子推倒,砸在木鸽身上。
木鸽趴在地上,惨呼连连,身上盖着窗帘,被桌子压着,情状凄惨。
徐子厚发泄一通,呼呼喘息几口,扯扯自己的高档西服,似乎恢复了平静,“小牧兄弟,两百万啊!”
木鸽心中一紧,“牧”是他的杀手代号,徐子厚竟然知道,他咬紧牙关,知道自己的信息被杀手公会卖了,难怪他们能这么快找到这里。
雇主资料和杀手资料都是杀手公会的绝密信息,不过再绝密的信息也有一个价格。
粗手大汉谨慎地举着一支长有三十公分,比普通手枪粗壮两分的大枪,对准窗帘覆盖下呻吟颤动的木鸽。
这名叫“牧”的杀手三年来完成了不少有难度的任务,不久前晋升为银牌杀手,他作为老资格银牌杀手,非常明白不能小看任何敌人。
粗手大汉俯视着木鸽,眼角突然发现闪过一道光,来自对面建筑顶层,瞄准镜!他脸色瞬间大变,立即扑向徐子厚,“小心!”
“噗”一枚子弹打穿窗户,射在墙上,土石纷飞,迸出一个大缺口,如果徐子厚还在原来的位置,这个缺口会出现在他身上
粗手大汉将徐子厚推着压到墙上。
地上的窗帘忽然扬起,木鸽一个前滚,双脚一弹,贴地三十度往门外射去,右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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