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儿媳给父王请安。 ”叶璇夕跪在地上,敬上茶。
西陵帝段文衍接过茶,淡淡望了地下的身影一眼,道:“你就是东桑和亲的公主叶璇夕?”
从段文衍的声音,叶璇夕听出有一丝的压迫,她压抑住声音上的微颤,道:“是。”
“做王妃,一定要注重仪态,举止娴雅才是啊。”
“儿媳……”交握在一起的手渗出汗,表面是教导,实际是说她这个王妃不注重仪态,举止不娴雅。想了想,道:“儿媳明白,今后得靠父皇多教导才是。”
在座的人都屏气凝神,没有人敢插上一句,聪明的人都懂,叶璇夕的意思是说皇帝教的不好?反倒将难处踢回给皇帝。
段文衍并没有说什么,放在龙椅上的手微握,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打着。
正欲说什么,一个身影闪过,抬眸望去,段若痕已经跪在她的旁边,缓缓说道:“儿臣今日回府后,定与璇夕好好探讨。”
黑眸瞥了一下段若痕,沉声说道:“罢了,好好的一个家宴,别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都回位置上去吧。”
“是。”段若痕应了一声,拉起叶璇夕的手,走回座位。
叶璇夕对上他的明眸,深邃的黑眸依旧是满满的宠溺,她微微皱眉,这个男人,她看不懂。
段若痕何尝没有看出叶璇夕的异常,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语气平缓的说:“璇夕有什么喜欢吃的,本王给你夹。”说着,便往她的碗里不停的夹菜。
在他人眼里,他们两个一定是鹣鲽情深,可是叶璇夕都懂,这不过是一场戏,做给在场所有人看的一场戏,可是,这场戏真正的原因,她不懂,妄想从男人的神色上获取一些信息,却发现什么都找不到。
他隐藏得很深,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大概只有男人自己知道。
叶璇夕叹了叹气,做戏便做戏罢,只要他给她平静的生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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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队伍缓缓的移动在寂静的管道上,最前的一辆马车内,段若痕靠在软榻上假寐。
叶璇夕不时偷偷抬眸看向对面美的过分的男子,低语:“出了宫门王爷便可不再演戏,大可让我回到我那辆破马车里。”
“今日在御花园里,想走就走吧,为什么还要故意撞到宫女,引起我的注意,这样的戏码,真不堪。”男子浑厚的声音传来,不带丝毫温度。
“我故意?段若痕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是我故意撞到宫女引起你的注意?”
“难道不是吗?” 冷嘲热讽的声音再次传来,激得叶璇夕心上一寒,那男人怎么会这样看她?
“呵呵,王爷太高估妾身了,妾身是有多狼狈,都不会做这般无聊的事情。”
“是吗?”男人挑眉,看向她。
叶璇夕不语,转过头不去看他,这是什么逻辑?她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吗?
突然,天旋地转,叶璇夕感到腰上一紧,回过神时,他整个身子便压了过来,他一手大力地抓住她的双腕压过头顶,一手紧紧扼住她的下巴,来不及思量,他已经重重吻上了她。
灵巧的长舌长驱直入,肆意掠夺她口腔内的芳香,鼻间都是他淡淡的清檀之香,渐渐的,她居然沉醉下去。
段若痕看着怀着女子双颊微红,开始有些意乱情迷,黑眸一寒,薄唇轻扬,用力甩开她。
她闷哼一声,被重重甩在车厢内,才微微清醒过来。
“真下作。”男子满眼鄙夷与不屑的眼神看向女子。“你看看你自己刚刚意乱情迷的样子,呵,还说不是想得到本王的宠爱?嗯?”
“段若痕,你真过分。”她一双明眸此时充满血丝,拼命用手擦着有些红肿的樱唇。“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你娶我,给我正妃的位置不过也是因为一纸皇命,但是,我不像你后院那些女子一样每一个都无时无刻不在想怎么样能得到你的宠爱,我只想平平静静在我的颜华阁里好好过日子,我不想招惹你,一点都不想,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一个女人能容忍别人说她恶心,但是不能容忍别人说她下作,所以,请王爷赐我一封休书。”
段若痕深如幽潭的双眸望向叶璇夕,依旧满眼冰冷,沉声道:“我不会给你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