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的!”
几人俱是踊跃举手,手中宰猪屠牛的明亮铁刀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红润的脸颊上满是兴奋,吵吵闹闹你争我抢,让得一开始的高大胖子都是不耐烦的瞪起了自己绿豆小眼,凶光暴露怒声道:“干啥~?都干啥?大家都是兄弟,抢什么抢?一起去不就行了吗?玛德~”
“好嘞~,一起一起!”
六人连连点头,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势霎时恢复友热,互相嬉笑着走向不远处破损的木板车,掀开上面的草席,七八个堆叠在一起的死尸霎时显露于空,恶臭冲天尸腐难闻。
他们只是相望了眼,就是齐齐挑准一个臭味最轻脓疮最少的尸体挥刀砍去,血肉崩飞骨沫遍洒,有人掂手有人扛腿,有人提着有几块肥油的屁股肉,六人又是一脸恶笑的‘满载而归’返回到了宁采臣身边。不时发出怪笑。
高大胖子绿豆小眼微眯,伸手接过一个断手,甩了两下血液滴洒,咧嘴笑问道:“小白脸,现在知道我们想要干什么了吧?哈哈~”
高大胖子大笑不已,其它六人亦是笑着摩挲肉刀满脸狰狞,宁采臣眼目冰冷深深,咬牙切齿沉声道:“你们竟然吃人!吃自己的同类之血肉!”
“呸~,什么人肉,会不会说话!白肉~,白肉,懂不懂!”高大胖子吐了口浓痰落在宁采臣破损草鞋之脚面上,晃动了下手掌,嘴中轻吹了下口哨,一直毛发灰亮的猎狗闻声霎时从远处狂奔而来,胖子随意一抛:“虎子~,你的了!”
“汪汪~”灰狗低叫了两声,一脸嫌弃地转过了身子,重新向着奔来的方向跑了回去。
“玛德~,现在连手都不搭理了,只吃人脑,咋不吃死你这个畜生呢?”
胖子皱眉恼骂。面上却是得意笑容,随后看着静默无声的宁采臣,上下扫视了眼他白净的皮肤以及儒雅的面容,绿豆小眼中淫光四射,舔嘴摆手道:“小白脸放心,你长得这么俊俏,大爷才不会暴敛天~天天什么的,忘了,管它呢!以后就跟着胖哥混了,保你吃的比现在还白~,哈哈!”
“大哥~,等你玩爽了,也让兄弟们耍耍啊,毕竟这么好的货色,兄弟们可都没见过啊!”
“……”胖子没有应声,只是转动着绿豆眼冷望着出声的家伙,眼神恍若看牲畜一般平静,直到他大汗淋淋面色苍白,方才猛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好说好说,等大哥玩爽了,肯定让兄弟们耍的,毕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嘛,是不是啊?”
“是~是,大哥说的是!”不止那出声之人连连点头,就连其他五人都是随声附和。
众人附和晃动脑袋,许久无声的宁采臣突然发出深寒之语:“人无灵不全,人无智失慧,人无性德缺,人无心非人!无灵无慧是为兽,汝等生尔为人,存灵有智,却失心丧性。兽亦不食类族之躯。汝等竟啖飨人体,做此之兽都不耻行为,更是不蔽阴暗于光天化日之下夸夸而谈,心觉为荣。我宁采臣不斩汝等,天理不容人道不愤也!剑—出!”
文剑口出,原本浩荡的正气之剑却是黑光浓郁,这是怒意凝成实质的结果,滞停虚空闪烁怒火锋芒,直直前指那以胖子为首的兽都不如的恶戾。
高大胖子绿豆之眼闪烁恐惧,手臂猛然一推手边‘兄弟’飞快转身无声而跑。
“大哥~~”矮胖子二狗身体踉跄前扑,嘴中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怒剑—斩凶!”
宁采臣一声冰冷低喝,手掌成刀横劈怒斩,几声惨叫入耳,血液喷洒在他的面孔身上,他却是平淡无波再次点指向那仓惶逃跑的身影:“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