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进入军队之前,左海亮并不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相反,因为从小寄居别人屋檐之下,他的细腻深沉都是不为人知。以是这般的人物,自尊心颇高。在军队里摸爬滚打了多年,气度更加锋利。在外表现出来的就是莽撞和不可一世。
不为任何人所匍匐。
左青烟说是妻子,不如说是棋子。
一颗为了牵制他的棋子。左海亮在这件事情上犹为敏感,“左青烟,此番回城不是为你。我们再做纠缠没有意义。”嗓子眼里的话转了几转,狠心绝情还是没能够说出口。左青烟这几年在主母的位子惯了,倒也有了几分识人颜色的敏锐。察觉到左海亮是真的烦不胜烦了,一时也不敢说话了。倒把来时的火泄去了七分。
“左......海亮。你今日去了哪里?”青烟迎上前,想要抓住左海亮的手,伸出又收回。
左海亮只是觉得心烦,虽然察觉到了夫人态度的改变,此时再没了调和的心思。于是摆了摆手,吩咐程越跟着,“爷今日有事,仔细伺候夫人安寝。”这句话,却只是对着青烟身后的丫鬟说的,然后便甩了袖子出门。
“程越,你方才说那宁玉安置在那里了?”两个人在街头转了几回,终于没了目的地,左海亮才和程越问起宁玉的事情。
“便是这里。”程越在一个胡同口前停下。
两个人刚进胡同口,就迎面碰上一位衣冠显赫的贵人。
俞景献。
俞大夫的儿子。
二王子的心腹。
怎么会来见宁玉?
俞景献这几日着实倒霉。因为本心没有依附权党,自打弱冠以来,就被父亲轻视。虽说凭借叔父,得了个清水闲职。吃不饱也饿不死,便是他的常态。近几日,因着大王子遇刺的风波还未平息,俞氏一族受到西人的倾轧。
明摆着,俞景献的日子更加难过了。往日的束脩几乎缩减了一半,眼瞅着就连明天的饭菜都没了着落。万般无奈之下,本家来了人。说是让他去找一个人。
这人在久库。
却是从万里之外的鹿骸原来的。
鹿骸原一战三年,俞景献依旧记忆犹新。自战场上回来的,又偏偏在这个微妙的时机,俞景献能想到的,便是近几月名噪天下的仙医。而他奉命寻找的那个人,正是陪伴仙医进入久库的士兵。
宁玉一行人原先被安排在了将军府的后宅。左青烟作为当家主母,却是处处苛待,丝毫无容人之心。说白了,便是嫌弃那粗鄙的乡下人,怕污了自家的园子。以是,程越在左海亮的示意之下,将他们安排在了远郊的庄子上。
前几天,庄子上并不安宁,住进了几个江湖上的野客。一言不合,便闹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几人商议之后,决定进城找间空屋暂居。
却是这时候,被人造访了。
那个人自称俞景献,要找的人,便是宁玉。
英姿飒爽,古今难遇。俞景献没读过几年的书,初见宁玉时,却难得附庸风雅了一番。虽然,是本家逼迫的命令,但紧随着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
“我不过虾兵蟹卒一个,怎么劳驾俞氏三爷的亲侄子找到这里来?”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后院里,周围除了几处破败的篱笆,便只有一棵落魄不堪的树。僻静的甚至连蟋蟀都找不到叫声。
俞景献表明了身份之后,宁玉便是愈加冷淡的态度。对此,俞景献也早就已经习惯了。作为在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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