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粗鲁与笨拙的告白

;   楚天奇微微一笑说道：“恐怕是陶兄想多了。那位女鬼其实不是真正独立的存在，从那位无名氏的自言自语之中，我们便可以发现，那位女童当年也早已经死了。而后来出现的，应当只是那位无名氏的一丝执念所化而已。”

    陶应双眼一亮，赞许得说道：“师叔果然聪慧！如此说来，那位做下了错事的无名氏的内心之处，其实一直保留着一丝悔改的纯真？”

    楚天奇点了点头，说道：“每个人，每个灵魂，在最开始都是纯净无比得。即使是看上去邪恶无比的存在，也许曾经也是一个好人，只是他遇到的事情或者经历，让他发生了改变。正如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陶应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双方又聊了几句，陶应开口告辞：“吾和好友幼时相识，今日他却惨遭不幸。吾还要先送好友会佛宗，这里先于师叔你告别了！”

    楚天奇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陶应抱着僧者法慧的尸体慢慢远去。

    回过头来，四个人便收拾一番再次上路。

    此时此刻，河岸的祭祀之所已经被几人的战斗弄得乱七八糟。而独臂冥王最后施展的业火红莲，此时也已经渐渐平息。

    几人自然也没必要再去通知村民什么的，想必等他们离开一段时间，村民自然能够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是到了再次上路之时，气氛终于还是渐渐变了样，整个小队伍间不似之前那么和谐，却是笼罩着一丝怪异的气氛。

    楚天奇能够清晰得感觉到，大家似乎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他在心中猜想，可能是因为张殷殷最后投入他怀里这件事情有关系。

    想起这件事，楚天奇心里也微微发苦。老实说，他对张殷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一方面是他没有那个心思。

    他已经娶了喜儿不说，跟那位红发女子阴差阳错的温柔一夜也不去提，只说在他的眼中，张殷殷一直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罢了。虽然他也不得不承认已经渐渐有了一丝丝成年女人的风采。

    开门大典之前那一夜，打张殷殷屁股之时的绮丽心思，终究只能算做是男人都有色心之类的，楚天奇的心里还是把她当作孩子心思多一点。

    而且如今他已经正式入门，勉强算是张殷殷的师叔，他若和张殷殷有点什么，不难想象开阳一脉的张开山和苏姝会不会发疯，而其余几位真人又该以怎样的古怪颜色看他！

    可是刚才张殷殷的那一番主动投怀送抱，却真正让楚天奇明了张殷殷的心意。这位上清山的小姑娘，自从认识自己，便怀疑自己，看不起自己，此时此刻却又似乎真得对自己产生了某种男女间的好感！

    仔细想想，俩人之间的交集并不多，最主要的接触场合，就是那晚的决斗，然后自己打败了她，并打了她的屁股。但这，无论对那一位女孩子来说，都绝对不是一个美好的记忆。

    “女人的心思真得很难猜啊！”楚天奇不由得轻叹一声，视线扫过此刻一直在一起的张殷殷，再扫过那个似乎一直有意避开自己的柳如烟。

    楚天奇能够觉察到队伍之中气氛的尴尬，其他人自然也能觉察到。众人相伴之时的话语明显少了很多。更多得是沉默！

    只有偶尔之时，三位男子会相互说句话，而两位女子也会小声说些什么。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大半天，到了这天傍晚之时，终于有了突破。

    却是张殷殷主动找上了门来。

    她趁着楚天奇落后众人，而柳如烟似乎和刘明说、尚秋水在说什么的时候，拉下了身子，来到了楚天奇的身边。

    张殷殷轻轻叫了一声：“楚天奇！”神态间似乎还带有丝丝窘迫，上午飞上双颊的红晕似乎还未散去。

    “是……殷殷啊！”楚天奇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淡如常，这样也许可以让张殷殷不那么容易想起主动投怀送抱的事情。

    少女的眉间弯了弯，娇嫩的红唇，略微停了停，右掌在左手粉拳之下微微托了下，似乎给自己更大的信心和勇气，继续接下来的对话。

    清脆的，却又糯糯的，悦耳的，却又意外的一句话，响起在楚天奇的耳边。

    “楚天奇，我喜欢你！”

    “什么？”楚天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或是根本是听错了。

    张殷殷再次开口说道，语气比之前更加的稳定，也更加充满力量，声音也稍微更响了一点。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