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锤,第二锤……第一百锤……第一千锤……”,
大地最东方的昆虚山,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刻苦的修炼,他用尽全身力气挥动手里的一把铁锤,汗水早已湿透全身,他仍一脸坚毅的挥动手里的铁锤。
“小天,该吃饭啦……休息一会,也别太苦了自己。”一位慈祥的老伯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
那老者轻叹口气,“一个月后的内门选拔,真的就难么重要吗?”
“是的,我一定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昆虚宗的内门弟子。”少年小天头也不回的说道。
少年的声音算不上多洪亮,却透出一股斩钉截铁的倔强。他没有放下手中的铁锤,仍然奋力的挥动。
“第一千零一锤,一千零二锤…..”
老伯看得十分心疼,却了解这少年的性格,他阅尽沧桑的脸庞呈现一丝无奈,似乎看到少年日后注定的悲剧命运,他心中叹息:“人哪,明明得不到的,为何偏偏放不下……”
他什么也没有多说,轻轻将手中的饭盒放在一旁的岩石上,转身便要离去。
半山腰处,却突然传来阵阵嗤笑,那里有数十名年纪相仿的锦衣少年正聚在一起,他们时而对着这里指手画脚,时而肆无忌惮的相视大笑。
“哈,阿天这个蠢货,还在努力修炼吗?”
“他真以为仅凭修炼得一身蛮力,就能成为昆虚宗的内门弟子吗?”
“听说,大前年那家伙居然写了一封情书给大小姐,也算近年来本宗最大的笑话了……“他一名外宗杂役,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人家是谁,是名动大地的昆虚圣女……本宗数千名弟子,也就他勇气最可嘉,嘎嘎”
“嘿,大师兄也不知为何竟没修理这小傻瓜,也许都完全没放在眼里吧。”
“听说这家伙的情书写得也是绝了,开头第一句就是‘我能亲亲你吗?’”
“哈哈…….真是堪称修真界有史以来最大胆、最奇葩的情书了”
山崖上的那伙锦衣玉袍的少年一个个大声的笑得肆无忌惮,东倒西歪。
——
半山腰处正待离开的慈祥老伯,听得脸上都呈现一丝愤怒,可却不得不忍了下去,他和这少年本都是外宗杂役,与上面那些衣着华贵的锦衣少年身份天差地远。
山上的锦衣少年皆是内门弟子,昆虚宗规矩甚严,内门弟子虽不至于任意打杀外宗杂役,可找个茬随便拳打脚踢一顿,也未必有长老去深究。
不过,这挥锤少年目前已成为宗门中公认的最大笑话,他们更乐于看这少年像个傻瓜似的去出丑。
挥锤少年双手捏得紧紧的,嘴唇也紧紧抿住,上面那些锦衣少年嘲讽他的话,他全部听得清清楚楚,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更加用力的挥击手中的铁锤,他似乎将满腔的愤怒都发泄在铁锤上……
“二千零一锤、二千零二锤……”
慈祥老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本想就此离去,却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叹口气,道,“小天,你这样做值得吗……”
那挥锤少年脸色胀得通红,却大声道:“值得的。”
他的声音被山上那些正待离去的锦衣少年听到,先是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随后便再次笑得东倒西歪。
有些笑得厉害的,甚至捧住肚子,坐倒在地,使劲捶打地面:“哈哈,这是本少听过的今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了…..”
挥锤少年也再忍耐不住,大声朝着山上道:“下个月,我一定会通为内门弟子考核的……”
山上再次发出惊天的笑声。
山上一性格较诙谐的锦衣少年,摸摸鼻子,笑嘻嘻道:“成为内门弟子,就可以追到昆虚圣女,对不对……”
其他人都跟着疯狂的大笑。
此地在昆虚山的半山腰,属内外宗边界之地,宗门的长老、执事等重要人物都居住在峰顶,故而说话可肆无忌惮,以发泄宗门修炼的压抑和清苦。
“嘿,和那小子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把他灭了吧,至少也断去他双手双脚……这大言不惭的小子,虎爷爷我早就看不顺眼,大小姐乃宗主千金,更是这片大地上赫赫有名的昆虚圣女,岂容这小子玷污她清誉……”
那群锦衣少年中有一身材魁梧的青年,似脾气极为暴躁,双眼一翻,怪笑一声,竟双手朝这少年一指,一支飞剑朝那挥锤少年破空而来。
“小心,小天”。
慈祥老者见山上的人竟动了杀机,不禁骇然失色,抢步上前挡在挥锤少年身前。那老者身为杂役,不具修为,眼看就要被山上那支飞剑贯体而入。
“云伯”,挥锤少年小天之前只顾专心挥锤,完全没有提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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