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下方的挥锤少年看不到这一切,只是呆在原地出神。
挥锤少年喃喃自语道:“他为什么要帮我,哎,想不通啊……算了,不想了。”
老者依旧慈祥的望着挥锤少年,犹豫了半晌,终于语重心长的道:“小天,你从小做事就仿佛少根筋,幸好你以前甚少开口说话,虽性格倔了点,倒也没闯出什么大祸来。”
“可最近三年,你却像是突然着了魔……你明明知道,你和小姐她身份天差地远,为何偏偏要痴心妄想,哎,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然日后你定然惹祸上身……”
那老者满脸希冀的望着少年,希望他就能如孩提时一般,仍能乖巧的听自己的话,从此绝了非分之想,和自己回到外宗杂役房,平平淡淡过完一辈子,日子却能过得安心。
老者呆立半晌,见那少年仍是默不作声,只得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你好自为之吧,就当我当年没收养过你好啦……”那老者重重叹口气,就此绝望而去。
挥锤少年望着老者黯然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莫名的如刀割般疼痛,往事却一幕幕涌上心头……
——
挥锤少年单名一个“天”字,在襁褓时便被那老者在昆虚宗外的树林里拾得。
老者曾说隐隐看得天外有一道白光向树林射来,以为有宝物在林中遗落,没寻到宝物,却捡到了还是婴儿的他。
说也奇怪,少年左边的小屁股上有一块淡黄色胎记,那胎记随着他年岁增长,逐渐清晰,隐隐竟似一个“天”字,似乎右边的屁股上本也有一个字,可那个字印痕甚为模糊,始终无法得见。
老伯姓云,一生都在昆虚宗干杂役之活,这捡来的少年也就随了他姓,因屁股上有一个隐隐的“天”字,大名便取做云天。
宗门内的其他人一般却唤他“阿天”。因他在外宗青年一辈杂役中编号第三,有些不拿杂役当人看的内门弟子,随口更唤他为阿三。
少年云天似生来就少根筋,性子也比较倔,他总觉得自己生命里缺少了什么,或者说自己是为了完成某项使命而来。
他经常梦到自己来自一座神秘的大殿,又穿过了一道神秘的门,那门内白光闪耀……可醒来后却总记不太清楚,唯有呆呆的望着天外出神。
好在他一般甚少与人说话,做事也挺勤快,倒也没为云伯惹来什么麻烦。
可这一切,从三年前的那一天,开始发生变化。
那一天,少年云天仍如往常一样,抡起铁锤去外宗的山上挖灵石,他每日的工作主要就是采集灵石上缴外宗管事。
他正站在一堆灵石矿脉前专心的采石,半空中,忽然远远传来一个清冷娇柔的女子声音:“你看见天外有一团黄光飘来吗?”
少年云天正专心致志的挖采灵石,头也不回的顺口答道:“没看见。”
那女子似甚为失望,轻轻叹息一声。
霎时之间,云天不由得全身一震,一颗心怦怦跳动,心想:“这一声叹息竟如此好听,世上怎能有这样美妙的声音?”
那女子声音似自言自语:“这却到哪里去寻?难道与这样宝物终是擦肩而过?”
云天听得一声叹息,已然为之神往。待听到女子说这两句话时,更是全身热血沸腾,竟转过头,大声道:“你要寻什么,我帮你就是。”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哪怕有天大的难事,只要这女子吩咐一声,他便是舍了自身性命,也要努力为其办到。
云天心道这女子定是昆虚宗的内门弟子,生怕她突然凌空而去,就此再也见不着面。他鼓足勇气,双眼朝半空中的女子身影凝望而去。
那女子本已背转了身子,听得云天大声呼唤,轻咦一声,缓缓转过头来。
少年云天瞧得分外清楚,顿时耳中“嗡”的一声巨响,眼前也是昏昏沉沉,口中却是一声大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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