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非洗澡出来时,常劭阳恰出去配了钥匙回来。
“我在床头柜子里拿了二十块钱,配钥匙花了五块,剩下的买了早餐。”他汇报,把早餐袋子放在餐桌上,进厨房拿出盘碗摆出来,口里招呼程沐非吃饭,眼睛东张西望。
“干嘛?”程沐非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找红绳挂钥匙。”
“你不是有一串钥匙吗?扣进环里不就得了。”他那串钥匙一把把亮光灼灼,豪华别墅和几百万轿车的钥匙比一般钥匙也高档。
“不行,不能扣钥匙环里,万一丢了怎么办。”常劭阳焦躁,满屋子打转,忽而咧嘴笑,“有了。”
走到门边蹲下去,把鞋带拽了一根出来。
“听说红色的吉利,正好有红绳,太棒了。”把钥题用红鞋带串好,勾到脖子上,低头系绳,绳扣打了一个又一个,还全是死结。
“绳圈太小了,不解扣子取不下来,打死结怎么解?”程沐非瞥了一眼说。
“不取,一直挂着,开门的时候弯下腰就行了。”系好结,常劭阳很满意,扶着钥匙看。
刚配出来的,银光闪闪,衬着他的小麦色肌肤,很好看。
程沐非转开头,走到餐桌前,闷声吃早餐。
吃过早餐,程沐非进了卧室,拿了五百块出来递给常劭阳。
“一百就行了。”常劭阳抽了一张放进钱夹,苦恼地挠头,“钱真的不经花,早上一下子就二十块没有了。”
“自己做饭省点,你可以试试自己做。”程沐非想起那晚在急诊室,自己给他开了一堆检查单,闻新明埋怨,他豪气地挥手说“不就万八千块么小事情”,嘴角抽搐,有些想笑。
见过他冷笑讥笑鄙笑嗤笑,还没看过此时这种发自内心的快乐的笑意,眼睛稍稍眯起,唇角上挑,妃色的嘴唇细翘成小月牙儿,俊美的脸庞灼灼生辉。
常劭阳看傻了眼,无意识就伸了手摸上去。
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完全干,湿润潮软,半眯着的眼睛就是人们常说的桃花眼,很勾人,嘴唇弧度完美,鼻梁挺直,双眼皮眼睛眼角内眦比较深,往外渐来渐浅,到眼角时微微上挑的,睫毛又黑又浓,纤长细密。
摸上去,软软地,麻麻的痒痒的,酥到心窝里去。
带着薄茧的一只手抚过的肌肤如同被烈日灼烧,欲-念像不规则地横生的枝桠,在血肉躯体内迅速长成,茂盛直通脑门,程沐非自己浑身发烫,簌簌发抖。
常劭阳似乎轻易就能挑起他潜藏的欲-望。
醍醐灌顶的领悟,以及,大河决堤似的绝望。
与此同时,窜烧的热腾腾的欲-望更旺了,咕噜噜像气泡往外冒,耳朵里嗡嗡作响,充满巨大的噪音,程沐非后退,抵到墙壁上,退无可退,头颈后仰,汗水从额角溢出来,透明的水珠汇聚到一起后,顺着光滑的脸颊往下流,淌过下巴,晕湿了脖颈少许位置。
常劭阳如影随形紧紧抵着,喉结上下起伏,眼神湿漉漉望着程沐非,无声地表达着渴求。
程沐非一双手垂在身侧,死死抓着墙壁,半晌,哑声道:“常劭阳,不想现在从这屋子里滚蛋就放开我。”
憋下去会吐血身亡,可是惹恼他这个人形的喷火兽,将是尸骨无存。
常劭阳强忍着欲-火飞快地松开程沐非。
衬衫皱成咸菜叶子,腰带不知什么时候松了,裤子鼓起硕-大一包。
常劭阳含怨看着荷尔蒙旺盛急欲露脸的小弟弟,手忙脚乱整理。
狭窄的空间里响起衣物摩擦的悉悉声,掩盖了浊重的呼吸。
程沐非靠着墙,深呼吸,表情漠淡地注视着常劭阳粗大厚实的手拉扯着衬衫褶皱,把衣襟压进裤子里,扣好腰带扣子,而后费力地拍打腹下,企图让不安分的地方服软。
很长很长时间,在他的目光里,那地方不只没服软,反更嚣张了。
“你别看着我行不行?”常劭阳嘟着嘴,唇角下垂,看程沐非,快哭了。
程沐非转开视线,走到沙发上坐下,背对着他。
总算老实下去了。
常劭阳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不敢说。
挂钟嘀嗒响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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