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恪辰直奔王府,横刀阁内只有夏菊和银翘,卧房收拾得很干净,属于钱若水的一应大小物什全都不见了。屋子里透着一股凄厉的冰冷,仿佛她从不曾来过。
“她人呢?”
夏菊和银翘也发现不对,面面相觑,摇头表示她们并不知情。
杜恪辰当机立断,迅速调派人手,“王赞你带人守在城门口,拦住管易和简飒,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庞统,你随本王去春风阁。”
王赞不敢怠慢,带了一队人马火速离开。
这时,夏辞西的书僮阿杜火急火燎地冲进王府,“王爷,启禀王爷,管先生已经出了城,大当家已经去追了,他让小人来告诉王爷,事不宜迟,赶紧……”
阿杜的话还没说话,杜恪辰已经策马飞出,扬起风沙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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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外,人迹稀少的官道上,一匹快马追上行色匆匆的马队。
“夏兄,许久不见,仍是这般神采奕奕。”
被拦在半路上的简飒见到夏辞西时,还是微微愣了一下。虽然他看到了霍青遥,相信他一定也会在,但没有看到他本人,他就不敢轻易下定论。
夏辞西斜睨他,“你让开,我不是来找你的叙旧。”
简飒讶然,沉默退至路边,脸色阴沉。他不知夏辞西为何会突然出现,难道他发现了钱若水不见?
“遥遥呢?”他策马行至管易的车前,居高临下,目光生冷,“管先生想带走我的人,应该先问过我才对,你这般悄不声息地带走她,未免太不知礼数。”
管易缓缓下车,对夏辞西深深一礼,“小生不知道夏大当家在说什么,遥遥怎么和大当家扯上关系的?小生只是带走了小生的未婚妻,准备回京成亲,怎么还要告知大当家吗?大当家你管得也太宽了。”
“你让遥遥下来。”夏辞西不为所动,“我要亲口问她。”
管易歉然一笑,“那就对不起大当家了,遥遥睡着了,不能回答大当家。”
夏辞西气极,“你对她做了什么?”
管易摊手,“我能对她做什么,似乎和夏大当家无关吧!”
“管易,我再最后说一次,把遥遥交出来。”夏辞西的脾气正在发酵,已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他只知道如果找不到霍青遥,他一定不会放过管易。他向来隐忍自持,从未放任过自己的情绪,可当他发现霍青遥被他带走的时候,他杀人的心都有。
简飒见没有他的事情,朝夏辞西告辞,“两位还有事情未了,我就先走一步,在前面的驿站与管兄会合。夏兄,我先走一回,来日京城再见。”
“你也不许走。”夏辞西叫住他,“别以为没有你的事。”
简飒装傻,“我可没有带走遥遥,那丫头见了我就没好脸色,我哪里敢惹她。”
他说的是实话,霍青遥一向不喜欢他,觉得他太阴沉,心思太重,不愿与他玩在一处,打小便是如此。
“我说的是佛儿。”
“佛儿?”简飒东张西望,“佛儿在哪?”
夏辞西淬他,“少跟我装傻,她在哪你心里清楚。”
简飒见走不了,心里也开始急了,“夏兄应该去王府找她,怎么找到我这来了。我奉旨办差来凉州多日,始终未见夏兄。怎么夏兄一出现就跟我要人?”
夏辞西没有心情和他打嘴仗,直接了当地说:“佛儿的心思我知道,她想要离开又不连累钱、夏两家,只有通过你才能达成。”
“我还是不明白夏兄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把人交出来。”夏辞西孤掌难支,一边是钱若水,一边是霍青遥,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要走的话,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辗过去。”
“说什么尸体不尸体呢!在本王的治下,难道还有光天化日抢人的事情吗?”杜恪辰拍马赶到,也是只身一人,庞统带的一队人马速度没有他快。
管易一直都站在原地,没有要赶快离开的意思,此时他悠闲地站在官道中央,就像是狎妓出游的游荡子,目光慵懒。
“老杜来了,想走也是走不成的。”他打了个哈欠,“好吧,我承认,我带走了遥遥。可那又如何呢?老杜你也是知道,我想娶她为妻,她也同意了。我带走她,并不过分吧?”
杜恪辰眼神肃杀,“你最好只是带走了霍青遥,否则,本王也不会姑息。”
管易笑了笑,对夏辞西说:“你听,王爷也是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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