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三千蒙古大军离开了青台峪,从蒙古铁骑变成了蒙古步卒,一路向西,在瑚图里的率领下,杀奔海州。
三千五百镶黄旗铁骑五里尾随,女真亲自担任哨探,向四方散出去二十里,遮蔽了广袤的大地。
李晟的大军蓄势于南方密林,沈重、吴天武部纵横于北,两部的夜不收向不断向中央挤压,与建州的哨探开始了一次次小规模的交锋,在辽南的群山密林间,留下了一具具无名的死尸。
建州勇士尽职且善战,或三四骑,或五六骑,相互呼应,往返支援,飘忽于东西南北,布下了一张灵敏而嗜血的大网。定边军的夜不收则不然,哨探得马马虎虎,遮蔽得三心二意,一个个兴高采烈、随心所欲地忙碌,将种种阴毒下作的机关陷阱,玩得出神入化、别出心裁,任凭鞑子获取战场的主动权。
沈重的亲军除了小部分骑兵营的骨干,就是参与过辽阳血战的川军和骑兵,当然也包括了良乡村的十来个一心从军的富二代。除了胡大柱、刘大栓被派到吴天武麾下,一个当了百户,一个当了总旗,其余的都在亲军中学习。铁血厮杀的本事一般,可沈重脸厚心黑、无品无行的功力倒是学得入木三分。
一脸憨厚的刘二杆,领着铁猛、于清泉,木方远远望见哨探而来的五骑鞑子后,急匆匆做了简单的布置,便藏身在林外沟渠内厚厚的枯叶中,嘿嘿冷笑着等待着他们的猎物。
必可塔今年三十,已是久经厮杀的勇士,以勇武而入选镶黄旗,是闻名建州的大力士。只是脾气暴躁,不善指挥,至今也只是一名白甲,靠着战功过着富足的日子。山野丛林作战,十个蒙古人也不如一个女真,而必可塔能抵二十个。志在必得的八音将哨探重任尽皆委派了女真勇士,而像必可塔这样经验丰富的猎人,更是尽数派往北方,寻找沈重的踪迹。
必可塔一抬手,以手势止住了其余四人,四人顺着必可塔的指示,看到了密林深处若隐若无的白烟,若非必可塔眼神敏锐,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必可塔一挥手,五人翻身下马,留下两人看管战马,必可塔领着其余两人迅捷窜入密林。
山林浓密,光线昏暗,枯叶松软,踩上去渣渣作响。必可塔走在前面,忽然蹲下身子,向后示意同袍停步。必可塔折下一根粗树枝,向前面的枯叶扎去,猛地一挑,就见一支弯曲掩埋在枯叶中的树藤忽然弹起,然后风声急促,一节粗粗的木墩从空中砸下,重重击打在地,带起一片尘土落叶。
必可塔不屑一笑,起身继续往前走去,其余两人左右跟进,很快三面包围了那处篝火遗迹,只见燃烧未尽的木柴上匆匆覆盖了泥土,丝丝白眼袅袅升起,散入上方的树丛中。
必可塔冷笑道:“没走远,就在前头,机关应该就这一处,咱们来得快,明国蛮子来不及布置太多。三面而上,仔细搜索粗树后面,凡是脚下枯叶深厚,便用刀刺,小心他们藏身里面偷袭。发现之后立即招呼,耳朵警醒些,听着脚踏枯叶的声音,防着他们逃跑。”
二人一起点头,散开一条线和必可塔平推前进,小心搜索。
林外的两名鞑子一个看着林子,一个四面张望,都是骑弓在手,准备随时射箭。而在他们不远处的沟渠内,三只小炮慢慢伸出了枯叶,就要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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