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帅一根禅杖耍得虎虎生风,安谨文忙闪身跳开,法杖所到之处,锅碗瓢盆全碎一地,用来照明的珠子也滚得到处都是。
安谨文目瞪口呆地看着发飙的麟帅,在看看河伯,披头散发地佝偻着身子将自己藏在一张几案之下,哆哆嗦嗦地不敢出来。她这一颗心真是刚落定,紧接着就被砸个稀碎。若说看到麟帅在这里,司落自然是没事了,可他这么一搅,自己这任务算是败在最后一步上了。
“麟帅!”
眼见着这厮居然砸上了瘾,安谨文连忙从纱幔之后现出身来,喝住了他的动作,勉强止住了他这股人来疯。
“哎?一世难安?”麟帅高高举着法杖,待看见她顿时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话一说完,麟帅的火腾地又窜上来了,“难不成你也是被哪个混账东西拐来给他当老婆的!?冯夷!你个色鬼,有能耐别躲,出来让我和尚我砸死你!”
“咳……麟帅,”安谨文话音一顿,略有些艰难地解释道:“我是来给他送老婆的……”
“啥!?”麟帅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看这姑娘也不像是干这种勾当的人啊!他将手中的法杖“咣当”一声杵在地上,扯着嗓子喊道:“我说你这姑娘家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儿呢!”
安谨文翻了个白眼道:“大哥!你能听我把话说完么?就你这直肠子,看见什么就是什么,这智商怎么追阿落啊?”
“你、你你你你!”麟帅猛地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往脸上用,刚才还骂得气吞山河的,如今却一句话也说不完全,不拿法杖的左手抬起来颤颤巍巍地指着安谨文指了半晌,“你怎么……小落炖蘑菇跟你说了什么?”
“啊呀?”安谨文故作惊讶地掩嘴道,“竟然被我说中了!我本来只是想诈一诈你的。她什么也没跟我说,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好奇了,你究竟跟她说了什么?”
反正任务是被麟帅给搅了,她也不再管那畏畏缩缩的河伯,踮着脚绕过一地的青瓷碎片,凑到麟帅的跟前,笑嘻嘻地问道:“说起来,这事儿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阿落这人吧,好学生,性子看起来温柔胆小,实则争强好胜得很,就算没人跟她较劲她都能跟自己斗得不亦乐乎那种。”
“就以她的性格,再凭着她在《苍域》中的知名度,怎么可能不去佛渡,而随便就入个了看起来毫无胜算可言的三流盟会呢?”
“还有,这丫头对胜利的执着我可是知道的,她从不服输,没有一个确切的原因,她也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言听计从,你要想强迫她做一件自己不想做的事,是绝无可能的。所以,重点来了,你——麟帅,究竟是跟她说了什么,她才乖乖地来了低调客栈的呢?”
麟帅被安谨文机关枪一样的语速给绕蒙了,下意识地道:“我说……哎!我说啥跟你有关系吗?你就管好你们家白衣诀好了,别到时候输了——”
猛地意识到自己说多了,麟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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