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是在一个叫菲茨的小村子里降落的。
当然,这个村子早就被英军给控制了,就像之前提到的,马岛上的居民大多都是来自英国的移民,所以毫无疑问的会站在英军一边,英军也很容易得到居民的帮助。
我们在菲茨做了个短暂的休整,享用当地居民为我们准备的面包和牛奶,并一再向我们解释是因为时间太仓促了,否则会为我们准备一顿更为丰盛的晚餐。同时他们也为这支队伍中竟然有这么多的中国人而且看起来还像是这支队伍的长官而感到惊讶。
“他们是英国人吗?”村民问。
“不,他们是中国人!”威尔少校回答。
“那么……”村民显然想知道答案。
“抱歉!”威尔少校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不能告诉你更多!但毫无疑问他们是我们的朋友,而且会带我们走向胜利!”
威尔少校的做法当然是对的,要知道这次任务非同小可,而马岛上的这些居民虽说很热情,讲的也是英语,但毕竟还是生活在阿根廷的旁边,更何况他们中还有一部份是阿根廷人,所以在这时候当然不适合透露太多的信息。
“或者……”威尔少校等村民走开的时候,就小声说道:“带我们走向地狱!”
“少校!”我笑着对威尔说道:“看看你手下的士兵,他们都对这次任务充满信心,身为少校的你这时候不是更应该自信一些吗?”
“那是因为我还没失去理智!”威尔压低声音扫了不远处一边吃着面包一边有说有笑的英军士兵一眼,说道:“你看看这些年轻的士兵,你确定能把他们带回来?还是你根本就没把他们的生命放在心上,甚至是你们自己的?!”
我只是笑了笑,我相信这并不全是因为威尔少校胆小。而是他认为这次行动的成功的机率很小,也就是说带着他的手下去送死,去做无谓的牺牲。
我相信他在这其中还掺杂着一些偏见。也就是咱们中**人要打起仗来总是更倾向于不尊重生命。
这只能说他太天真或是将战争给理想化了,在战场这个地方要怎样尊重生命呢?难道像二战时法国那样。没有做多少抵抗就举国向德军投降?难道像历史上马岛的阿根廷陆军一样只进行轻微的抵抗就放下武器?
“尊重生命”这个东西,在和平世界才值得一提,在战场上那就是怯懦的代名词。否则阿根廷空军不顾自己的生命宁愿不返航也要继续轰炸英军舰队的做法只怕也会被扣上“不尊重生命”的帽子了。
“不管怎么说!”我不屑与威尔少校争论,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冷冷的回答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你消极言行很有可能会影响到部队的士气。所以,如果你真是为了这些生命着想,现在就应该闭嘴!”
我这么一说威尔少校也就没话说了,做为一名军官的他也知道这么做的结果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吃完食物我们一群人就围在主人的火炉前取暖……主人是英国移民。英国人的习惯就是在家里头有个火炉。
“上校!”这时汤姆就在旁边问着我:“听说你们打过很多场仗?”
“是的!”我说。
“你杀过人吗?”汤姆问。
“当然!”
“杀过多少?”
“我不记得有多少了!”
我这个回答让英军士兵一阵面面相觑,因为他们都知道,像杀人这样印像深刻的事情都能不记得有多少,那这数量肯定是数也数不过来了。
“可以说说……战场是怎么样的吗?”汤姆有些艰难的问道:“或者说杀人的感觉!”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问,此时此刻,从没上过战场又即将要走上战场的他们,心里肯定会有一点害怕、有一点紧张、有一点焦燥……
所以,他们问我这个问题并不是真的想知道战场是怎么样的,而是希望得到心理上的一点慰藉。
“这么说吧!”我回答:“我也有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像你们一样。你们知道的。我们也不是一出生就打过仗的!”
英军士兵们发出一阵笑声,紧张的气氛也跟着缓和了许多。
“第一次上战场……”我说:“其实并不像你们想像的那么可怕,因为在战场上你们已经不会考虑了。脑袋一片空白,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靠本能,扣扳机、打滚、抛手榴弹等等,就像是一个打仗的机器,明白吗?”
英军士兵闻言不由纷纷点着头。
“所以!”我接着说道:“你们需要做的只有一点,相信自己,把自己的本能和平时的训练充分的释放出来。然后,你们就能回家见到你们的父母、妻子和孩子,明白吗?”
“吔!”英军士兵纷纷应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了一些。
半个小时后我们就换好了阿根廷军队的军装,接着菲茨的英军又为我们找来了几个会说西班牙语的英国人。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就像之前所说的,马岛这个地方有英国移民也有阿根廷人。虽然这其中英国移民占大多数,但还是有一部份阿根廷人嫁到马岛或是有阿根廷小伙子娶了马岛上的媳妇而移居马岛的,于是在这种交流下就会有一部份人会两种语言。
于是英军很容易就在村子里找到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并为他们穿上了阿根廷军的军装。
这么做的目的就不用说了,一个是让这几个小伙子做向导,另一个则是利用他们会西班牙语的优势掩瞒我们的身份。
然而我们的这个担心似乎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因为阿根廷陆军的防御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弱得多,一路上除了在几个哨卡遇到几声简单的盘问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盘查。
“阿根廷人对这里的地形也不熟!”一名做为向导的村民告诉我:“他们虽然有地图,但因为兵力不足能把守的地方十分有限,有的地方甚至只有十几个人,再加上还有许多他们不知道的小路。所以才会有这种状况!”
这倒是可以理解的,就像之前说的一样,马岛的面积有一万多平方公里。平均给一万多名的阿根廷士兵那就是每人要把守一平方公里,而阿根廷军队大多都集中在斯坦利港。于是能把守其它地方或是外围的人自然就寥寥可数了。
让我们有些瞠目结舌的是,在行军的途中我们甚至还误闯进了阿根廷军队的一个高炮阵地……因为这个高炮阵地是做了精心的伪装的,在雪地里做伪装其实很简单,就是架上一些雨布之类的东西等着雪层覆盖上去就好了。
所以就连熟悉当地地形的向导也都不知道那里有个阿根廷的高炮阵地,等我们一头扎了进去无意间看到一门门高耸着炮管的小口径高射炮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马岛上阿根廷陆军装备更多的是装备小口径高射炮,主要原因是其运输能力有限,很多时候是依靠运输机将装备和弹药运进马岛,小口径高射炮显然更适合运输机运输)
然而更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在高炮阵地旁站岗的阿根廷士兵只是用手电照了照我们,什么话也没说就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相比起山路上偶尔经过的一队“友军”来说,这个哨兵更在乎的是自己快要被冻僵的手脚。
四个多小时的行军后我们就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无线岭。
我们之所以会选择无线岭这个地方,那就是因为无线岭是阿军第三层防线最靠北的一个高地,同时这个高地后方四公里处就是布置在斯坦利港右翼的炮兵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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