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为什么?”她双拳紧握,一张小脸因为羞辱有些通红。
“……”段若痕不语,只是抿着薄唇,望着车窗外半刻,然后淡笑起来,如黑曜石般的明眸迸发出深邃的目光。“来了。”
话音刚落,叶璇夕感觉腰身一紧,整个人被拉入段若痕的怀中,怒视的看向段若痕,道:“你干什么?”
“你以为我又要对你做那些事情。”他的声音带有磁性极为好听,说得叶璇夕双颊若粉桃般绯红。
“你……”
深邃的凤眸看到女子的双颊,薄唇竟微微上扬,“你看看你原来的位置。”
循声望去,叶璇夕大骇,她原来的位置上,一支白羽箭插在她刚刚坐着的软塌上。
正欲说些什么,不料腰肢一重,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捞在怀里飞出马车。
“有刺客!保护王爷!”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本来安静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队伍被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打乱,七王府的侍卫都相应抽出长剑,参与了这场厮杀。
段若痕揽着她,目光凝视着队伍最后方,薄唇弯了弯。
“如果你要是担心你的胭儿,你大可放开我,去找她。”说的非常急促,瞥了他一眼,就望向别处。
“你在吃味?”从男子的声音中听出丝丝的讥笑。
“才没有……”
段若痕淡然一笑,拥起她,脚尖一点,步履矫健,飞向一匹马上。
“抓紧我。”闻言,叶璇夕怔了怔,半晌后才缓缓点了点头,拥着他的腰间,将头埋入他宽阔的胸怀。
他这是怎么了?
不是嫌她下作吗?还是对她刚才的一番话,心底有些内疚?
她没有问。
她心里知道,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不是吗?
两人都没有说话,段若痕一手拥着怀里的人,一手持着软剑,与马下的黑衣人厮杀起来。
段若痕的武功称得上是出神入化,加上段若痕的位置是居高临下,几个黑衣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只好对他的马下手。
长剑刺入马腹,马吃痛,长嘶一声,疯狂的跑动。
段若痕环上叶璇夕的纤腰,从马上使出轻功,跃起,步伐轻盈,直到缓缓落地。
见段若痕下了马,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黑衣人立即持剑围了上去。
因为一手拥着她,段若痕只有一只手能活动,虽说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却也难敌十几个招招都中害处的黑衣人。渐渐的,他身上已经显出深浅不一的血痕,叶璇夕靠在他的身上,鼻尖飘过的清檀已经泛着一丝血腥味。
“段若痕,你放开我吧,你自己可以逃脱的。”
段若痕未语,只是拥在她腰间的大手用力的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乱动。
“可是……”
“唔……”男子的闷哼传入她的耳畔,也传入她的心上,鼻尖泛过一阵更重的血腥味。
心上一骇,叶璇夕往后看去,只见男子拥在她腰间的长臂处陷进一支长剑,鲜血染红了他玄色软袍,也染红了她的白色云裳,腰间白裳上的血如雪中的一支梅花,十分刺眼。男人只是闷哼一声,便用另一只手拔出长箭,继续揽紧了她。
叶璇夕脸色一变立即撕下裙摆,抓上段若痕长臂,认真的包扎起来。
突然,男人脸色一变,不顾手上还没包扎好的伤口,反过来抱紧怀中的女子,男人双眸猩红,血丝好像要从眼白处爆开,闷哼一声,险些站不住。叶璇夕下意识的抱紧他,却发现抱在他背上的手心出一手的腥红。
“段若痕,你……”
他帮她挡了两次,一箭一刀。
他这是什么意思?这又是演哪出戏?可是演戏需要用自己的身子去维护她吗?
她混乱了,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第一次感到这般无措。
身上都是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口,臂上与背上的伤口更是深的可怕,男人几乎被染成了血人。
如此好的机会,黑衣人又怎会放过?
举剑,想给那人致命一刀。
叶璇夕满目猩红,用尽全身力气,将男人推至身后,准备自己承受这一刀。
“去死吧……”黑衣人的声音如修罗般涌入她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