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丑闻又是众人最爱看的新闻。有钱有势的上等人,平时只能远观,看着风光无限。掀了那层皮,原来和普通人一样,也有不好看的时候。没法子成为其中一员的人,俱是满足了,或者甚至因为自我安慰,嘲笑得更是厉害。你瞧,他再高高在上,不还是有丑陋难看的一面,有地位有势力又怎样?
这段时间,他们叔嫂、兄弟三者之间的关系被外人捕风捉影,传得很是难听。
其中,陆子翊更是成为一些人的谈资。这对冷傲自负的陆子翊来说,比当面骂他打他还要让他愤怒。
可她,没法子了。
“为什么要给你?”陆子翊转过身,清冷的眼淡淡地看着她。好看的单薄的唇,徐徐勾起熟悉的讥诮的笑,轻不可见,“你留着又有什么用?他没那么穷,结婚戒指还是买得起。陆相洲所有的不动产都留给他的,跟着他,你这辈子也是衣食无忧。”
“我没有要和他——”话到嘴边,宋安七又觉得这样对他解释有些可笑。
她为难地皱起眉,看着他左手中指上闪亮的戒指,“陆子翊,算我求你,最后一次求你,把戒指给我好吗?就当做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或者是看在我陪着你五六年时间的感情上,你可怜我……”
陆子翊冷冷眯起眼,琢磨地看着她,墨黑的瞳眸有一丝松动,“如果你说真话,我可以考虑。”
真话吗?宋安七别过头,咬着下唇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我想留作纪念,毕竟我爱过你这么些年。”
“爱?”陆子翊饶是好笑地挑起眉,仿佛听到了好玩的笑话。他的眼睛清清亮亮,像一块黑得发亮的磁石,只要看着就让人移不开眼。他低下头,取下中指的婚戒,举至眼前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一番,递到她眼前。
宋安七伸手要接,他忽然收手。手臂一挥,一道白光闪过掉出窗外。
陆子翊捏住她下巴,扳过她看向窗外懊恼、震惊的脸,冷淡的眼里多了些厌恶。他讽刺地弯起嘴角,“你懂什么是爱吗?”
撇头,看了眼她拉在身后的行李箱,俊挺的眉眼轻动了一下。他冷漠地收回目光,直起身,拉过她瘦巴巴的肩,“东西收好了就走吧,你姐姐和她儿子今天要搬回来。”
“那再见了。”宋安七礼貌疏远地朝他笑了笑。
她知道她讨他厌了,但是不知道他厌恶她到这地步,连一丁点的做戏都不屑再给她。
那婚戒,曾经也是他为他们亲手设计。所以她才会舍不得,宁愿厚着脸皮求他,可他毫不犹豫就扔了,弃之如敝屣。
她也知道顾婉君从医院回来了。上午下楼接水喝的时候,她看见顾婉君从钟虎的车上下来,一起的还有抱着婴儿的奶妈。他们现在就在楼下客厅,只等她走,腾出空间来。
宋安七拖着行李箱,目不斜视走过客厅。
李姨拉着玄关处的大门,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安七。”顾婉君从奶妈手里接过孩子,踏着拖鞋,走到她身后,“不想看看你侄子再走吗?”
宋安七身子不动,转过头,却是怔怔盯着地毯上那双粉色缝着兔子耳朵的绒毛拖鞋,那是她的拖鞋。外地旅游时在一家手工作坊买的,她这双是粉色的兔子,陆子翊那双是灰色的狼。
买来时,她当宝贝一样喜欢,还被陆子翊嫌弃品味恶俗。经不起她软磨硬泡,他后来还是穿了,一穿就是三年。
“把鞋脱了。”她头低着,死死看着顾婉君的脚。
“什么?”顾婉君低头看了看,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鞋脱了,它是我的。”宋安七放下箱子,上前了一步。
顾婉君抱着孩子,心虚地连忙后退,生怕她要伤害自己的宝贝儿子。
宋安七冷淡抬起眼皮,漫不经心瞟了眼她怀里的婴儿。瘦瘦干干,像只小猴子。脑袋只有巴掌大,脸还是皱皱的。眼睛不大,两片小小的嘴唇厚了些。原来陆子翊那样好看的人,他的儿子也不尽然就漂亮了。
也就瞧了那么一眼,宋安七看回她的拖鞋。
顾婉君终于了解是怎么回事儿,她抬起脚,好笑地看看粉色的拖鞋,“是你的吗?我进来的时候,它是摆在鞋柜里。”
“是太——宋小姐的。”李姨被顾婉君盯住,急忙改口。
“怎么,他连双拖鞋都舍不得给你买?”宋安七嘲讽地问。
本来就要走了,不想和她纠缠。但她主动上来挑衅,宋安七没有顾忌,自然不会再对她忍让一分。
顾婉君被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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