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就这样,项渊风风火火得干了一件棒打鸳鸯的混账事,“项风”再次挨打,满院子的人都习以为常,换句话说,他不挨打,那些奴仆们才不适应。
凌千雪犹如一个弱女子,哭哭啼啼被扔进了柴房。
直到人走开了后,她才停止了哭啼声,吁出口气,喃喃道:“真累啊!”然后,她抻了抻个懒腰,心中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很具有演戏天赋。
然后,她找了找破旧的稻草,把稻草堆在了一起,也不嫌脏得躺在上面,打了个盹,决定等天黑了再去找东西吧!
然而,天将黑没黑,她从柴房中的房顶跳了出来,却意外得看到了项渊急匆匆的身影,他钻进了一个破旧的屋子。
她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得跟进了那个破旧的屋子,然后发现他进入了一个密道里,便跟着进入了密道里。
她知道她的武功跟项渊差了一大截,倘若被发现,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走起路来,格外小心,短短一段路,她真是出了一身冷汗。
所幸的是项渊脚步匆匆,并没有发现她,很快就拐进一个石室里。
她缓缓得,缓缓的靠近那个石室,偷偷得伸出一个头颅,看向里面,意外得是里面似乎是一个牢笼,而项渊在和里面的人说什么。
她慢慢得缩回脖子。
过了一会,里面传出人类的惨叫声,听上去非常凄惨,听得凌千雪心惊胆战了。这种惨叫声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才渐渐变小,似乎是那个人的力气变小了。
然后,项渊才怒气冲冲得往外走,而凌千雪感觉躲到拐角处,隐藏了自己的身影。
待项渊离开后,她才慢慢从角落里出来,走入石室里,看清了牢里的人,不由得紧紧捂住了嘴巴。
牢中的人未免太惨了,四肢根本不完整,肌肤破破烂烂,全都是伤口,有很多旧伤,也有很多新伤,他的四肢都被铁索困住,无法自由移动,头发凌乱得扑散开来,遮住了半边脸。
她想起他刚刚的叫声,牙齿打颤,咯咯直响,只觉得项渊这种可怕的程度简直难以想象。
然后,她缓缓靠近牢房。
听到了脚步声,那个人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已经被毁了的可怕的脸,他有气无力得说:“你是谁?是项渊那个王八蛋派来的?”
虽然凌千雪和他不认识,但是觉得他特悲惨,她也特同情他,所以她咬着大拇指,感伤道:“你的伤都是项渊害得吗?”
如果是纯粹的仇人的话,那么项渊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何苦这么折磨他?
那个人看着她的神态,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这时,凌千雪掏了掏袖子以及胸口,找出了两个瓷瓶,轻轻扔进牢里,“那个红色瓶盖的是治疗内伤的药,蓝色瓶盖的是治疗外伤的药,你收好,只是不要让项渊看到。”
那个人静静看了那两个瓷瓶两秒,然后抬起头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看你伤得好重,觉得项渊这个人简直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想救你出去。”凌千雪诚心得说。
那个人微微一愣,似乎很诧异会遇见这类型的人,然后他伸出手打开那两个瓷瓶闻了闻,颤抖着双手,更加吃惊得说:“这药是白家的,白家的伤药?”
白家?凌千雪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只说:“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这药是我主子给我的,他是怕我受伤吧!”说完,她心中有些甜蜜。
这药应该是很名贵的药,否则这个人不会这么激动,看来苏白对她真好。
那个人收下了那两个瓷瓶说:“谢谢你,你是我这十多年遇见的第一个好人,你叫什么名字?”
“凌千雪。”凌千雪直言不讳说,根本没考虑过这个人的身份以及好坏。“你呢?”
“我?呵呵!”他轻轻笑了出来,声音更显嘶哑,然后他剧烈的咳嗽了出来,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并蜷缩在一起,满脸痛苦狰狞、
“你,你怎么了?”牢外的凌千雪问道。
“我,我毒发了,不用管我,你赶紧走吧!”那个人忍着剧痛对她说道。
此时此刻,凌千雪心中真得很难过,也许对这个人来说,死是一种解脱吧,不用继续忍受非人的折磨,她缓缓往回走,“恩,以后我还会来的。”
听到她说的话,那个人的身体一怔,然后继续开始颤抖,咬紧牙齿,“别忘了把你主子叫来,我想见他一面。”最后一面。
而凌千雪回头看了他一眼,便扭头走开了。
她的心绪实在是难以平静,脑子中不断回荡着刚才的场景。
太残忍,真的是太残忍了!