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麟帅的话音戛然而止,安谨文眼睛眯了眯,胳膊看似清闲地往麟帅肩膀上一撘,麟帅的脖颈上霎时赶到一丝寒意,匕首的锋尖对准了麟帅的动脉,连抖都不抖,“麟帅,我突然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大啊!第一,你今天告诉我你究竟跟阿落说了什么?第二,白衣诀会输了什么?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说,我这任务被你搅了,失败也要有点失败的价值吧,啊?”
随着微微挑高的尾音,脖子上的匕首便又近了一分,魏麟额头缓缓渗出一滴冷汗,敢情这丫头片子根本不是闹着玩的!
“那那那、那什么!有你这么对待盟主的吗!”魏麟嘴上犹自挣扎着,右手却稍稍紧了紧法杖,他就不信,自己这个等级还打不过她一世难安?
“别打那些乱七八糟的算盘,你不知道这匕首下去,就算你级别再高血线也要下去三分之二吗?我虽然并不觉的我自己的身手好,但你觉得我和只剩下三分之一血量的你拼一拼,谁能赢?”安谨文微微一笑,“盟主大人你是要说实话呢?还是杀身成仁呢?”
废话!权少昕那厮就是看重了你的反应身手才给你拉进来的!我一个和尚,就血厚这点优势,少了三分之二再跟你拼身手,你当我傻啊!思来想去,魏麟握着法杖的手终究是松了下来。
他垂头丧气地道:“算了,我还是选杀身成仁吧。”
“哦,杀身成仁啊……”安谨文奸笑一声手说着就往下落了落,可麟帅却毫无动静,似乎真的就认栽了,打死也不愿意说。
“诶你!”安谨文气得想跳脚,只是匕首倒也没真的扎下去,她愤愤地收了手,回头看了一眼河伯冯夷,没好气儿地道:“色老头,人我送到你府上了,这和尚出气砸了你的水府跟我无关,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她一掀帘子,结了个印,骑着白泽跑得没了影。魏麟嘿嘿笑得分外得意,“小丫头片子,哥哥我混迹江湖好几年,怎么可能让你一个还没毕业的小不点给骗了去?哼,早就料到你下不去这个手!”
他回头看了看刚钻出个脑袋的河伯,冷笑道:“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打司落的主意,下次砸的可就不是这些瓷器,而是你的脑袋瓜子!听到没有!”
“是是是,”河伯此时哪敢再说一个不字,当即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阿罗汉在上,小神、小神再也不敢了!”
魏麟说罢,也拂袖而去。那河伯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瞄了半晌,见许久都没有了动静,便知这二人已经去得远了,顿时诶呦诶呦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一溜烟地去了卧房。
且说安谨文不过片刻,便收到系统的通知,说是白无常给的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她连忙翻出来一看,果然见白无常的委托清单之中,河伯冯夷一项已经打了勾,算是完成。
没想到那般情形,这厮竟还是死性不改……虽然这不过是NPC的性格设定,可想想却还是令人火大,这些火最后统统落在了天字一号身上,不过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